守门的门童见到七公子也不行礼,云七也不去计较这些,这么多年来这些看门的都是最势力的,谁得宠谁不得宠心里门儿清,既然自己不得宠闹也是白闹,倒不如识趣些自得地走进去。
厅堂里云夫人头戴繁花复式掐金丝的牡丹步摇搭硕大而明亮的珍珠头花,再佐着多硕大的牡丹花,身穿桃红色的短衫搭同色百褶裙要多俗艳有多俗艳地在逗鹦鹉。
云七觉得,府里传闻父亲多年未进这位正牌夫人的房有多年了,想来不是父亲的原因。
云七将长褂在肩膀上颠一颠缓和酸痛感,再怎么说,她现在是自己名头上的母亲实际上的衣食父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踢踢腿嘴巴瘪下去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姿势,:“母亲,儿下课回来了。”
云夫人看到这个老爷十年前从外带回来的私生子心里就来火,她是个藏不住事也不会收敛的人,将手里逗鹦鹉的稻穗往地上一掷,身子拧一拧刁钻刻薄地应道:“到底是私生子,叫我母亲听着膈应!往后不必称呼我母亲,你不配!”
哼,谁愿意称一位体胖如猪嘴阔鼻小的蛤蟆做母亲?云七五指收紧大拇指与食指摩擦着,眼角瞥见角门上走来一行人,为首就是十年前突然出现抱着他喊儿子的云老爷。还是装出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缩着身子皱着眉头小声应道:“是,儿知道了,往后不称母亲,改称夫人。”
“夫人。”云老爷从角门处走来,身后跟着各个铺子的掌柜。
云夫人见到老爷又是一幅嘴脸,她媚笑着摇晃着一身繁琐多余没有美感的装饰自以为仪态万千地走上前去捏着嗓子轻柔地:“老爷。”
云老爷胸口有些闷痛,这妖妇最近又是在作什么妖,哪个正牌夫人是她这般老鸨做派?说到老鸨,云夫人最近确实是进了位姿色不错又贴心的小妾。还是不忍直视云夫人的扮相将视线转移瞧云七见他自己背着长褂站在廊下,又看云夫人指着夕阳将落的方向:“天色将晚,你可知道?”
云夫人不懂地摇摇头,云老爷又说:“明天给云七换个小厮,若还是他自己背长褂回来,便赶出府去!一个敢不拿主子放眼里的奴才迟早要反了去!”
云夫人这才明白原来老爷是看出自己故意叫云七小厮别去接他下课,这是在给自己点颜色呢!一个私生的有什么了不起,竟然处处护着!
云老爷气势太过强悍,云夫人全府上下唯一害怕的就是他。被云老爷强硬的口气伤了面子,虽不甘也无可奈,她低低应了声是。
从别人看来这个云府七公子有些让人捉摸不透,说他窝囊吧,小厮没有接他下课,他静静自己背了长褂回来,若真说他窝囊,细品下发现他这是借云老爷之手整治云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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