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比以往来得更快,吵吵嚷嚷的声音刚刚还不绝于耳,伴随着一人的受伤,一群人都开始缄口不言。似乎这样的沉默能够安慰到那个痛哭流涕的女子,也似乎在这一刻她们才真正明白荷溪镇的安静是一件好事,这样也不会让所有人觉得热闹与之比较会更显孤独。

田玖箜坐在房间里,却是悲伤的,不为了自己,只为了故事里那个卑微而又善良得让人心疼的女子。她有些手足无措了,她想要让众人一同去寻找少女的踪影,但知道以男子的实力都寻觅不到的话那其他人也真的算不了什么。可是她也很好奇,以男子对轲念宰展露出的感情,又怎么会在她失踪了都这么淡定自若呢?那么,换个角度来想,是不是恰恰说明她其实是安全的或是说她只是暂时不想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呢?在心里细细思索了一番后,田玖箜愈发肯定自己的想法了,于是她也不再纠结下去了,只是坐在那里,外界的一切其实与她来说并不那么重要。

陈拾势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还未清醒过来,而顾刖挚却不适时地出现在了画竹的屋外,棋语看到他的身影,纳闷道“你来干什么?”

“画竹哥哥受伤了吗?我想来看看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略有些害羞地看着棋语。

媚语站在一旁:“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画竹关系这么好了?还是你以为是个人就有义务给你做哥哥?”

“媚语哥哥,你这话说的,你们都比我大,我叫一声哥哥又不会怎么样,我是个孤儿,从小没感受过亲情的滋味,你们要是不喜欢的话,就算了……”明显落寞的神情,再配上略显忧伤的语调,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惹人怜惜。

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人,媚语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甚至是颇为反感,直接说道:“我们不喜欢,你可以改了。”

少年听到这话愣住了,有些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了……

棋语见状,以为媚语与他的针锋相对只是因为看不惯他成了轲念宰的未婚夫,有些吃醋罢了。于是她打着圆场道:“媚语因为画竹受伤心情有些不好,你别放在心上,是要去看画竹吗?他还没醒来,凝竹在照顾他,他们现在的状态应该不想见到其它人,抱歉啦,你可以等他醒来再来哦。”

“好的好的”顾刖挚忙不迭地答应着,随后离开了。

媚语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下却是一片清明,从小到大皆是如此,只要是他和别人起了冲突,不管是谁的问题,他一定是被教训的那个,美其名曰是为他好……

这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的媚语到也没说什么,只是站在那里,看着那扇关得紧紧的门,一同等待着画竹的醒来,与……凝竹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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