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可笑。
如此气短,如何服众。
把边军彻底交给一个掌军还不足月余的毛头小子?
宇文铭不服,宇文家不服!
正当宇文铭想上前出声反驳之时,父亲的回眸悄然盯上了他。
完全睁开的眼睛是那样威严,哪里还有浑浊的模样,竟然慑的宇文铭生生定在了原地……
眼神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这宇文家,仍然是老爷子做主。
宇文霸明确表示赞同请君入瓮的计策,军中自然不会有反对之声。
眼见大局已定,吴长峰便代迷糊的大帅发布军令。
“明日卯时,全军出城。”
日晒三竿已过,午时三刻刚来。
李从心从宽大舒适的帅椅上起身,走到在衙堂中央伸着懒腰。
舒畅的呻吟,在大堂上阵阵回荡。
这是一场难得顺利的军议。
没有人打扰他,没有人找他麻烦。
军议什么时候结束,他都不太清楚。
一个人稳稳当当的靠在帅椅上睡到自然醒,还有比这更爽的事情么。
醒来,下人们踩着点送上铜盆清水。
洗漱后,吃食和酒水又摆上案头。
如此腐败的生活,若不是小命总没有安全感,真的是完全不想离开啊。
这就是权力,这就是腐败啊。
赶走下人,李从心从衣兜里抽出一根银针。
这都是被逼出来的习惯。
虽然知道银这种矿物质,其实只能测出硫化物,并不是真能试毒。
可活的都这么没有安全感了,若吃饭再不吃出个心安理得的味道,那新人生是有得多惨。
希望于这个世界的砒霜质量不过关,里面混有硫化物吧。
饭饱喝足,李从心这边安全活过午时,那边又独自一人踏进了县城东边的军队营地。
他是来掏些野外生存装备的。
安来县因为战争的缘故,商贾早就跑没影,萧条的城内,反而不如军营里热闹。
好吧,只是徵国军纪涣散,将军玩忽职守罢了。
军营里总有一些万事通,能搞来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借此赚点军饷外的外快,以改善枯燥的军旅生活。
大帅当的这二十多天里,李从心穿着特权搞来的副尉军服令牌,已经来这里逛好几次了。
兜里那根银针,就是他从一个缺根手指的士卒手中淘到的。
这里士兵不认识他,所以他总能淘到不错的东西。
以黄麻为主,十几股麻纱编在一起的绳索。
含碳够低,近乎于钢,一巴掌长短的锋利小刀。
还有含硅量更高的燧石等等。
感谢植物地理学,感谢自然资源基础学,感谢德爷贝爷。
“九指呢。”
李从心熟门熟路的找到一处军帐,探头望去。
“副尉大人又得来啦。
这不大帅早上发布的命令嘛,明天出兵,救援西营,大家都在整理东西。
九指估计也去了军械库,领新军服去了,他身上那件在东门跟旻国佬厮斗后,屁股蛋子漏出一大块,补都补不上。
哈哈哈。”
照呼李从心的是九指最好的战友,他一句话把整个军帐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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