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的老宅子一早就被查封了,因为许久没有人打理,庭前的草坪早已生出了半人高的杂草,傅听雷翻过铁门,拨开湿润的杂草跌跌撞撞地往里头跑。
实际上他也很清楚俞夏带着一个孩子,是不太可能越过封锁的铁门进到里头去的,但是那一刻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只想找到她,立刻马上确定她的平安。
里面自然是没有人的,由于当年事发仓促,俞家旧宅随处可见当年给俞琛办后事时遗留下来的白幔,经过了一年多风雨的洗涤,染成了一块块污浊腐朽的破布。
路灯从院墙外照进来,映得整幢楼房格外阴冷凄清。
早在一年多前它并不是这样的,他的小姑娘喜欢在草坪上嬉闹着奔跑,她会笑出脸颊上两个深深的酒窝,扑到他的怀里说,我爸爸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时光流转,物是人非。
傅听雷仿佛不堪重负似的跪倒在了地上,双眼发涩,却又哭不出来,他举目望着阴沉的天幕,脑海中突然灵光乍现。
同时他整个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得直打冷颤。
俞琛当年跳下去的那栋大楼是当地最早的一批高层建筑,电梯有些陈旧了,运行的速度十分迟缓,他看着显示电梯所在楼层的数字缓慢地跳动着,心中像是着了火一样地焦灼难耐。
最后他猛地一锤轿门,拔腿就往一旁的消防通道跑去。
一般来说像这样的高层建筑,通往顶楼的门都是关着的,但是当傅听雷气喘吁吁地赶到楼顶时,却被那扇洞开的门吓得肝胆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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