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时不时的传出议论声,指指点点,姜软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双脚好像灌了铅一样,每一步都特别的沉重,当她扒开人群看到那个瘫坐在楼梯口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老人时,眼泪唰的落了下来。

白炔正守在满身是血的老太太跟前,脸色特别的难看,因为不知道老太太伤到了哪里,也不敢随意的搬动,手里拿着手机,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每一句话都像是吼出来的。

没过几秒钟,顾千夜带着一群急救人员赶了过来,直到老太太被送进急救室,直到人群散去,姜软烟茫然的站着原地,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不知道为什么,姜软烟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当初潇玥说过她的一句话,姜软烟,你就是个扫把星,只要谁和你沾上关系,就会被连累,没有人能逃过这个诅咒。

白炔回过身来找姜软烟的时候,姜软烟已经出了医院,一个人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在冰冷的大街上行走,好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大街上的人停下脚步对姜软烟窃窃私语,姜软烟好像什么也听不到了,一辆车子突然从姜软烟跟前急刹车,司机打开车窗玻璃,伸出头对着姜软烟骂骂咧咧,无非是不想活了别影响别人,大白天的像个幽灵一样瞎晃荡什么,身后被迫停下来的车子不停的响起鸣笛声,司机对着姜软烟骂骂咧咧的吐了口口水,车窗玻璃关闭,姜软烟似乎还能听到不断传来的骂声。

一只大手搭在了她的肩膀,把她从马路上拉了回来,姜软烟迷迷糊糊的回头,看到是白炔,裂开唇笑了笑,眼眶却是通红通红的。

“笑不出来就别笑了。”

白炔伸手挡住姜软烟的眼睛,眸光黑的像是泼出来的墨一样,“很丑!”

姜软烟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白炔抿了抿唇,把自己身上的长款羽绒服脱下来穿在姜软烟的身上,大手在她的头顶揉了揉,轻声道:“回去吧。”

姜软烟摇了摇头,死咬着唇角,哽咽还是从喉咙里不断的溢出来。

“外婆外婆她还好吗?”

白炔闭了闭眸子,没人看到,他垂在肩膀一侧的手早已经攥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是压抑,是痛苦,是折磨。

“还在抢救,具体什么情况,还要等结果出来再说。”

“都怪我”

姜软烟呜咽了一声,想要用手背擦眼泪,却因为羽绒服的袖子太长,手都露不出来,越是着急,手越是出不来,就好像做什么事都不顺心一样,委屈越压越多,姜软烟脸上的泪也越来越多。

白炔叹息了一口气,今天好像是他失忆清醒之后,叹息最多的一天,拉起羽绒服一侧的袖子,直接递给了姜软烟,“恩?”

姜软烟看了白炔一眼,鼻子眼睛都哭的红彤彤的,委屈的唇瓣都是颤抖的。

“用袖子擦。”

白炔面无表情道:“是它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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