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善也不好阻止这位有些落魄的清水河伯。
这里还是人家的地盘,就当是客随主便。
“有酒吗?若是来点酒,我这故事意境更佳。”
清水河伯那一张格外帅气的脸庞,此刻显得有些欠揍。
这,还提上要求了。
“小道从不喝酒。”
玄都摆摆手,表示无能无力。
万千养剑葫是不太可能给旁人认出来的,周良善只得自背包之中掏出一小壶张霞客赠予的绿蚁酒。
甩给一旁的清水河伯,那河伯连忙抓起酒壶,喝下一口后,半眯着双眼,似是在回味一般。
半晌之后,才恢复过来。
便开始讲述:
“忆往昔峥嵘岁月,当真是再值一壶酒水。”
周良善懒得理他,若非本着出门是朋友的心思,连那一壶绿蚁米酒都不会拿出。
青牛镇那铺子里的绿蚁酒,当真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出来之时带的本就不多,没多少存货了。
清水河伯那一张俊美脸庞也不知道脸皮是有多厚,也全无不好意思。
“想吗上古之时,天地初开,便就诞生了先天神人和那浊气所化作的凶兽。凶兽不知礼仪,更无那智慧理性,全靠本能修行破坏,整个大千一千狼藉。
先天神人自是看不惯那凶兽,同凶兽展开数万年的争斗杀伐,期间也陨落不少神人,只是那些浊气化作的凶兽再强,终归没有诞生灵智,哪里是先天神人的对手。
只是,神人在那一段世间之中自然也付出了极大代价。”
玄都小道士却道。
“那这同你有什么关系?”
清水河伯也不生气,反而喝下一口酒水后,缓缓说道。
“想当初,本神通现下神庭神帝可是战友同道,若非本神为他挡下那凶兽之王一击,哪里有现在的神帝,看到没有,这些金身法相之间的裂缝,就是当年挡下那一击的见证。”
“姓裴的,你又在编这些故事骗人酒喝。劳资怎的就摊上你这么一个不思进取的主人,这饭都快吃不上,金身都快崩裂了,还特么在这里骗人。你若你将我送给隔壁那老不死的山神,然后再回来等死算球。”
先闻其声,再见其形。
只见一个巴掌大小的,明黄小人费力的爬过庙宇门槛,气喘吁吁的插着腰,大骂那俊美那清水河伯。
当真是脸皮厚,吃个够。
清水河伯丝毫没有脸红,反而喝下一口酒水。
“去休,这怎么能够骗呢,他们想听故事,我想喝酒,这是一拍即合啊。”
看着那小小的身影,周良善有些疑惑。
精怪?
妖物?
不太像,浑身上下没有丝毫妖物精怪的气息,反而有一股浓郁的香火气息。
便在这时候,一旁的玄都却惊呼道。
“香火小人,这偏僻的河伯庙宇,竟然孕育出了一只香火小人。”
那裴姓清水河伯喝下最后一口绿蚁酒,似是在嘴中回味了一番,这才点头说道。
“小道士,你这眼光不错嘛!竟然能够瞧的出,去休是香火凝聚成的小人。”
原来,这香火小人,名字就叫做去休。
香火小人,顾名思义乃是香火信仰凝聚而成。
也就只有在香火及其浓郁的大型庙宇之中,才有几率诞生,并且诞生条件极为苛刻。
香火信仰必须极为精纯,但凡有丝毫杂质糟粕在其中,都不太可能诞生而出。
一方河伯水府庙中,断然不可能诞生出一只香火小人。
不说这条清水,只能勉强算得上一条河渎,香火注定不会太过旺盛。
便是那鲁国东境最大的江湖大渎沥水,都决计不可能诞生出一只香火小人来。
如此算来,这清水河伯同这香火小人处处透着诡异,只怕来历非凡。
周良善自然是不愿意多生事端,便提出告辞。
“在下同玄都已经在贵庙休息多时,也就不在打扰河伯修行,我们有缘再见。”
说着,就拖着一旁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玄都欲要离去。
岂止那香火小人却跑了过来。
腿短,就是这一段路程,就跑的它气喘吁吁。
“且等一等。”
周良善如临大敌,先前的推断可能都是错的,一介清水河伯,最多能够算得上神道一品。
却能够在金身法相濒临崩灭之下稳固,存活下去,还有些香火小人的存在。
凭什么,他便不可能出手?
香火小人去休却仰着脑袋道。
“跟着真的一个主人,也是倒了辈子血霉了,庙中平日压根没有来上香,我们都快揭不开锅了,能否请先生捐一些香火钱?”
想来是无人可用,香火小人客串着庙祝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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