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便要去去眼前这人的牛皮气:“手莫要停下来,御棋不可久滞。”
话音刚落辛厉便将手中的棋子在棋盘上东南方向落了子。心中不免微叹,每逢二人下棋皇上都是这般,什么御棋不可久滞,观棋需有时效,总而言之,就是下棋不可思虑太久。因此二人把棋不过片刻,棋盘上便已经摆上了些许珠圆玉润的黑白之物。
“并非是臣刻意阻挠皇上,只是当年将新歧让出去时,便已经覆水难收,新歧易守难攻,天险之地,更何况,若是为了一城再与商国交恶,难免落了商国口实,一城事小,挑起战端事大,还望皇上三思。”
此事并非儿戏,怕是皇上心中知晓,只是心中咽不下这口气,他明白皇上想在有生之年将当年失去的疆土重新拿回来。只是新歧要拿,自是不能大张旗鼓的拿,因此他才在朝堂上势死劝谏。
天下耳目众多,即便今日之事传出去也不会引来商国的太大的动作,不过是让对方提高警惕而已。而商国警惕珈蓝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也不畏再多上一些。
“我怎是不知,这才集群臣之慧,想听听朝臣们的意见,又不是说即刻打上门去,你何必得理不饶人。”珈蓝柯霎时又想起辛厉早朝时的模样,那半点不给自己留颜面的模样,顿时面色一片漆黑。
“皇上,该你了!”辛厉提醒着珈蓝柯,是他自己提出了棋不可久滞,这说话间已经半晌过去了,皇上手中的棋子还未落下。
“我怎的就瞎了眼,让你做了我的左膀右臂,整日还处处给我添堵,一粒棋子也要斤斤计较。枉为相辅之名!”珈蓝柯几乎咬咬切齿愤恨的说道。
“臣有罪!还望皇上熄怒!”诸如此类这话辛厉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也不过就是让皇上去去火起,他都已经习惯了,若是有一日皇上不说,他怕是才奇怪吧!
“哼!早朝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珈蓝柯正要再说上两句,便听见殿外传来夏生的声音:“太子殿下到!”
珈蓝柯熄了在说下去的心思,看着珈蓝寂一身夫子服,便又觉得心气不顺,心情方见好便又堵了个彻底。
如今除了商朝,天下形势也算国泰民安,盛世之象,正是继承国祚的最佳时机。他已经不止一次暗示太子着手继位的事情,让他好生考虑一番,自己也好安享晚年,没想到这个不孝子好好的太子不当,竟然因为此事跑到澹台书院埋头做了夫子。
“参见父皇!辛叔叔安好!”言毕便拘上一礼。言行不卑不亢,礼仪周全。自小私下无人时他便如此称呼辛厉,更因受过其几年教授之礼便也是极为尊敬于他。
“参见太子殿下!”辛厉一同起身见礼。看着眼前玉树临风的珈蓝寂,不过一年未见,太子身上的皇者之气日进千里。
“辛叔叔不必多礼!”说来还是他打扰了父皇与辛叔叔的兴致。
“哼!你倒是还知道回来!今日你那小书院无需授课了?”珈蓝柯将手中的棋子重重置在棋盘上以示心中的不悦。
“今日闲来主是为探望父皇母后,稍后我便回去!”难得偷得浮生,总是要回来看看的,更何况母后传召他回来亦是为了新歧一事。
“哼!难得你还记得你还有父皇母后!”整日飘在外面不愿回来,更不要提生个皇孙什么的让父母高兴一番,那东宫若是无人打扫,怕是早就蜘网密结了吧!
“父皇恕罪!”这几年他的确陪在父皇母后身边的时间越发少了。只是他亦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上次与你提的事情如何了?”
“父皇……这……”珈蓝寂看了一眼辛厉,不知要如何回答。他此次前来本就是为了探听新岐之事,母后在宫里急得茶饭不思,没想到他还未探听到只字片语,竟被父皇询问来。
“这这这……这什么这,月儿有何不妥吗?”他好不容易将辛月弄进澹台书院一年,这兔崽子不想着抓紧培养一番,现在还诸多借口!
“皇上何事与月儿有何关系。”辛厉越听越发不懂了,怎会牵扯到月儿?
“你装起了什么无辜,当年你我不是说好了,若将来有儿女定要结成秦晋之好!”那辛月可是她内定的儿媳妇,若不是自小体弱,他怕是早就入了他皇家族谱了……
“皇上使不得!还请皇上恕罪!当年儿时戏言,怎能将孩子绑在一起,更何况他们自己若是不愿,那岂不是促成怨偶!”难道皇上急招月儿回来便是为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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