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

“一个是杀,多了一个曲洋又怎么样?难道两个魔教长老我们就杀不得?”定逸师太怒声道。

天门道人道:“岳先生,我们又可以并肩杀敌了!”天门道人的师父当年命丧魔教一名女长老之手,是以他对魔教恨之入骨。

岳不群肃然道:“除魔卫道,分所当为。”当年华山派兴盛时,和魔教拼的你死我活,魔教十大长老的尸骨还在思过崖的密洞中埋着呢。

刘正风咽了咽口水,道:“师兄已经知道曲洋了?”顺手把莫大的腰牌递了回去。

“是啊!”林平之收下了腰牌,道:“那杜长峰好似对您颇为仇视,说是一定要坏了您的‘金盆洗手’!”

岳不群几人均觉着有些好笑:这杜长峰要真能把“金盆洗手”给弄没了,五岳剑派上下怕不是都要感谢他。

岳不群微笑道:“冲儿,你要记住,日月神教和咱们五岳剑派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林少侠,杜长峰不是对刘兄仇视,而是对所有的武林正道都仇视。”

林平之道:“杜长峰盯上了刘三爷,怕是还有些隐情。那魔教长老,好似刺探出了莫大先生的安排……”

刘正风听了面色一变,看了眼林平之手中的腰牌,又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这腰牌很有几分“莫大亲至”的意思,他虽然和师兄不对付,但也没到反出衡山派的想法。

“什么安排?”令狐冲小声问了一句。

岳不群瞪了爱徒一眼,不过他自己也想知道,就没有出声斥责了。

林平之道:“刘三爷,能说么?”

刘正风面上一片惨然,道:“说,有什么不能说的。”他既然要“金盆洗手”,和曲洋归隐山林,这件事本也瞒不了太久。

林平之道:“那我直说了?”

定逸师太道:“快说,快说。”其他几人也是连连点头,让他快些说下去。

林平之道:“好,那我就继续说了?刘三爷,敢问您最近是不是和那曲洋交上了朋友?”

天门道人一听,惊道:“什么?!这不可能!”

群玉院中。

“这不可能!”曲洋一身黑袍,隐于黑暗之中,淡淡说了一句。

他面前跪了两个魔教弟子,本来是和杜长峰一起来这衡阳城对付他的,这两人道:“曲长老,事关魔教兴衰……”

曲洋冷冷截道:“五岳剑派的掌门来了三个!还有定逸师太,余沧海这种好手,明日只怕还有其他高手过来。就凭你们几个,哪怕老夫肯出手,就能救下来杜长峰?痴人说梦!”

那两人也不抬头,道:“曲长老,您那一手‘黑血神针’例无虚发。”却是绝口没再提救人的事情。

曲洋突然睁开了双眼,黑暗中就像亮起了两星火焰,笑道:“原来你们不是要救他,而是要杀他!有趣,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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