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傲慢的走过跪倒一地的众奴仆,扫了一眼无比清冷寂静的四周,眼中一闪而过的锐利,看向我时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嘲笑。
捧在手里的酒坛往丰满的酥胸靠了靠,上下微微颤抖的玉峰随着这个动作而猛烈的抖了抖。
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闷闷的又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情绪,冷冷的问“:花见月不在?”
她的步子不急不缓,径直走到离我几步之遥的地方才停下脚步,狐媚凤眼朝内院的方向望了望,似乎在寻找什么,回眸时,轻蔑地瞥了一眼我手中精致的簪子,随即一声冷笑落下。
面露鄙夷之色,她冷冷道“:这种廉价的簪子你也好意思打赏给下人。”
不自觉的握紧手中的玉簪,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出言不逊,见面不过三回,回回不是用尽手段要我难看便是以侮辱我为乐,是不是沉默只能换来变本加厉与得寸进尺。
我轻咬下唇,以往的一再忍让并非胆怯与懦弱,只是不想有任何争端与矛盾,什么尔虞我诈,什么勾心斗角,对于我来说是可笑至极的行为。
再者不想给花见月任何的不痛快,在他的眼里心里,这些女人之间的斗争着实令人烦心。
每回梁梓朦的出现,花见月的眼神便会猝然变冷,如寒冰似的冷冽,眉间也有着一丝不耐烦。
她不会在花见月面前喋喋不休,偶尔一两次开口说话,也仅仅提及好酒的名称,见他心情尚佳时,才会多说几句题外话,可尽管如此,当她奚落我时,花见月的脸立即沉了下来。
我想他必定讨厌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事。
因而我并不将她放在心上,更不想与她争夺什么,因为她根本不可能得到花见月的心,所以她没那么重要,不过是个无光紧要的小角色。
不过此时此刻,我尤为不快,原本打算花见月归来时,能亲自下厨烹煮几样小菜,再是与他对饮小酌几杯,不成想她的出现破坏了这一切。
依她傲慢与自负的性子,若有人给她难看恐怕比捅了她心窝还要来得痛不欲生。
于是我冷冷一笑,淡淡的说道“:梁梓朦纵然你姿色出众,花见月对你却并没有半点情意,我想你早已看出这点了吧,可为何还要纠缠?难不成你想加深花见月对你的厌恶不成。”
怀中的酒坛似乎一晃,她冷冽的眼神里多了一股杀气,还有滔天盛怒,温柔妩媚的面容因愤怒变得有些狰狞,嘴角微微抽搐。
她直视我,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他会为你付出真心吗!你不过就是个被他利用的棋子!一个下贱的乡下丫头也敢在我面前嚣张!”
我沉住气,不动声色的走到她的身后,坦然自若的将簪子轻轻地插入发髻中。
一面抬头看着逐渐阴沉下来的天,一面慢悠悠地说“:我出身卑微,并不代表什么,而你出身高贵也不见得拥有什么,不是照样得不到他的心。”
话音未落,一只手猛然抓了过来,力气无比霸道凶狠,似乎要粉碎一切似的,覆盖在香肩上的绸缎顿时撕裂开来,清脆的撕裂声十分刺耳,好似将这清冷孤寂的院子生生割断了一般。
寸寸碎布轻盈飘落,犹如枯萎的没了生机的落叶在半空飘浮,最后无声落幕。
气氛骤然诡谲。
痛,就像蝎子的毒刺入了骨髓,毒液在疯狂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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