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十三,大名府,叶阳谨还在叶阳府中,本来想着去一趟景陵城,无奈父亲常命一起谒见外宾和拜访其他世家,一回到叶阳府,母亲宁氏又盯得紧,实在分身乏术。
午后,他在书房软塌小憩,迷糊中感觉到有人给他盖毯子,“去把门关上。”叶阳谨没睁眼,道。
来人似乎一顿,轻轻地走到门边,门轻轻关上了。叶阳谨就此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得有点沉,叶阳谨醒来已经是辰时,就在他起身时,眼睛蓦然精光一凛,他把身边的书,拿起来就砸过去。
“啊!”那人被吓一跳,猛然惊醒,看到叶阳谨,趴在软塌边的手赶紧收回,半趴着的身躯跪直,“公子醒了。”
“谁让你进来的!”叶阳谨声音沉沉的,一听就知道心情很差。
“奴,奴,看公子睡着了,所以就给公子添个毯子。”跪着的侍女叫如意,此刻忐忑道。
“我何时准许你呆在这?”叶阳谨想起刚刚睡过去时,叫了身边的人把门带上,她又如何进来。
“公子让奴关门,奴怕公子有吩咐,就没敢走。”如意道。
叶阳谨脸色不太好,但没发作,淡淡道:“你今日便回母亲院子,以后不准踏入端承院。”
“公子不要!奴错了,求公子留下奴。”如意本是宁氏分到端承院的,大家心里都清楚,那时候二公子即将弱冠行冠礼,而按照旧历乳娘也会私下里教公子男女伦常,而她是公子内侍,因而她是夫人给公子的人。
可是,公子开始还只作无视,夫人说,开始有些别扭是正常的,但是后来,公子去了一趟东陵城回来,就一直不让她进里屋服侍,她偷偷观察,似乎公子受伤了,她脑子转的快,大抵时公子做了什么事想要瞒着夫人,怕她去和夫人报信。当时自己觉得,既然被分给公子,那自然就是公子的人了,她也自然帮着不泄露。
因而,倒也没把叶阳谨把她轰出去放心上,到后来,过了年,都不见有人和她说回屋里服侍的事,她才开始慌了。今日,难得瞅见院里没什么人,公子正好小憩,她才动了小心思,其实刚刚,她一直都醒着,但装作睡着了,趴在他身边。
叶阳谨神色凛然,喊:“叶莫。”
没人应,想来就是叶莫不在,才有的这一出。叶阳谨挥手就走,打开门,头都没回,“你自己出去,还是我让人。”
“公子莫叫,奴自己去。”如意看公子面色不善,知道此事黄了,虽然心里十分不甘,但绝对不敢触犯公子逆鳞。
如意出去后,叶青叶莫回来了,看到在练剑的公子,对视一眼,公子此番剑气很冲,看来心情不佳。两人缩了缩脑袋,正要悄悄躲着过去。
“站住!”叶阳谨停下,盯着两人。
“公子”叶青正过身,笑起来,“公子睡好了,可想要喝茶或吃点东西,小的这就去拿。”
正要溜,却听对方说:“可知擅离职守是何惩罚?”
“啊!”叶青赔笑道,“哪有,这午后到叶莫轮值。”
叶莫看他一眼,对他的祸水东引表示司空见惯,并且十分鄙夷,他缓缓道,“叶青说宁拾送了宁衣他们礼物,我们俩好奇,就过去看看。”
的确如此,这宁拾,明明一直跟着景小姐,却还总有闲心玩耍,还大半个月就往亲兄宁衣和义兄宁仲他们送东西,真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逍遥玩乐去的。
宁玖居然一直安心值夜,没和他闹别扭要轮换,就让他跟着景小姐出门。
这次,送给宁衣他们的东西甚是新奇,看来,是公子出手阔绰,给了他奖赏,不就是出个主意让那猞猁的驯兽送个礼物嘛,就他脑子灵光。
叶青心里又开始嘟囔起来了,想不到这还是个肥差。
“哦?看来你们是很羡慕?”叶阳谨放下剑,道。
“小的不敢,那都是宁拾该得的,不过要是公子也能赏赐一二,叶青定然甘愿为公子赴汤蹈火。”叶青又心虚又讨巧地道。
“好,”叶阳谨道,“那明日的院子,你来打扫。”
“啊?这是惩罚还是赏赐?”叶青哀嚎。
叶莫知道,此时不说话,是最明智的选择。
“叶莫,你今日便将院子的窗户柱子,给我全部擦一遍。”叶阳谨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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