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雷乍响,大胡子站在书院墙下,一曲战歌,金戈铁马和着雷声,说不出来的热血激昂。
秋风萧瑟,大胡子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弹着纯净的小调。
转眼又到冬天,雪花飘飘,大胡子仍立于墙下,自顾自地弹着。
无论晴天还雨雪,大胡子都会准时来弹琵琶,人们甚至觉得,他的琵琶越弹越好了。
突然有一天,当人们已经习惯了大胡子会准时来弹琵琶,他突然再也不来了,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多月。
翡翠湖底,阿墨又现出了少女的模样,面无表情地看向面前背着琵琶的大胡子。
虽然她没有笑,但大胡子能感觉到,面前清艳绝美的少女明显开朗了些。她是否、已经走出曾经的伤痛?
他开始想了解,为何君王要将这样世间罕见的美人、或者说灵物锁于湖底?甚至用世间的功名利禄,残忍地鼓舞世人去取她的龙鳞?
可惜美人并没有给他好奇的机会,化出龙形,张开血盆大口向他咬来。大胡子纹丝不动,那锋利的牙齿终是没有咬下去。
巨龙拔出自己额间的血色龙鳞,扔向大胡子......
阿墨从回忆里抽身出来,此时已经临近中午,人们才纷纷散开。阿墨嗅了嗅,此时大胡子身上并没有龙鳞气息。是啊,若他现在有那龙鳞,又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阿墨准备带着阿蝉往回走,不料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子与阿墨擦肩而过,一种不寻常的气息自那女子身上散发开来。
那女子走到大胡子身边,浅笑晏晏道:“乳娘就知道你又弹琵琶忘了时间,让我喊你回去吃饭。”
“姑娘,你看着面生,是新搬来的吗?”有好事者上前问道。
姑娘面色一红,道:“我是大胡子家亲戚,来投靠的。”
“大胡子家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俊俏的亲戚。姑娘怎么称呼?”好事者又道。
姑娘报了自己的名字,唤做“晓晓”,其余的也不多说,帮大胡子抱起琵琶往回走,一张俏生生的脸在琵琶下,但见她如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着一层胭脂之色,樱桃般的小嘴紧抿着,有一种南方姑娘特有的水灵婉约。
“老大,我们今天去哪里?不会还去破庙吧!”阿蝉在一旁道。
“不去破庙,自然要去更好的去处,去寻更好玩的东西。”阿墨邪魅一笑。
大胡子娘是个五六十的妇人,第一任丈夫是个胡人,在自己生下儿子后不久就死了。此后她寡居多年,待儿子大些才经人介绍嫁给当地一个在大户人家做工的长工。大胡子娘两任丈夫均未能长久,丈夫死后靠自己做工为生,并未冠夫姓,大家都称她为“杨大娘”。
杨大娘是个利落又干练的妇人,虽然衣服上打着好些补丁,但整个人看上去干练而精神。她招呼着盲哑儿子吃饭,晓晓姑娘将热腾腾的饭菜端了过来。
“姑娘,怎可让你做这些事情,你可是......”
“乳娘,你忘了吗?咱们说好的,只当我是晓晓,你的远方亲戚,既然客居在你这里,帮你做些事情也是应该的。”晓晓打断了杨大娘的话。
突然,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响起。杨大娘急忙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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