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你该不会让我回去救人吧!咱现在这样子,也打不过刚刚那些人啊!”阿蝉沮丧道。

“脑子是个东西,咱得有!”阿墨骂道,小扇被抓,自己若不管她,她才有一线生机。若阿墨也被擒,不被主人重视的她,不至于成为筹码。若阿墨能安全离开,只要给小扇以前的主人孟栖寒送封信,孟栖寒定不会坐视不管。阿墨心道,孟栖寒定不会让小扇出事,如此摆脱掉孟家的监视也好。

只是再也不能回云墨书院读书了,那些同窗,还有......那个人,可能以后也难以见到了吧。阿墨心里微微有些失落。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别,没什么了不起的。重要的,她要好好活着,再不要食不果腹,再不要日夜难眠,再不要刀尖舔血,再不要绝望与屈辱。好好地活着,所有生灵,都应该被善待。

阿蝉按照阿墨的吩咐来到孟家门口,在大门上使劲敲了几下,听到脚步声,才留下信迅速走开。

经过一夜的逃亡,阿墨累极了。她在破庙的香案上呼呼大睡起来,隽秀的少年守在门口,他生的唇红齿白,一双眼睛极黑,似不见底的深渊,与静谧的黑影融为一体。听着香案上熟睡少女均匀的呼吸声,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他们藏身的破庙位于道北,是虞京有名的贫民窟。道北鱼龙混杂,一大早沿街叫卖的、街头卖艺的就络绎不绝。

阿墨今日乔装成一个破落少年,与阿蝉坐在小摊上啃着牛肉饼,喝着小粥,仿佛日子又回到了他们刚到人间的那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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