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教堂门口则站着七八个身着黑袍的男女,他们长相古怪,个子不高,棕发、鼻子坚挺鼻头发黑,如同木偶的长鼻。
他们互相之间似乎客气至极,时而躬身微笑行礼,同时看向抗议的学生充满好奇,只是这好奇之中似乎没有半点的同情和人性。
徐醒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种,他满脸的疑惑,甚至有种古怪的维和感。
就是那群黑袍男女似乎和厉鬼没什么区别!
游行队伍抗议着,守卫的军警始终颇为警惕,但好在局势暂时并未恶化,学生也始终保持着克制。
傍晚回到家。
“徐鸣同学你的信。”徐醒拖着疲惫的身躯,明天还要继续游行逼迫政府和倭国领事处妥协,此刻正碰到邮局的邮递员,对方沉声道:“你爷爷给你寄的信到了。”
“谢谢。”徐醒点头,伸手将信接过来,轻轻拆开,里面用苍劲的毛笔字写满了一整张信纸。
“吾孙亲启,爷爷身体日渐虚弱,你们学生对抗列强用处不大,尤其倭国,对方虽然是一小国,可却与我们完全不同种,那群畜生更不会在意你们的死活,他们到底是什么你以后便知。现在你需要在三日内回到徐家村里来,爷爷这条老命恐过不了多久了,你莫要耽搁,我要你帮我完成几件事,当然,我保证对你们反对军阀和列强也很有用……”
读完这封信,徐醒难头满脑的疑惑,自己这个爷爷平日里神神叨叨,今天如此重要的时刻突然来信着实古怪。
念罢,他也没有迟疑,立即起身收拾行囊。
抗议活动确实没有进展,而此刻家事也还是很重要的。
这一世的幻术很强大,自己几乎和徐鸣这个角色混淆,眼下每条线索都对自己有利,留在这里自己反而有种不祥的预感。
收拾妥当,徐醒找到了自己的同学好友,向所有学生们传话暂时告辞。
跟着,他便径直离开了房子,寻了一辆马车朝老家而去。
整整三天的路途,徐醒中途下车,穿了两道山坳终于回到村子,熟悉的家乡,小桥流水,村民们生活虽然清贫但暂时还未受到列强和军阀的影响。
竹楼内,爷爷躺在床上。
老头枣核脸,苍老的面庞却散发出红光,气色乍看尚算不错,可他却躺在床上萎顿似乎确实身体欠佳。
“爷爷。”见此,徐醒心中一紧,面对爷爷如此模样难受不已,虽然这是假的,可一切又如此真实,幻术给自己的脑海植入了记忆。
“小鸣。”老头伸出手,怜爱的看着他沉声道:“我就要不行了,催你回来也是没办法,你父母死的早,爷爷把你拉扯大,眼下只希望你能早点立起来,别的莫说了,我死后你一定要记住四件事,第一,去将村西头破庙山下的空石碑刨出来,刻上我的名字,送葬的时候背着,落在哪里,就在哪里下葬。第二就是送葬的世间,你买两枚纸人,置于棺前,别让人主意到,若纸人半夜弯腰则立即开始送葬。第三,埋葬我的时候,无论挖出什么或出现什么事都不要停,直至土沁红血为止。第四,我死的事不得向外透露,直至我下葬结束,若是遇到别人也不能搭理!”
说完,他伸手抓住徐醒的手腕道:“你记住了?”
“沁血、送葬?”徐醒盯着他问:“我一个人肯定没法背石碑又同时送葬,你请了九神背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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