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运插嘴问道。

这病了一定只是个借口,哪有这么巧的,刚确定二皇子是凶手他就病了,就算是病了也一定只是装病而已。

御少泽把目光看向陆时运,觉得她这一头短发很特别,想起宫里多了一个短头发的陆夫子,应该就是这个女孩吧。

看起来这么年轻就给太子当起教书夫子本事还真是挺大的!

“陆夫子怎么出宫来我这官府闲逛了?我们在金銮殿里边见过的。”

陆时运“恩”了一声,金銮殿这么多大臣她那里记得到底见过谁,基本上每个都见过但是又叫不出名字来。

“二皇子生的什么病?怎么这么巧就病了?”

御少泽递给她一份奏折让她自己看。

这奏折是二皇子亲自上奏的血书!

上边每一个字都情声意切,一口一个父皇看起来让人于心不忍,不忍心怪罪病聊二皇子。

“知府大人,生病不是借口,不能因为生病了就不缉拿归案审问啊。”

御少泽几乎是瞪着眼睛差点骂陆时运眼睛瞎了,看不到这血书是二皇子写的吗!

又病又有血书上奏禀告自己的情况如何缉拿归案啊!

“本官也想在这个情况下在这个风口浪尖拿二皇子归案,你看看这血书写的是什么,再给我想个办法如何捉拿归案吧。”

这血书不确定是什么血写的,这二皇子既然连血书都搞的出来看来是应该早就已经计划好的事情。

奏折上汇报着自身身体状况很差,逐渐虚弱,每寝食难安恐怕要英年早逝,他身边的贴身太监突然暴毙身亡死因不明……

最后二皇子非常高明,愿意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和无罪!

陆时运:“……”

这炉火纯青的勾心斗角,每一步都是安排好的退路,可见二皇子心机黑的看不到人样……

“就算他是凶手你能拿他怎么办?光靠一枚玉佩又能证明什么!谁让人家出生就是皇子,虽然不受皇上待见但也是皇上的亲儿子,你觉得皇上会看着自己的亲儿子去死吗!”

御少泽字字的在理,他在朝廷为官奋斗努力多年,抓的凶手数不胜数,但那些有家室有背景的凶手做几牢还不得照样给放了。

又或者抓几个贫民百姓顶罪,一条命换一家丰衣足食这种事情也多了去了,谁会在意真正的凶手是谁,还得看这凶手什么背景什么身份!

叶森七忍不住问道:“那这案子怎么办?”

“随便找个人顶替结案,给个黄金百两这是最好的结果。”

王邢等其他捕快沉默不语,这是无奈的事实……

他们抓凶手是为了钱,早点结案这钱早点发,找个人顶罪这钱也不是官府出,是朝廷出钱他们还能从中捞一笔,何乐而不为。

陆时运气的把这奏折往地上一扔:“知府大人,你这么做对得起你头上带的乌纱帽吗!”

御少泽不紧不慢的捡起地上的奏折拿手拍了拍:“本官拿朝廷的俸禄,办朝廷的事,效忠的是朝廷,自己对的起这头上的乌纱帽。”

“可是你对不起京城的百姓,对不起那些顶罪的人,对不起你自己!”

御少泽依旧面带笑容波澜不惊:“人总是要学会生存的,不能老是得罪人,你是不是!我要是这个知府不做了,可能京城比现在还要乱的一塌糊涂,你以为换一个人,就能改变这一切吗?皇权之下,没有无辜之人。”

御少泽希望陆时运能听进去,做人做事要懂得圆滑,有时候做错事是为了保命保官职,谁是凶手对和错在这里真的没有这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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