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叙叙有些迷茫的站着,站在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
梁启雪大概是真的累了,到底是换了一个姿势,抬眼之间显岀疲倦,那一团淡淡的浅浅的糊状物慢慢的显岀一个人影,梁启雪闭上了眼睛,一阵风吹过,她忽然对着空中喃喃自语的问道。“叙叙。”
在死城,梁启雪并没有找到叙叙。
有好多次,梁启雪看着某一个地方,忽然的就发现那里有一个人站着看着她,梁启雪本以为叙叙回来了,可是梁启雪走过去伸手一摸,发现那里根本什么都没有,这一次,梁启雪睁开眼睛再看的时候,叙叙依旧还在那里,莫不是太过的思念,又出现了幻觉,梁启雪摇了摇头,感觉到自己的确是想痴了。
“阿姐。”叙叙怔怔的看着梁启雪,然后朝着她走过来。
看着叙叙,梁启雪似乎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明白叙叙说的什么,幻影,梁启雪以为她看见的人又是一个幻影,就连着叙叙开口,梁启雪以为是幻听。
叙叙依旧不太会走路,整个步子走得踉踉跄跄的,叙叙能够感受到眼前的姑娘触摸到自己时涌上来的那失而复得的喜悦之情,梁启雪微微的颤抖温热的气息喷在叙叙的脸上。
叙叙是剑灵,摒弃了七情六欲,它似乎读不懂梁启雪复杂的感情,但是叙叙感觉到这个人很在乎自己。
梁启雪顺手抱住了叙叙,?满头冷汗,手脚冰冷,摸到了那一团糊状物的时候,两颗心,颤颤巍巍的磕磕碰碰地纠缠在了一起,梁启雪在抬头的时候,仿佛透过了那一个轮廓,看到了叙叙清晰的眉眼,只有叙叙在身边的时候,梁启雪才感觉到安心,仿佛那一段她所怀念的光阴真的存在。
梁启雪摸着糊状物的脸,少有的严厉的口吻说到,“不要再乱跑了,知道吗!”
“好。”叙叙不知为何自己应的这般的干脆,但是它直觉它应该这般的说。
远处,周闵染墨的眼神越过梁启雪,看向虚无的远处,低头,静静的笑道。“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
…………
陆溪瓷在陆家,得知那一团糊状物回到了它的安身之地,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虽然陆溪瓷觉得那一个糊状物蠢蠢的不太聪明的样子,但是它好歹也竭尽全力的帮过自己,如果不是它,自己少不得受更多的苦头,所以陆溪瓷心里还是非常感激它的。
至于明承月留下的历史问题,这问题太大,陆溪瓷自问没资格料理。但听裴易铮说了,混入邪神血迹的丹药多数已追回,已吃过其名下出售的丹药的修士已送入医峰治疗。
一代传说的殒命,苦心经营三十多年的功利一朝身败名裂,陆溪瓷唏嘘不已,却并不同情。
明承月的阴谋败露后,连带着这三十年间同明承月交好的各修士沦为过街老鼠,就连天机神阁亦是受到严重损失。
陆溪瓷养了几日的伤,终于可以下地。其间,陆平安总是隔三差五的来骚扰陆溪瓷,陆平安对陆溪瓷一日三餐嘘寒问暖,每每看着陆溪瓷的眼神总是充满了感激。
陆溪瓷每每看着陆平安这般望着自己,陆溪瓷总是暗自摇头叹息,这孩子的眼神不太好使啊,救命恩人明明在你的旁边,你却视而不见,反而看着我这样的废柴恨不得携草相报。
费解。
除了陆平安,还有陆家的各位长老眼神也不太好使,本身陆家人是去感谢着陆溪瓷对陆平安的救命之恩的,但是只一见到陆溪瓷,陆家的人就觉的陆溪瓷惊为天人,看着陆溪瓷的眼神总是百感交集。
陆溪瓷觉得自己顶着跟陆丰年极相似的脸行走江湖也不太妥,于是陆溪瓷偷偷的向裴易铮问道。“?你说,他们会不会看出什么了呀?”
裴易铮笑而不语,抿着唇角的时候,就像是憋了一肚子坏水的一朵黑莲花。
不久后,陆溪瓷被热情似火的陆家人押着认了陆家的祖宗。
陆溪瓷跪在祖宗的牌位前,看着自己指间的血,默默的含了一口,心里头大骂着:我真的不是陆丰年的妹妹呀,陆丰年是我爹,我要跟陆丰年对峙。
天啊,这辈分实在是太乱了呀。她可怜的小心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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