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别多年,南宫元帅依旧如少年时期那般英气逼人啊,只是仔细观来,却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了!”花景对南宫燕这个人,永远都有不可理清的情结。
曾经,这五个人中,南宫燕的年龄最小,但是他们要学习的每一件事情,南宫燕从来都是做到极致的,所有的教官都会夸他天资聪颖,又勤奋好学,必成大器,父亲也是这样评价南宫燕的。
心中不是嫉妒,也不知是羡慕,还是佩服?亦或者是不解。他自己也不知道。
南宫燕一生下来就是被所有人所期待着的,他必然是会成为守护长夜国的大英雄。
有燕总是冷冷淡淡地面无表情,无论旁人如何地夸赞还是怎样诋毁嘲讽他,南宫有燕始终是那个南宫有燕,永永远远地云淡风轻,有条不紊,似乎这个天地下就没有可以让他心急心痛的事情一样。
花景也曾经问过南宫燕为什么那么努力拼命,以他的高贵出身和傲人条件,他的一生都必定有足够容华和美誉,为何药穷极精力去努力拼搏,难道因为是他家族世代为将。
南宫燕却说,如大家所盼而已。
无人可以想到,为了大家的期望,一个小小的少年儿童,可以持之以恒地殚精竭虑克己奉公。
可是这样的人,花景却是与他一同长大的。
从那时开始花景是真心佩服他的,一开始就有目标了吗,至少自己是不可能做到,父亲也很喜欢他,他和自己的父亲花麟还很像的。
但是,后来佩服成了怨恨和愤怒,在现在的花景眼里,他们都只不过是愚蠢,愚不可及,永远都不可原谅。
心中这样怨恨着,嘴里依旧是饶人的。
“十里花廊甚少有人来往了,更何况是南宫元帅这样的一国之栋梁,真是大驾光临呀!不知所为何事呀?”花景客气地问。
花景不管不顾,自己穿着大红衣长衫,醒目异常,毫不在意地做在了石桌前。
继续说,“南宫元帅一如当初那样沉默寡言,怎么太就没有说话,不会说话了呢!”
“那么明目张胆地带兵过来,是你那英明的皇帝陛下有什么圣明的指示了吗?”
花景看着南宫燕手中拿的圣旨,不屑地冷嘲道。
南宫燕不说话,直接打开了圣旨,淡淡地念道。
“花景听旨。”
可是花景一动不动,没有下跪接旨的意思。
“大胆罪人花景,还不下跪接旨。”一人大声呵斥。
南宫燕手下看区区一个被囚禁的没落公子如此大胆无礼,对南宫元帅口中带刺不说,还对皇帝陛下的圣旨表现的也如此大逆不道。
花景只是笑笑,十分懒散地上前鞠躬,随后单膝跪地,手也是横在曲躬着的膝盖上。
“罪民花景接旨!”
南宫燕也是毫不在意这样的举止,“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花家之后花景,带罪修身于乞巧山,数年之中潜心修炼,养心修身,未有过错,今隐夷降和,举国同庆。念其花家昔日之苦劳,特准花家遗子花景出山,不用在于乞巧山修身,于三日后入宫面圣谢恩。钦此!”
南宫燕一字一句地念完了圣旨,随后收了圣旨,将圣旨递给他,也一边看着花景的反应。
花景慢慢地起身,“谢恩!”
旁边的官员终究还是看不下去了,气愤地说,“你可真岂有此理,君上的旨意在此,你居然如此傲慢无礼,不讲礼数,藐视君上。”
“你们的大元帅都还没有说什么,你这个小小的言官,不知在气愤什么。现在的事何须你来越俎代庖!”花景接过圣旨,不以为意地说道。
那个文官似乎还想要说一些什么,被南宫燕一眼看得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花景也是知道的,南宫燕虽然孝忠皇家,为了长夜家族的天下鞠躬尽瘁,但是他在很多时候也是绝对不恪守着什么尊卑礼制的。
这是因为家族的缘故,南宫家族武将之族,和慕容家族等文官之族大有不同,从他的父亲南宫隼娶了南宫有燕的母亲便可以知。
因为了解南宫有燕这个人,所以知道,不是大众和君上面前,又不会有什么实质上的影响,花景或其它人如何地放肆,南宫有燕也不会在意的。
南宫燕看着花景,用一种平和很多的语气说,“你现在就随我回京吧!”
“来人!”
“元帅请吩咐。”很快有人出来。
“你们立刻去竹房,将花景所有东西都收拾好打包,立刻出发回京!”南宫有燕吩咐到。
“是!”
叶香子在房子里差点没有被吓摔跤!心中大痛一句,不是吧!
花景自然是知道房中有个“见不得人的人了”,定是不能让南宫燕等人发现。
于是他伸手拦住那几个要动身去竹房的人,故意傲慢地说道,“不必了,我自己有手有脚,东西不多,我也不喜欢别人进我的住处,所以我自己会收拾,烦请南宫元帅不要叫人插手!”
那几个人看着南宫燕的眼色,请求元帅明确的指示。
南宫燕动了一下头,示意他们退下。
花景转身,随意地说了一声,“多谢。”
所有人都在小竹林中等待花景,花景一人进入了竹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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