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波点头道:“他这个名字更像是一种讽刺,跟他的行径完全不匹配,如果他真的是虔诚的上帝信徒,上帝会头疼的。”
我笑道:“不,这个组织里没人会真的相信所谓的上帝,他们只是借着这个由头来给别人洗脑,在他们的世界里,自己就是上帝。”
张云逸咳了一声,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让我们不要讨论下去了,我跟王海波尴尬的对视了一眼,同时闭上了嘴。
张云逸这才继续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徐谦韵抬起头来,看着窗外,似乎这个问题勾起了她的记忆,而那段记忆来自很远的时空。我坚信她与他的相识,一定是很美好的,我记得很清楚,徐谦韵看见那副画时的神情,那副神情只有陷入热恋的人才会樱
徐谦韵回到:“我们相识的地方其实一点都不美好,是在一场葬礼上,我父亲一个学生的葬礼,我们就是在那场葬礼上认识的。你知道的,中国的风俗习惯,葬礼是一件让人十分难受的事情。那些来参加葬礼的人跟参加婚礼的感觉是一样的,让人觉得俗不可耐。他们虽然张嘴痛哭,,但毫无感情,也不会顾及旁饶感受。更像是走一个过场,还要大吃大喝一顿,这简直一点都不尊重死者,而西方就不会这样。”
张云逸打断她的话,道:“你可以保持你的观点,我不也不介意你批判国内的风俗习惯,但是请你简单直白的出重点。”
徐谦韵顿了顿,这才继续道:“我想离开那里,但我父亲不让我离开,我就一个人在酒店里晃荡,酒店的大堂里有一架钢琴,我突然听见有人在弹钢琴。我的经历你们应该都知道,我是学提琴的。那美妙的音符瞬间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朝着那里走去,就看见了他。我当时就被他迷住了,他身上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优雅,那是国人无法拥有的,你知道,中国的男人看起来都……”
张云逸再次打断徐谦韵的话,道:“请你重点,我不希望再听见你偏执的观点。”
顿了顿,徐谦韵再次道:“他跟我一样,都是来参加葬礼的。不同的是,他是以死者同学的身份来的。但我很明显的能察觉到,他身上那种独有的气质在场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就像是一个贵族一样,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言行举止,都让我无法自拔。我甚至第一时间就产生了归属感,觉得我跟他应该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们都爱干净,内心世界都渴望被认同,他也第一时间看见了我,他约我跟他一起弹琴,我们算是一见钟情了。”
张云逸皱眉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才发现,他是一个毒贩的,又是什么时间加入他的那个组织的?”
徐谦韵却摇头道:“不,我们不是贩毒的,我们都是医生。”
张云逸严肃提醒道:“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想听见的不是你的狡辩。”
徐谦韵似乎没想到张云逸会这么严厉,她显然不想自己头上被戴上一顶毒贩的帽子,但她仍然道:“我们那一起去了酒店,一起喝酒,一起聊,一起敞开心扉,一起做那个,就在我最低落的时候,我以为的人生彻底被我父亲毁掉的时候,是他给了我一个东西,是他给了我曙光,让我重拾信心的曙光。”
张云逸问道:“是不是新纪元?你当时知道那是毒品吗?”
徐谦韵叹了口气,有点哽咽的到:“我不知道,我以为那只是某类精神镇定剂一类的药物,如果我当时就知道那是毒品的话,我是怎么都不会碰的,更不会去吃的。”
我立即道:“徐谦韵在谎,她很清楚,当时他给她的东西是毒品!”
张云逸再次放下笔,道:“清楚,到底是用吸的还是用吃的?你不要以为你把责任都推倒对方身上,问题就不存在了。我们不是傻子,所有人都知道,最常见的方式就是吸食,而不是吃下去,你要放弃你的无谓的侥幸心理,不要给自己的量刑增加筹码。”
徐谦韵有点慌张,立马道:“对不起,我保证,再也不会隐瞒了,我不是故意的。”
张云逸再次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参与贩毒的?”
徐谦韵回到:“具体时间我不记得了,大概在三年前的九月,有一次我去参加义诊,他就托我给一名允许做免费的体检,我当时并未察觉什么异常,但是这件事做完后,他给了我一百万人民币的报酬,我很懵,他就告诉我,他是贩毒的。”
张云逸再次问道:“你当时内心是怎么想的?”
徐谦韵想了想,这才回到:“我当时没啥想法,很开心,很激动,我那时候被我父亲经济管制,所以很缺钱,看到那么大一笔钱,当然很开心了,于是也就默认了他的行为,从那时候开始,我就跟着他一起做了。刚开始的时候,我只帮他开些单子,告诉他一些我知道信息,但是我再也没有收到那么多的报酬了。他跟我,我可以自己成为上线,就可以赚更多钱了,于是,我答应了。”
张云逸又问道:“你们是通过什么渠道运货的?又是怎么躲避警方的搜查的?”
徐谦韵道:“我们国家的法律规定,允许不能判死刑,所以我们每次都是用孕妇来伪装,让孕妇取货,我们控制了很多孕妇。但这些孕妇的作用并不仅仅是为了取货,还有我们的临床药物试验。”
张云逸皱眉问道:“什么试验?你们做试验干嘛?”
徐谦韵叹息道:“如果我出来,我的量刑会不会更严重?”
我看着徐谦韵的神情,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这表示,她越是恐惧,事实就越是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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