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她的身上发现了那封密函,拿在手中,又打量了一下她,仿佛恍然大悟,说道:“原来你竟是陈国的细作。听你刚才所言,本王猜测你的主人应该不是陈国世家的人,而是皇室中人,难道是陈国的小皇帝派你来盗取密函的。只是本王不解的是,此等机密之事,陈国那几个谋逆的世家必是守口如瓶,暗中进行,你们又是如何得知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此等不义之徒自然天地难容,而正义之辈天必佑之,还希望西启能明白这个道理,切莫与奸邪之辈勾结,妄图侵略他国,做出有违天道,为仁义之士所不齿的丑事。”
他嘲笑道:“你口口声声天道仁义,本王对你一往情深,自问待你不薄,你却口是心非,包藏祸心,欺我心,伤我身,盗我物,你于我岂有半点仁义。”
她冷笑了一声,反讥道:“事已至此,殿下何必惺惺作态,恐怕你早对我有所怀疑,我亦有自知之明,说什么一往情深不过是引蛇出洞。殿下待我从未有过真心,我亦如此。”
“原来你竟是这般想我”他的眼里竟有了一丝淡淡的忧伤,轻叹了一声,又上前给她解开了穴道,才慢慢地说道:“怜儿倘若真心待我,与我诉说实情,这密函本王兴许会主动交与你,又何必大费周章,枉做小人。”
她笑道:“殿下莫不是以为我是那三岁孩童,这般天真无邪。”
他正色道:“本王早有耳闻,陈国强世家而弱君王,六大世家之中除墨夷世家因与皇室联姻为其所用,其余五家均是各怀鬼胎,三年前,他们送来密函公然示好我西启,妄图唆使我国北上入侵中原,就是想借助外力来分食陈国国土。至于西启,倘若那时入侵,有了这里应外合,倒是易如反掌,又趁此良机扩大了疆土,何乐而不为。可为何这些年来西启又迟迟不行动,你可知其中缘由?”
他见她不言语,又继续说道:“你可是以为西启是忌惮北齐,以为西启攻打大陈,北齐必然不会见死不救,必会出兵相助陈国。非也,你可知北齐是我母国,北齐现任的皇帝便是我的亲舅舅,只要我晓之以利益,承诺他日分一杯羹给齐国,恐怕北齐只会助我伐陈灭陈,而那时试问天下还会是三足鼎立的格局吗?西启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因为心存仁义,不愿因一己私利而至战乱纷争,惟愿苍生安享太平,仅此而已。故而这密函与西启而言,便是一张废纸,可有可无,至于未作销毁,那也是为了警示陈国的那些世家安分些。唯恐他们唆使西启不成便去唆使北齐,这更是我西启不愿看到的。”说完,他便将那封密函又塞入她手里,又说道:“至于这封密函,本王倒可以做个顺水人情交于你,你大可拿着它去你主子那交差,可好。”
她拿着密函,不置可否地望向他,用试探地口吻问道:“殿下当真愿意给我。”
“有何不可”他一脸平静地说道:“主政者本应为天下黎民百姓谋福祉,而与百姓而言,和平安定,乃一切福祉之根基,天下若动荡,百姓必惶恐,又有何福祉可言,只有天下太平,百姓方能安居乐业,福祉延绵。故此,西启愿与他国和平共处,互不侵犯。陈国祸起世家,倘若这封密函能助陈国灭世家之祸,消战乱之隐忧,也是造福苍生的幸事,又何乐而不为。当然,还有一缘故,便是....为你,即是你想得之物,我又怎会吝惜。”
“殿下,你.......”她欲言又止。
“怜儿”他苦笑了一下:“恐怕这并非你的真名,可笑我竟不知自己所倾慕的女子究竟叫何名字。”
她望着他失落的神情,竟鬼使神差地说道:“阿芙,我的真名唤阿芙。”话刚出口,她便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如何这般把持不住,吐露真言,又说道:“本家姓萧,陈国人氏,自小父母双亡,被陈氏皇族训练成谍者,四年前化名怜心潜入郢王府便是为了找寻这份密函,我知辜负了殿下的厚爱,只是使命在身,身不由己......”
“不必说了”他打断她的话说道:“我不怪你,怜儿。不,阿芙,我只有一言,你可愿听之”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
“皎皎明月,心向往之;悠悠我心,百转愁肠;解我心忧,唯卿可消。”
她望向他,呢喃道:“镜花水月空如梦,往事前尘尽成烟;过客匆匆何足惜,从此天涯两不知。”
“自古多情总被无情伤,我总不信,今日却不得不信。阿芙,你当真从未心动。”
“心动则妄动,妄动则伤自身。你我之间,如隔万重山,终是无法逾越,又何必自欺欺人,自寻烦恼呢”
“罢罢罢,若有情纵是三言两语也是情意无限,若无意纵是千言万语也是白费唇舌,既然神女无梦,我又何必强人所难。今日我将密函交与你,也算与你有恩,你可愿为我做一件力所能及的小事作为报答。”
她疑惑地望着他,却不知如何作答。
“放心,倘若你不愿,我自然不会勉强于你。”
“殿下请说”
“今日你得了这密函,想必早已是归心似箭,急着回国复命,只是下月初三,便是本王的生辰,’我只愿你再留些时日,陪我过了生辰再走,你可愿意。”
“下月初三,还有半月........”她暗自思忖,望着他那双略带忧郁的美目,她竟有些不忍拒绝。
“不过十来日,你也不愿.......”
“好。”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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