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室之中。

林飞雪捂着受伤的腹部,静静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牧劫。

牧劫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直勾勾看着她,双手抱在胸前,也是沉默无语。

不知道过去多久,林飞雪渐渐合上了眼皮。

第二天早上,林飞雪再次醒来。

灵蛇诞,不愧是世间奇药。

一晚上过去,林飞雪感觉好多了,再没有之前的虚弱。

她转过头,发现牧劫坐在椅子上,头栽在被子上,打着小呼噜,睡得跟猪一样。

不过,牧劫的手,却是一直搭在她的手腕上!

林飞雪忍着腹部伤口微微的疼痛,把牧劫的手轻轻拨开,爬起来走上石阶,离开了地下居室。

牧劫一觉醒来,发现林飞雪已经消失。

他撇撇嘴,也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起身来,开始清洁整个居室中林飞雪留在地上的那些刺眼的血迹。

中分时分,林飞雪捂着受伤的腹部,带着午餐下来了。

放下午餐,林飞雪转身就走。

可是牧劫二话不说,却是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拖到了床上。

把她的贴身白服解下来,他的视线转到她的腹部。

又把那些绷带再次解下来后,牧劫直接就把半瓶“灵蛇诞”洒到她腹部那些新鲜的伤口上,然后又重新用纱布包扎了起来。

“狗货,我需要你包扎么?灵蛇诞这种东西,就是你这么用的么?”

林飞雪恶狠狠对牧劫道。

“啊!”

一声惨叫,牧劫直接就给她吃了一个耳瓜子。

“这些灵蛇诞,是我的兄弟狂龙给我留下的的,它不是你的,我想怎么用,那就怎么用!”

牧劫眼神凌厉,一脸淡漠道。

“那你把我缠得跟个粽子似的,我还怎么穿衣,怎么去外面见人?”

林飞雪捂着自己的脸,看着自己因为绷带胖了一大圈的腰肢,咬牙出声道。

“啊!”

一声惨叫,牧劫又让林飞雪吃了一个耳瓜子。

“既然你觉得我包扎的不好看,那你教教我,究竟要怎么包扎?”

听到牧劫这话,林飞雪只是不言不语。

“我说,你教教我,究竟要怎么包扎?才能效果又好,让你看起来又漂亮?教教我啊!赶紧的!”

牧劫拿着林飞雪的肩膀,恶狠狠对她道。

林飞雪:“……”

“先把绷带拆下来!”“先这样,再这样……”

接下来二三日,林飞雪以“修炼”为由,躲在圣女宫内,休息养伤!

除了送来一日三餐的弟子,任何人一律不见。

当然,有一个人例外。

那就是牧劫!

每一次林飞雪下到地下居室给他送餐,他都要扣住她的手腕,把她生生拖到床上,为她检查包扎伤口,涂抹灵蛇诞。

这样二三日过后,林飞雪终于是伤好。

腹部那三道刀口,就连一丝疤痕都没有留下。

林飞雪伤好以后,牧劫躺在床上,时常发呆。

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尤其是林飞雪将刀子扎进自己身体的一幕,总是一次次浮现在他的眼前。

一次次刺痛他的心灵!

因为他老是想起六年前,自己十岁时逝去的母亲……

在他小时候,母亲总是对他说:“宁愿让别人辜负自己,也不要让自己亏欠他人!”

他一直觉得这些话是放屁!

如果母亲不信这话,她也就不会给那个无情男人害得那么惨了!

可是现在,他才发现问题并不是母亲信不信这话。

而是,她的男人不信这话!

入夜,血云神教本部,山岭间一片灯光绵绵。

林飞雪端着尽是美味佳肴的晚餐,再次来到了她的地下闺阁。

可是牧劫躺在床上,与往日一不同,却根本没有起来用餐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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