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书博闻言满脸激动的道:“对,对,对,我想的跟师兄一样,就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看来往后还得好好向师兄学习才是啊!”

徐君海虽然对颜书博有了提防,但冷不丁听到后者口中的马屁话,不禁有些飘飘然,重新找回师兄的感觉,当下怕了拍颜书博的肩膀道:“没问题,以后只要师兄懂的,必将倾囊相授。”

颜书博自然千恩万谢的客套了一番,弄得徐君海越发飘飘然来。不过此刻他头脑清醒的很,自然没有将剩下的问题抛诸脑后。

客套之后,颜书博复又拿起“阴阳转化”四个字瞄了一眼,“极热则寒”是弄明白了,只剩下“极寒则热”还没有想明白了。

既然“极热则寒”可以是实热转为虚寒,那“极寒则热”是不是可以虚寒转为实热呢?

比如,今天在的心衰病人如果弭患大叶性肺炎。

想法一经冒出,颜书博顿感自己想对了方向,是了,一定是这样的。

颜书博将心中所想告知了徐君海。

徐君海闻言如醍醐灌顶般反应过来,心中的飘飘然之感瞬间消失无踪,转而换上了若有若无的嫉妒之感,嫉妒的同时,不免有些佩服起颜书博的悟性来。

冷静过后,徐君海方才想起此行目的来,打听起师傅此行的会诊病人来。

颜书博自然如实告诉了徐君海,并将师傅开的处方也一并交给了对方,毕竟这种事没什么好隐瞒的。

廖老中医房间里。

待颜书博泡完脚离开后,廖老中医饶有趣味的望着其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变化精彩纷呈。

“看什么呢,老头子?”张师娘笑着揶揄道:“白天看了一天了,晚上还想着你这徒弟吗?”

廖老中医闻言笑着嗤了一声:“你这老婆子,说什么呢?”

张师娘边收拾洗脚水,边笑道:“我还不知道你老头子的心思啊,看你这模样,就知道对这新收的徒弟爱不释手了吧?”

“什么叫爱不释手啊,老头子我就是喜欢他身上那股子灵性,说什么一点就通,是个学中医的好料。”

张师娘闻言颇有同感,嘴上却揶揄道:“料是块好料,不过别被你带坏了,变成个生活白痴可就不好了,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

廖老中医闻言颇感无奈,道:“老婆子,你怎么说着说着就往生活白痴上扯呢!”

张师娘笑着嗤了一声:“谁让你这种事干多了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出了个牛顿呢。”

听到“牛顿”,廖老中医怡然一笑道:“我虽然没能在医学上有大建树,但是把他的科研精神给学来了,他能把怀表当成鸡蛋煮,我能把手机当成”

“手机”二字刚一出口,廖老中医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件事来,顿时拿起手机,准备给杜泗棋打电话。

张师娘见此,关切问道:“老头子,都这么晚了,你这是准备给谁打电话?”

廖老中医闻言摇了摇头,示意张师娘不要说话,拨通了杜泗棋的电话:“喂,泗棋啊,你好,我是老廖,今天晚上我去了一趟县人民医院的骨伤科。”

送走了徐君海后,颜书博拿出会诊时的笔记,将师傅的提问一一过滤了一遍,然后带着这些疑问,将书翻到“五藏”这一章节,开始一字不落的读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到了深夜,颜书博放下书本,做了一套眼保健操后,随即站在阳台上远眺,待眼疲劳缓解后,方才倒床入睡。

第二天天一亮,颜书博便听得门外响起噼里啪啦的敲门声,不禁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打开手机一瞅,才七点不到,忍不住嘟囔了几句后,不情不愿的穿好衣服,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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