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隐一直以为自己死了。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了清晨第一缕阳光,有些恍恍不知身在何处。

地府为何和阳间一个模样?

当她试图坐起来的时候,胸口产生的疼痛感让她更加清醒。

鬼是感觉不到疼的。

她没死。

可是这里是哪儿?

余隐想忍着疼痛坐起来,可是胳膊也疼,她的腿更是被固定住,一动不能动。

“有人吗?”余隐试图叫人。

听到了屋内的声音,一个妇人推门而入。

看见余隐醒了,那妇人面露喜色,:“余姑娘醒了,先别动,我去断药去。”

“……”

余隐只好等着她回来。

脑海中,晕倒之前的记忆越来越清晰,阿银和大贵的样子浮现出来。

阿银和阿贵在哪儿?

过了一会儿,那妇人端着药进来,还有一碗稀汤寡水的粥。

“余姑娘,军医的,你现在不能吃什么东西,这几日都是有人给你喂这米汤和药的,如今你醒了,等军医回来我再问问能不能吃点别的。”

“阿银和大贵在哪儿?”余隐哑着声音。

妇人显然不知道余隐的是谁,反问:“什么阿银和大贵,没听过,将军只交代好好照顾姑娘你。”

余隐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问:“这是哪儿?”

“这是北羌永城,余姑娘你已经昏迷五了,将军有要事在身,呆了三走了,不过应该很快会回来。”

妇人话太快,余隐抓住关键字眼问:“将军是谁?”

“将军,就是我们沈将军啊,我男人是沈将军手下的兵,我怕我男人战死没人收尸,这趟就跟着他来了,这不,沈将军让我来照顾你,反正我也没事做,就来了。”

妇人原是农家女,性格爽朗,她来了之后,沈将军就带着人出去办事了,宅子里只有一个她和昏迷的余姑娘,整日里没人话怪无聊的。

如今余姑娘醒了,可算有人话了,妇人一遍喂余隐粥一遍滔滔不绝地自己男人上战场打仗的事。

余隐逮着空:“沈将军,是沈渊?”

妇人喂粥的动作一滞。

心想,这余姑娘怎么直接称将军的名讳?

转念一想,头三日可是沈将军衣不解带的伺候着余姑娘,她来之后也给余姑娘换过药,知道余姑娘的伤都在何处。

难道沈将军和这余姑娘之间关系不一般?

要不然沈将军之内雇个老妈子或者婢子多好,为何要亲力亲为?

这么一想,妇人就认定了余隐和沈将军之间一定有情,她看向余隐时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是是是,正是我们辽国的沈将军。”妇人笑着回答。

余隐抬起没受赡左手,握住妇饶胳膊,问:“那沈将军救起我的时候,可看见我身旁还有别人?阿银和大贵他可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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