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酷热炎夏,燥热的天气使得人心也浮躁不已,花容懒洋洋的趴在窗台上,手中甩着一根深蓝从树上掐下来的柳条,半带抱怨半带撒娇的道:“深蓝~我要喝冰水~”

深蓝叹气,机械的回答王府大夫给她的标准答案:“不行,王妃体内寒气重得很,大热天的,人身子本就是外热内寒,更不能喝冰凉的东西。王妃还是乖乖把热汤喝了吧。”

花容艰难转头看了眼桌上冒着热气的酸梅汤:“等它不冒烟了我再喝。”

深蓝叠好最后一件衣服:“等它冷了,奴婢就倒一碗新的给您。”

花容感觉自己力气顿时抽了个干净,一头落在窗台上,发出“咚”的声响,手中的柳条也掉落在外花容闷在自己的胳膊中:“深蓝。”

“奴婢在。”

“你好残忍。”

深蓝面无表情的将冒着热气的酸梅汤放到花容面前:“谢王妃夸奖。”

顾随意刚刚出发时,陆夏还兴致勃勃的想来照顾花容,可惜不过十天时间,文弱乖巧的花容便原形毕露了,陆夏本就孩子气,对上花容这个无赖自然是吃不消的,最后贴身照顾的活儿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深蓝手上。

经过严格训练的深蓝,面对花容的死皮赖脸总是可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花容舒坦了十天的“好日子”自然也到头了。

花容看着面前的汤水负气道:“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九王的人?!”

深蓝思考半晌,回头道:“奴婢是真理的人。”

“……”

“王妃还是忍忍吧,人家大夫说了,您虽天生体弱,但还有去那病气的机会,耐心调养个半年,便可无恙了。冰的虽吃饱了,但还是能吃点凉的解解馋,王妃先忍一天,明儿让小厨房做点凉粉可好?”

看在凉粉的面子上,花容还是将热汤喝了。

等花容喝完后,深蓝拿走小桌上的空碗,皓腕上的一对镂空花鸟银镯顺势落了下来,这是深蓝的贴身之物。深蓝是个爱美的人,花容知道她大部分的银钱都拿去打造首饰买衣服上去了,刚开始,花容还以为皇帝为了以防万一,让她顺带个美人儿好勾引顾随意,但后来发现,深蓝除了服侍她,就是乖乖传递消息,从未对顾随意表现出兴趣。

花容歪着脑袋看那镯子问曰:“深蓝,你这镯子可有什么出处?”

深蓝将空碗给了外厢房站着的丫鬟,示意她拿出去:“王妃怎地这么问?”

“你身上首饰从来都是换着带,一月内从不重样儿,唯独这手上的镯子,从未换过,我便想着是什么人送你的。”

深蓝摸着镯子的纹路,眼神有些怀念:“是为故人。”

花容侧身:“可还有联系?”

深蓝垂眸摇头:“岁月境迁,没那机会了。”

人生离别,再寻常不过,花容只是点头,不再多问。

深蓝笑着转移话题:“说来昨日奴婢出门采办,碰到了李小姐,跟张家的三公子,李小姐还像奴婢问起您呢。”

“是好久没见了,这几日都窝在府内没出门儿。”说完花容又想起深蓝说的是两个人“你说还有张三公子?就是上次那个陪七娘喝酒的那位?”

深蓝仰头,似在回忆:“是,看那模样,两人楚的倒是不错。”

花容挑眉,无聊的身板儿,起了八卦的心思,性子来了,自然要动,催着深蓝换了衣服便要出府。

花容本想去李府将军府堵人,运气不错,走到一半,便看见一个怀中抱剑的青衣侠客与七娘坐在路边茶摊闲聊。

花容上前,左手微微掀开幕离前的白纱:“七娘。”

七娘抬头:“王……容容。”

“这位姑娘是?”青衣侠客问。

七娘介绍道:“这位是我新认得的……闺中好友,他是我师哥,叫陆川。”

花容像陆川点头示好:“陆少侠。”

陆川起身,手中拿剑行抱拳礼:“姑娘不比客气,叫我陆川便好。”

“你怎么出来了?”七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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