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此刻,凤染衣是非常想要无视应三,管你呢?你的处境是个怎样的情况,说实话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凤染衣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的啊,他一向都觉得自己冷静自持又冷漠无情得很,花费心思去在乎别人显然不是一个多么明智表现。

只是现今——

凤染衣不由皱了皱眉,三两下咀嚼口中的事物,望了应三一眼,对上应三迷茫的视线,如此直白。

就像是他根本都没有察觉到他诡谲变化的心思一般。

这让凤染衣不由有一种说不出的心虚感,如此一来,他好像要是不说点什么不做点什么好像就有点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你吃你的吧。”凤染衣略微有点嫌弃的语气,那脑袋瓜子就不适合想太多,所以老老实实不是很好吗?

应三总觉得哪里好像是有点不太对劲儿,但是原谅他后知后觉有点......不太能够察觉到,但是这脑海之中只要随便那么砸吧一下味,又好似能够察到一些什么。

大概就是凤染衣的这个态度不太对劲儿啊,最近是越发的是傲气满满的了,以前的谨小慎微好像都是假象一般,这人都是说变就变的吗?

应三有点不甚太懂了,但这人世间不就是这样吗?本就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让你弄得明白,难得的是糊涂。

便是当下场景,应三其实心中隐隐中是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就好像是就要发生什么大事,但是对于他来讲,其实并不会太在意关注就是了,同样的道理,对于凤染衣.......本就是萍水相逢而已,不问来路,也不知前路,不过就是人生旅途的一段回忆,总是要各奔前程消散于彼此的生命之中,既然注定如此,又何必想太多呢?只要相处的过程愉快不就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吗?

应三只是乐意当个糊涂的人而已。

“干嘛啊,脾气那么冲?好好吃饭!”

凤染衣:呵?这话难道不应该是说你自己的吗?

“阎阁下,贵国的食物很是美味,倒是出乎我等的意料啊?哈哈!”晋国的那对塑料兄弟情使者之一最先开口说道,就是那位最先抢同伴肉吃的那位。

只是他这话让人听起来却不是那么舒服,至少在听在阎老的耳朵里面是这样的,表面听着像是赞美似的,但稍微细品一下,就发现似乎有点不太对味啊,人家这明摆是想着,啊,没想到你们原本一个穷酸的国家竟然能有这么好的东西?

阎老虽然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小穷国家竟然能有这样的美味,他自己也是出乎意料,但对于自己国家的看法,自能吃称之为小穷国,可别人要是也那样认为,哼!那就可就不行的很!

“如此这般吗?哎,其实也不过就是个热锅子而已,竟然能得晋国使者您瑞赞美,这可真是......”阎老尽管是老树皮般的容颜,却是生动阐释了一种欲说还休的羞赧同时掺着一种自家好棒棒的骄傲感,真的是.....让人看着好气哦!

方才开口的晋国使者一时之间是有点无语的,这诡异的发展方向是怎么回事儿?谁给你的勇气骄傲的呢?自己国家是怎么个穷样,这心里是一点儿数都没有的吗?真是夸你两句这就找不着北了是吧?呵呵!

“可真是让人怪难为情的呢!”

晋国的、吟龙国的人:我擦!

就连应三就止不住地想要将自己嘴里的饭菜都喷出来,但是基于礼仪问题,他还是忍住了,只是内心真的是忍不住地想要吐槽,他这是多长时间没有跟阎老头交流过了,竟然没有发现阎老头的脸皮竟然都成长到了这样一种可怕的地步,真是绝了啊!

阎老面上一副戒骄戒躁虚心的模样,内里满满的洋洋自得,丫的堵死你们!让你们丫的在老子面前装大爷!来到老子的地盘上还想要称王称霸当老大,拿乔做作的模样简直是令人作呕,啊呸!大家互相有求,互惠互利,所以互相尊重一些不是很好吗?

只能说阎老想得太美,弱国无尊严,这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潜规则,但是怎么说呢?对于启国而言,其地理位置本身比较闭塞,易守难攻虽然安全但同时也让启国缺少与外交流以及互通有无的机会,即便对于阎老这样算是属于启国政治上层的人物,其对于外面世界的认识依旧是缺乏的。

对于阎老来讲,这就是一群从外面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外邦人,莫名其妙地想要获取一些稀奇古怪的消息,毕竟便是有些消息在他看来都是毫无由头不能理解的,那端坐在高位之上的女子果然是令人难以理解的。

而现在却有人对之好奇,想要去摸透,这对于阎老来讲实在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他当然可以预见也许这会对那太子的利益有所损伤,但这对他来讲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吗?

损敌而利己,简直是再完美不过了。

只是这帮所谓的合作者实在是让他有些看不过眼去。

“哎,虽是珍馐美馔,但是想来诸位都是见过大场面尝尽天下美食的人,对于这点滋味恐是不会看在眼里,老朽本是想要赠之一二,却也.......”

又是连连哀叹几声,深深地表达自己内心的不好意思,想给你们却又怕拿不出啊!瞧瞧你们的表情可就是知道你们对此可是不屑一顾的,既然如此,我又怎么好意思拿出手呢?

晋国和吟龙国的人:哪有瞧不上?哪里有啊!这明明嘴上吃着,心里也惦记着,这大多还是想要将其带回去一些,好煞羡旁人一下,结果你们丫的就给我来这么一出?这明摆着是不想给的嘛!

但如果不能从这里得到,他们要从哪里得到呢?人生地不熟的啊!从外面,这个小破国家的小破地方是个怎样的情景,他们又不是没有监工,真的是那种穷得都吃不上饭的那种,你能寄希望于从这片区地头蛇的下面得珍稀的美食方子吗?这光是听着就让人感觉不怎么靠谱的样子。

间接哪有直接来得更顺畅一些呢?傻子都知道的道理啊!

所以,现今难道他们只好搁下脸皮,只为了求这令人垂涎三尺的美食方子吗?怎么就感觉自己瞬间就变得分外没有节操了呢?

只是深吸一口气,闻闻面前不断散发的鲜香辛辣的味道,真的是太让人上头了,香啊!怎么能让人不想得到它呢?

迫切地、非常迫切地想要得到啊,但是现在尴尬地问题是,阎老说了这话,好似他们要是开口相要的话,这就显得他们好像是有点自打脸的意味,这就让人怪难受的,主要是有些没得台阶下,这可不就是下他们脸面吗啊真是!

他国来使谁还不都是人精呢?对于语言内涵的琢磨更是一个比一个会的啊,这要说对这火锅没有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看到好的东西大家谁不想要呢?只是向人要东西也是一门技术,既要让人家心甘情愿给,也不要让自己显得过于狼狈。

阎老对于别人的尴尬心中欢愉了,嘿,要你们狂!

凤染衣只觉得无语,就这样的个组织决策人,连一点委屈都受不了,这还要想跟别人合作获取利益,这不是明摆着痴人说梦的吗?这是把别人都当做傻子的吗?

再说了,你自己国家是什么情况你自己难道不比谁都清楚,但怎么就听不得别人说什么,还不是诡异的虚荣心在作祟,是吧?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僵滞。

但是该来的却还都是要来的。

裴九渊一行人早已经在不也渡外面候着,如果不出意外,这将是最后一役,结束南屿之行。

只是虽然是在外面呆着,却依然会感觉到煎熬,因为火锅浓烈的香味香飘十里真不是盖的,幸亏这里人烟相对稀少,馋哭的小孩也是相对要少,所以这小儿啼哭的声音听起来还不算是太令人难熬。

但终归多多少少还是让人感觉到心烦意乱的,尤其是自己的味觉正在经受着如此的洗礼,简直是太让人难过了。

所以,寂静的黑夜之中,不停咽口水的声音尤为明显。

裴九渊不由眉头一皱,犀利的眼神瞥向罗生,意味明显。

罗生现在已经不是以前暗街流坊中靠着坑蒙拐骗求生存的小混混了,现今在禁军队伍里面呆了那么长时间,早已经是脱胎换骨,一身凛然的气息倒是很能唬人了。

他低头对于自己身边的某个人附耳嘀咕了几句,然后那人继续往后附耳传音,终于那种咽口水的声音好像是停息了很多。

但仅仅是几息时间而已,当一阵更浓烈的香味传来的时候,不约而同再次响起咽口水的声音。

罗生:这......我也没办法不是?还不是因为咱们所处的这个位置比较靠近这不也渡的后厨,所以一旦是有什么香味,肯定是第一时间就从这里飘出来了,真的是很考验人的定力了。

他也不是太懂,为何要埋伏在这个位置,这不是在为难自己吗?

裴九渊:哼!当然不是在为难自己,这可是明晃晃的奖励!只是现在我不会告诉你们,待到收工的时候,你们才知道什么是幸福和快乐!哼!

当火锅的香味越发地浓烈,当前厅的氛围越发僵持,一切都在无声之中慢慢酝酿,然后只需要一丁点的火星,一触即发。

独孤邈用筷子尖端沾上一丁点的火锅底料汤汁尝了尝,微微地眯了眯眼睛,仿佛有精光在独孤邈清冷的眼睛中闪过,如寒冰淬着刀剑之光,一瞬间的凌厉且动人心魄。

“是时候了。”独孤邈轻声地说,嘴唇微动,声音悄然缥缈,让人一瞬间的恍惚,不知道这声音到底有没有发出。

终于被可怜而给了一些更浓烈鲜香正版火锅底料涮菜吃的梅长在猛然抬起头来,有一瞬间的茫然,心不自觉地揪起来,神经是异常紧绷,头脑却是分外清醒,他的心中也有自己的猜想,但仿佛只有经过独孤邈的肯定时,这份猜想才会与现实接轨。

事实也确实如此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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