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仁慈?这简直就像是个天大的笑话?谁人不知道你们父子俩个那是凶名在外,虽然现在是最远播的是太子殿下你的凶名,但是最为老一辈的我,对于陛下的凶名那也绝对是记住的清清楚楚,不敢相忘!那血流成河的后宫,美人血泊,幼子残缺,人间地狱!!
相当初自己也是在后宫里面的呆过的人,即便是岁月蹉跎,心惊给他的感觉依旧是惊悚。
“公子!属下只是想要表明自己忠心!若是能够被公子用得上!臣自当是竭尽全力!还请公子明鉴!”梅长在现在也管不上自己糟糕的形象是不是被底下低贱的人看到,他迫不及待地表现自己的忠诚,所以那膝盖是毫不犹豫地给跪下了,“砰”地一声巨响。
虽然现在独孤邈和梅长在是在厨房外围的一个小角落,但是这动静对于旁边热火朝天的曲文星来说却是着实不小了,毕竟还是翘着耳朵听呢!
所以这一下的声音带来的影响就是,即便厨房之中油花滋滋的声音和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相交织,但是大家却都是不由感觉浑身一紧,心跳像是停止,屏住呼吸,万物都安静了。
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
小喵究竟是什么大人物?!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是不简单!
独孤邈呵呵了!
这人是蠢呢!是笨呢!还是表演的实在是不够到位呢!
老子提醒你提醒的难道是还不够明显了吗拜托,你说你想要站在老子的身边,那就做点像样的事情好吗?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呵!独孤邈的眼底尽是冷漠,不含半点温情,眼底深处像是淬冰似的,倒影着此刻梅长在匍匐在地的身影。
此刻,只要有人来后厨,就会立刻发现这不同寻常的一幕啊!
梅长在虽然是独孤炎的一条狗,但是在暗麟的地盘之上,怎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做出这么一遭,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对劲儿来啊!
梅长在难道是一点都意识不到吗?
未必吧?
独孤邈不愿意将人想的太坏,但她也不可能将人想的太好不是?
虽然她不在意因此可能惹出来的麻烦,但她也绝对不是那种轻易被人算计的人啊!
“这阎老究竟是什么意思,想要和人家谈,可是咱们这情况,拿什么跟人家谈啊!”应三一边大口咬嚼着口中的鸡翅包饭,沾上鸡汁的米饭粒满满也是肉香四溢,便是米饭之中的胡萝卜丁也显得不是那么讨厌。
果然啊,肉啊,才是最好吃的东西。
凤染衣撇了撇嘴角,很是无感地翻了个白眼,“这是你们内部的事情。”话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才进入你们队伍多长时间啊真是!
应三一愣,眼下口中的饭,眼珠子不动,脑子好像是瞬间锈掉了不能够转动了似的,染衣说的是大实话啊!
但是奇怪的是他自己,自己难道已经对染衣信任到了这个程度了吗?不应该啊,应三觉得自己对于凤染衣更多还是多有防备的啊,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
应三想,很大的可能是因为这饭菜太好吃了,让人的精神懈怠,然后一个不小心就嘴皮秃噜了,嗯!很有可能!
不过就算是跟凤染衣讨论这样算是相对机密的事情,应三现今也觉得没有什么,为何呢?他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有一种仿佛将凤染衣当成自己人?
这不太是符合他的惯性啊!
但是现在看来,应三倒是觉得有些无所谓了。
眸光瞥过桌上丰盛的九道下酒菜,荤至多,便是肉饼炒饭包子之中都是不乏肉糜,在南屿这个很多百姓都吃不上饭的地方,简直是不能太奢侈了!
再者,暗麟现在的经济状态,虽然他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八分还是有的,腐朽腐败,剩下的不过是空壳子,维持着那老一辈的所谓的坚持和荣光,但事实上真的是这样的吗?
暗麟最初是因为谁而存在的,又是为谁尽忠服务的呢?而最初离开皇室的的原由又是什么?而在这短短数十年内,那所谓一腔热血满腹热忱所谓为启国未来着想的那些人,他们真的还记得自己的初衷吗?
应三从来觉得自己不是个好人,但是此刻心中确实说出来的憋闷还是心塞,为这个国家?亦或者是为了这个国家的人民,朱门酒肉多,路有饿死骨,而他终究还是尚存半分良心的吧?
应三突然觉得自己口中的饭菜仿佛失去了几分香,矫情地存有几分食之无味的感觉,呵,应三不免有些想要嘲笑自己,自己这是做什么呢?
他又能管得了什么呢?
阎老想要与虎谋皮,空口承诺,仿佛他对启国真的有什么控制力似的,不管是为了所谓地匡扶正统,还是以此为筹码想要从外来的那些人手中换取什么,不过都是利益交换,再言其它,不过是扯皮而已,无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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