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思樵给表姐奉上红包,急忙走掉。真是,平白便宜了宓橙一回,让她顶着松思樵老婆的名声风光了这么久,赶紧办好双薇衣爸爸的案子,回来还自己清白自由身。

松思樵按杨建宇贩人路线到达他在山区接驳的第一个旅馆,旅馆负责人长着白胖的幸福生活脸,脸上的小眼睛以怀疑一切的目光,微笑审视南北客。

时永静告诉过松思樵,旅馆里的服务员什么的,都是老板家亲戚,一荣俱荣。当然,松思樵知道,在农村山区之类的地方,亲戚最有远近之别。

松思樵住的第二天,趁老板不在,以饭菜难吃为由混进厨房骂老板,并且摆出城里人姿态。白了松思樵一眼离开厨房的被松思樵划到老板家近亲行列。剩下一个默默择菜叶子的幽幽开口,“哎呀,娃儿哦,做生意哪有不想赚钱的道理。”

“哪有这样黑心赚的!一个小破旅馆,吃得菜比我们城里贵不说,还难吃的要死。说是山货野味。野味呢!我看是酸味臭味差不多!”

那个择菜叶子的立刻跳起来扒到厨房门往外看,“小声点哟!这里人厉害的很呢。”

松思樵从上口袋掏出烟,故意掉下卷起来的一百元钱,并且装没看见,对择菜叶子的说,“晚上我无聊,八点到我那一块儿喝酒。”择菜叶子的点点头。

择菜叶子的也挺客气,拿了在客人处缺斤短两偷攒下厨房的真正野味来会合松思樵。松思樵买了熟肉制品、凉拌菜、花生米等下酒伴侣和一瓶好酒。松思樵问些择菜叶子的家常,待择菜叶子的稍微多喝些后,就让他讲山间小旅馆的惊悚故事。

择菜叶子的说些女鬼敲门、半夜妖哭什么,松思樵都说没意思,小说里看多了,有没有现实的故事。

择菜叶子的说几年前有间屋子里凭空消失人的故事。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松思樵说,那时候没有监控,肯定是半夜自己跑了。

择菜叶子的说,“不会!这里晚上老板派的有人把门。旅馆门口还有大狗。”

“翻窗户跑了。”

“窗户都有小方格的铁丝护网。”

“那铁丝网,力气大的人几摇就摇下来了。摆设。”松思樵自己住进来时,就已经摇过那个铁丝网护栏了。

“就算摇窗户,跳出去也得有声音吧。没有声音。”

“那就是他躲在别的客人的房间,被人带出去了。”

“不可能,一个人那么大,怎么带?”择菜叶子的咬着舌头说话,黑脸膛上泛起酒精助力的红光。

“怎么不可能?很多凶杀案都发现把被害人锁在皮箱里的。”

“你怎么知道?”择菜叶子的浑浊小眼珠子一顺间有些亮,像走廊的声控灯被激活。

松思樵往嘴巴里送了一口酒,然后哈哈地笑,“瞎猜呗。没事看惊险悬疑小说被洗脑的。”

择菜叶子的问,“啥是洗脑。”

“就是一个观点或者一句话,不论对错,使劲在你耳边不停反复地说,最后你的观念不由的就成了那反复在你耳朵边唠叨的话。比如,你反复听一首歌,再一张口唱歌,肯定是你反复听的那首歌。这就是洗脑。”

择菜叶子的恍然:“和训狗一样。”

松思樵笑着说,“对!”然后,转身从桌子上拿起田玉洁的相片,“见过吗?一个朋友让帮打听的。说是她亲戚,和别人私奔了。”

择菜叶子的仔细看,然后摇头。松思樵又拿出德吉的相片,择菜叶子的也仔细看,摇头。

松思樵和择菜叶子的喝完酒。择菜叶子的走路有些摇晃了,松思樵让他慢点。择菜叶子的对松思樵摆手示意他别送,但是他的目光却分外机敏警觉地又落在德吉和田玉洁的相片上了。

松思樵目送择菜叶子的身影远去时,那位在厨房给松思樵白眼的老板近亲,一位四十来岁的大婶,目光忧虑地看了一眼松思樵。松思樵立刻笑面如花,“姐姐,这么晚还忙着呢?”

大婶受了此声姐姐,不由爱心泛滥,左右前后地看看,“你还住几天?”

“好几天呢?”

“你住那么多天干嘛?”

“找人。”松思樵说完回身进屋拿了相片给姐姐看。姐姐说,“以前住过。不过,这个男的一起来的同伙在我们店里住没了。”

松思樵立刻酒醒,魂飞魄散。这时,有上楼的脚步声,这位姐姐小声说,“别住了,快走吧。”然后像轻功在身一样,扭身跑了。

松思樵立刻关门时,手机响了。松思樵连忙冲过去抓住手机捂住嘴巴,小声问:“阿姨,有事吗?”

“张嘉悦从戒毒诊疗中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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