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轻影本来不敢向她问话,要是被她拒绝,张轻影觉得很丢脸。张轻影看着车,大脑里组织着语言,该怎样打动她呢?可是短时间里组织一番动听的语言确实很困难,大脑有些蒙。倒是这车子看上去宽大气派,坐上去应该舒服适合旅游啊......咦,车门没关好。
张轻影心跳加快,猛地一拉车门,车里没人!她一猫腰趴在后排车座下了。
过了几分钟,车门打开,张轻影紧闭眼睛准备聆听妇女那一嗓子惊吓的尖叫。可是,有人只是推了一下车后门,看来她坐前排了。
张轻影感觉驾驶员也上车了。驾驶位置的男人开口说,“东西都带齐了。我们这一走,可不会再回来了。”
“齐了。我刚才还以为没戴镯子,赶紧跑上去看,翻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放在背包的夹层里了。已经找到。看,戴上了。”
“我开车,你睡吧。”
“不睡了。这两天感冒已经睡得够多,还耽误赶路,急死了。”
“算了,已经晚了。你看看路边风景吧。以后就算旅游,也不会来这里了。”
车辆启动,那两人不再说话,车里空气沉闷。张轻影的位置并不舒服,车子开得又太快。大哥,你这是要开出地球?你以为你是飞船驾驶员吗?
张轻影被摇晕,没一会儿就昏昏沉沉迷糊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张轻影感觉车子停了。她眼睛还没睁开,就听到后车门被打开,这会儿真是啊地一声把张轻影叫醒了。纸里包不住火,终究还是要被发现的。
估计他们应该不会打自己,好好说话就行了。
女人惊叫时,驾驶员最先被吓出来,他跑到车后门往里一看,趴着一个女的。也不知道是死的还是活的。
难道有人栽赃?冰清市可是个极为复杂的地方。
张轻影感觉那两人像围观死狗,不好意思再继续装睡。只好慢吞吞爬起来,心中忐忑地观察二人脸色。
“你是谁!”
张轻影一手撑着车底板,一手扶着座位,抬头看着两人,“我没钱,想搭个车。”
“不行不行!快下去。”男的急忙把张轻影往下赶。
那女的没说话,摘下面纱仔细看着张轻影,嘴唇几乎半秒抖了几下,“你叫什么名字。”
张轻影在戒毒中心认识的人各式名样,张轻影平时和他们没有多少话讲,因为那些人见多识广,而张轻影在地窖生活多年,是个完全意义上的井底之蛙。
那些人告诉张轻影,在外面不能说实话。
张轻影不知道自己该姓什么好,就说,“我叫悦悦。”
“悦悦!”张轻影眼见这位面纱妇女几乎要流泪,“那你姓什么?”
张轻影看着看着,就觉得眼前这张面孔一会儿清晰一会儿遥远一会儿朦胧,这面孔让张轻影不由心生难过。她突然很气愤地说,“我没有姓。我不知道我姓什么。”
“为什么?你没有爸爸,妈妈吗?”
“没有!我不要爸爸妈妈。他们把我扔掉了。我没有爸爸妈妈。他们都是自私自利的人,我不需要他们。”
张轻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提起父母时这么生气。可是,我态度不好,他们会不会不带自己?张轻影又有些后悔地抬眼看着那位妇女。
男人说,“不要多事。我们快走吧。把她放在这里。”
张轻影一听就哭了,“我没有钱,你们把我放在这里,我会饿死的。你们带上我吧。”
那位妇女不知怎么的非常多愁善感。看到面前这位姑娘哭,她也哭起来,“悦悦,你要去哪里?”
“我找一位对我好的哥哥。他救过我的命。”张轻影爬下车,扑通跪下,“你们带上我吧。”
妇女立刻大哭把张轻影往起来拉,“我们会带你的,快起来悦悦,悦悦。”
男人说,“你最近怎么这么容易哭?这样不好。我们快走吧。”
女人停止哭泣,“刚才说要吃东西的。我们先吃点再走吧。”
男的说,“那这个女孩呢?”
“就带她一段吧。”女人泪眼婆娑地看着男子。男人点点头,“那好吧。我们路上得少停几站了。”说着,从车后座拿下一个大提包,放在地上往出来拿东西递给女人。车子停在小溪边,清澈的水无忧无虑蜿蜒而流,水边的青草散发着香气,远远的农舍静立在树丛隐约之处。这一切安静而美好。
张轻影不由张开双臂,对着远处欢快地像鸟儿一样叫起来,“哎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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