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思樵说完,看着这位岳母,估计她倒希望田玉洁很快逃跑,这至少说明田玉洁那还有希望,只不过是迟早开口的问题。时永静听了女婿的话,只管沉思默想。松思樵想着,不免长叹一声,“这个田玉洁啊田老师,这么多年连自己女儿都不管,恐怕这个秘密......”

松思樵突然有些得了上天启示一般的觉悟,“田玉洁和真相有关?她参预......”

松思樵不大相信自己的假设,摇头否定,“不可能。”

时永静大约是玉石梳子梳头聪明了,“你刚才说她像赵钱广一样,我突然想到,是不是她也像赵钱广一样利用真相为她自己谋利了?”

松思樵也觉得有个什么观点就在脑海,却一时间有些模糊,是啊!要不然黄小军为什么受命卖掉她呢?而她又是怎么逃走的。

松思樵决定还是要走一趟田玉洁当初被卖掉的路线,或者会有发现。

松思樵走到门口,又拍拍脑袋回到岳母面前,从背包里拿出一盒市面上卖得最贵的巧克力,“我表姐要结婚了。”

时永静接着盒子看着这位好女婿,特别真诚地说,“小松,我觉得真对不起你。”

松思樵笑笑,“阿姨今天情绪不高啊。”

时永静声音有些发抖,“小松,我看你还是别查你叔叔的事了。的确,陈年旧事,线索难找。你早些和衣衣见面,把你们俩的婚事办了,我也就放心了。”

“阿姨,不管是叔叔的事,还是现在我觉得田玉洁问题更大的事,我都要做完。我会尽快的。你放心。”

“真的,小松。我不该浪费你的时间。现在,有没有人告诉我什么,都不重要了。”

松思樵觉得田玉洁带给时永静的失望也许是她从决定自己开始还原双雪松真相以来最大的打击。“阿姨,你累了,早点休息。这一切都很重要。”

时永静摇头,“替我向你表姐道个喜,原本我可能有机会参加的,可惜连你也耽误了。”

松思樵觉得这位岳母真需要好好休息一阵子,她太紧张了。不过,表姐的婚礼也许算是继云首富假婚礼后场面最为盛大的婚礼吧。

这并不是林群和陶灿然所设想的。他们的婚礼当然是要人少而精简,越少人参加越好。但是,不告诉哪位好呢?告诉几个,这几个难免要问其他人,其他人不知道这事?那真是得罪一大片。得罪不怕,怕的是口诛笔伐:啊!了不起啊!看不起我们是吧!低调变成看不起别人。

林群只能说:随礼不许多,多了就退回。

陶灿然要始终保持高雅端庄贵夫人的微笑,这样不自在的表情让她面部肌肉形成了微笑的自觉,现场宾客都能感受到她幸福而坚定的微笑贯穿整个婚礼。

不过,宣理没有出席,虽然陶灿然发给了他单独的请柬。云与意自然是接到林群的请柬。

双薇衣成为首富后头一次公开参加宴会之类的活动。云与意当然伴她左右,坐在首席贵宾位。有知情而且喜好把别人家事广而告之天下人的那种动物开始宣传新娘子与现首富差点成了亲戚。

不过,世事难料,如果现首富和新娘子的表弟真成了,她可就不是首富了。人生嘛,总是有失有得啊!

大家就像猜谜一样猜现首富的思想,她是愿意嫁给新娘子的表弟呢?还是愿意成为首富?接着“猜想”集团的好员工们又开始替原首富打抱不平,以至于云首富的秦律师从洗手间归来的半途被人堵住,追问原首富会不会追回他的财产。

秦律师看来像喝多了,他看看“关心别人家事”族成员突然全体静默用尽心力投入到倾听自己发言的严肃认真当中,就清了清嗓子,“嗯,啊,咳咳咳......如果双小姐死了,我想,财产应该还是会全数归云与意的。呵呵呵......”

“关心别人家事”族成员不依不休,继续决定前首富和现首富的命运,展开了他俩谁先死的讨论,然后齐齐望向现首富,她年纪很小哦,不过二十三、四岁......

双首富在显眼的位置被别人多过于看新娘的目光来回交错扫视,只好到通往洗手间的路上躲清闲。

她一走开,就有人立刻到贵宾席找云与意喝酒了。头一个就是吉好,双首富在的话,吉好也是可以去的,但是那样会把双薇衣当众视为仇敌。

金步摇的位置离云与意的远了些,她晚吉好一步,故而赌气把酒杯重重地一放也去通往洗手间的路上别寻他法。

“小双,小双。”

双薇衣自知此处无朋友,特别是在女眷之间,自己形单影只。虽然自己低调又平易近人,却总被她们故意排斥在外。这会儿突然有人如此亲热,着实心里阴影面积巨大。诧异回头一看,原来是金步摇。双薇衣微笑止步等金步摇拎着她占别人地的同时替饭店免费拖地的大裙摆小跑上前。

双薇衣心想,这裙子穿着就是不打算上厕所的吧。

金步摇真是不进洗手间,她把双薇衣拉到一边,“多热闹的婚礼,你呢?”

“我?我什么呀。”

金步摇娇笑,“哎呀,说你呢。还藏着掖着的。你和云与意,现在怎么样啦?什么时候办啊。”

“这个?这个?不大可能。”

“为什么!别瞎讲。云哥对你多好啊。把他毕生心血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知足吧,妹妹。”

“吉好最近也常去云总家,问这个问题。这都不是一回事。我现在打算帮云总找女朋友呢。”

有女孩子过来找金步摇签字,双薇衣就赶紧躲洗手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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