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让田玉洁和德吉把自己送到这附近的县上去,打算先找个宾馆住下等自己亲爸。
田玉洁当时脑子发热,单凭一个名字认下假女儿,这会儿只能好人做到底,让德吉往那个县里开。
车子快出山路时,前面有车迎面开来。德吉一直开车有些疲惫,只好减速让行。但对面的车辆并没有要按顺序通过的意思,反而形成一个包围圈把德吉拦住。德吉当时脑门上就冒出细密的汗珠子。
田玉洁也心脏跳动不按规律了,此刻脑海里突然想出一句话: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徐佳更是下意识缩到坐椅底下抱住头啥也不管。
正对面堵住德吉车辆的吉普车上下来一个身材健壮的家伙,长长的圆胖脑袋,那长相仿佛额头上已经写下了聪明人才看得见的:我是坏人!这四个大字。
德吉靴子里有家伙,略弯腰把手放在易抓出匕首的位置,看着那位天然坏人社会哥走过来。社会哥敲敲德吉的车窗,示意他摇下车窗。
德吉把车窗摇下一条缝,社会哥用手指扒在车窗摇下的缝隙,眼睛眯着往车里扫视,一边对德吉说,“你车上是不是有个叫徐佳的。”
德吉不想做好人也不想与社会人纠葛,“有个叫张嘉悦的。”然后回头对徐佳说,“你让他们看看你的身份证。”
徐佳缩在椅子下,觉得脑袋顶上全是刀剑哆嗦着不动。那位社会哥已经绕到徐佳位置的车门,把门猛地拉开,一把拽住徐佳拖下来,徐佳扒着门大叫救命。田玉洁把她的背包扔到车外,德吉对社会哥说,“没我事了,让我走吧。”
社会哥对堵车的人叫了句:“让开。”
这边车辆才启动还没开起来,突然空中呼呼生风,一根粗壮木棒向着这车车头就砸过来,只听咣当接着哗啦啦玻璃碎了掉下去的声音,这边车里跳下三个壮汉大叫:“谁!”
“出来。”
一个人全身黑衣,戴黑帽子黑口罩的人,手持一截木棍直接就冲到拖徐佳的那人身边举棍当头劈下,拖徐佳的人身体往旁边一偏,把徐佳向来人推过去,这位全身黑的不速之客让过徐佳,跳起来就把社会哥踹倒。徐佳摔了个狗吭泥,就地耍赖偷看人打架。
社会哥摔倒不忘自己的领导职责,大叫,“徐佳!”
徐佳一听,自己可不是来看人打架的,赶紧爬起来就跑。三个大汉已经围住她,徐佳只会扯嗓子尖叫制造恐怖气氛,然后就像笼子里的鸟不辩方向乱撞。她撞到一个大汉怀里,被大汉拖住之时,那位全身黑已经一棍子打得大汉头晕脑胀龇牙咧嘴扔下徐佳。
全身黑拉住徐佳往山上跑,徐佳跑几步就摔个跟头。这位全身黑只好在她摔倒爬起来的时候捡大石头块砸追来的人。然后又拉着徐佳跑,徐佳又摔倒的时候,后面以社会哥为首的人也快追上来了。这位黑衣服拎起徐佳拖到山边,徐佳看着山下就往后退,这位黑衣服突然一脚把徐佳踹到山下去了。
社会哥这边一愣,哎哟!搞半天,是帮手?可是,你打什么劲?社会哥这边才要探头往山下看,全身黑又挥棍子来打了。社会哥这边疑惑着:什么意思,连我们也要干掉?几个人没空看徐佳,和全身黑打成一团。
德吉大叔这边着急要走,可是车堵着他,他一声高原吼大叫,“警察来了。”
这边社会哥立刻丢下全身黑往车里跑。德吉的车开出来,田玉洁说,“现在没有徐佳了,还是走国道上高速吧。”
德吉开出车,还真看见警车迎面开来。一边佩服自己神预测,一边脚下加速像逃窜一样跑了。
松思樵不知道这个德吉为什么也怕见警察,是因为田玉洁吗?田玉洁难道有杀人?什么人会是她杀的?根据郑直搜集的材料、信息,田玉洁的生活圈子里,只有她自己失踪了,还有她失踪后她老公张超死了。那她这么害怕警察?!也许不是,只因为她是失踪人口,她不想再回归从前的生活?不过,我自己目前也不想见警察,也不想见熟人。甚至现在还不能见双薇衣。
松思樵车开回冰清市已经晚上,高架上灯如珠串,来往车辆疾驰如龙,建筑群上华灯闪亮霓虹交错,街市行人如梭。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和谐美好。松思樵摇下车窗,并不是想深呼吸城市车尾废气,而是回忆起自己和双薇衣也曾经在这样的夜色中一起牵手散步。
就算回冰清市,也有家不能归。他还要跟着益西德吉和田玉洁。田玉洁应该也刚到冰清市没多久。
松思樵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好心把黄小军的电话、住址告诉田玉洁,方便她和老情人相会,算旧账。
正想做好事呢,上天就把机会送给善良的人。松思樵手机响了,而且是德吉大叔的号码。对,德吉大叔到了冰清市,突然想到王智松说是冰清市的人。
两人哈哈哈久别相逢后的一串惊喜欢笑,“哎呀,德吉哥。你来冰清市啦。”
“小松啊,我对这里不熟悉,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住几天。不要太大的宾馆,太吵了!”
“这样啊。你现在哪条路。”
“建功路吧,我看看。是的,路牌写着建功西路。”
“那你就往前开,过了路口向前,到下一个十字路口向右大概一百米,有一家叫枫秀宾馆的。干净清静。你去看看吧。”
“谢谢小松兄弟。”
“客气啥。这会儿晚了,你先休息。明天我请你喝酒。”
晚上估计卓雅婶婶不会出没去找老情人的。而且,她应该不知道她老情人住哪。松思樵谢过老天谢过德吉的电话后得了空闲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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