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几经风浪的老臣们,自二皇子和六皇子开始各举旗号惹得硝烟纷飞的时候,大多都作壁上观。

毕竟时至今日,仁宣帝生死未知也无人近身,自是没办法做什么努力。

就是夏懋他娘平日在宫中来去自由的临安公主,也竟能被嚣张的奴才给阻了进宫的脚步。

至此,成王败寇好像就是众臣剩下的指望了。

两方兵戎相见逾小半月,却是忽有一日,二皇子莫名死在被护得密不透风的住处,二皇子一方兵士顿时方寸大乱,失了主心骨。

仁宣帝膝下子嗣单薄,先前得的皇子多活不到成年,且不算旁的公主,成年得以堪当大任的也就行二、六两位皇子。

虽说六皇子带着异族血统,但是如今他大权在握,领着仁宣帝的亲兵与统帅大军的兵符,旁人纵使有二话,又有谁舍得拼了性命出来指责。

众人皆默认了六皇子能继位。

不过,这二皇子死于非命,但原仁宣帝也只被对外称是病重,并未有国丧的消息传出,是否还能轮得到他继位的传言,也是为时尚早了。

却没曾想,这一波方平另一波又起。

北方畿要居荆关受敌方强攻将破的消息传来,消息凭空而降,也不知道是哪位传信官带来的消息。

但哪怕没得证实,这言论却叫人不得不信。

毕竟数月前这事情确确实实发生了,还是秦肴冽秦大将军临危受命,这才将这胤朝的咽喉给好生护住了。

是以,哪怕尚未继位,六皇子却也只能暂领皇权下发命令,命朝中已领闲职许久的威远侯领兵出征,支援绥边将军护卫胤朝畿要。

这命令无疑是不太明智的,且不说威远侯早已领了闲职许久,那已逾七十的岁数,能不能熬着冬日的寒风,在居荆关被攻下之前赶到北地还难说。

暂设这威远侯能赶到居荆关援助,但就二皇子和六皇子内斗逾半月剩下的残兵,一旦居荆关再次守不住,局势必定失控,到时候胤朝能不能存在,还是个问题。

群臣这时候的上柬开始如大雪纷飞,却还是不能更改六皇子的决定,事因六皇子皇甫承炽冷眼一瞥来了一句:“既众卿不愿叫威远侯出征,那便随各位自荐,自行领兵去支援北地抗敌罢。”

宛若戏言,却也让群臣无法反驳。

也是这时候,那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秦将军才再次被群臣与百姓想起。

怎的这居荆关在奋力抵抗的,是一个五品的绥边将军?秦将军呢??

也就在这个当口,秦肴冽秦将军如神祇般,领着一支以一敌百的精兵,身着流光鱼鳞甲出现。

同时,也安然无恙地将仁宣帝护着带到众臣面前。

并将六皇子母妃血脉和盘托出,同时将直接甩出各种收集好的证据,证明了二皇子被算计惨死,以及狼子野心的六皇子如何部署这一切的计划。

这也是之所以秦肴冽会选择在战后“失踪”的原因。

“血脉混杂,其心必异。”

已然经由秦肴冽这一系列操作,深深刻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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