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妤的性格落落大方,并且对他天然就带有一种好感,而另一位名叫郝正阳的道士,性格比较恬淡,更喜欢安静,对于救他也没有当回事。

前者可以直接示好,就能够维持一段关系,但是对于后者这样的“君子”自然就需要一些别的什么方式了。

他可是真心想要跟郝正阳交朋友的。

君子之交淡如水,所以这几日齐玉麟也没有冲郝正阳大献殷勤,只是每天点头微笑,当作示意。

若是以后实在有着契机,能够与之相交,那实在是一段佳话,若是不能,也会留下一个好印象。

或许是“老天眷顾”的关系,同样的,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夜晚,两个平日里很少有着交集的个人出乎预料的撞在了一起,这种突如其来的相逢,充满着诗意,他相信会成为两人关系升格的一个契机。

可是迎接他的却是郝正阳这般态度?

难道是道士喜欢管小姐?

老实说,像这种舔狗的戏码他也见到过,注定只能是一个悲剧。

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被讨厌了?

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就去问一问吧,愿意对陌生人出手相助的人总会有着他的理由。

他也没有想到的是,身上异宝遮蔽了“天机”,让他彻底成为了郝正阳眼中别有用心之人,先入为主之下,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着“虚假”的意味。

齐玉麟开门见山,一脸的谦逊:“虽然不知道哪里惹到了郝小哥,但一定是我做了什么错事,有什么让你不快的地方还望多多担待。

我这个人性子比较直,你要真让我猜我也猜不出来,希望能够告诉我,我一定改。”

被点破内心想法的郝正阳也不吃惊,不过他并不打算承认这回事,没道理要对一个满嘴谎话的家伙敞开心扉吧。

“没有没有,齐兄,我天生就是如此,好像对任何事务都兴趣缺缺,其实并没有不重视,不尊敬的意思。”

见到郝正阳不承认,齐玉麟也没有点破。

不图虚名、满腔热血、根底很浅。

当着三者集合到一起的时候,郝正阳就成了一块“美玉”。

至于他喜不喜欢自己?那个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有没有一个崇高的信念。

“郝小哥,我想问你个问题。”

“你说。”

“你怎么看待自由这种东西?”齐玉麟微微一笑。

“自由没考虑过,不过除了我很小的时候,等到长大了以后,我从来没有因为这种事情犯过愁。”

“哦?能不能仔细的说一说?”

郝正阳思考了一会,笑着说道:“因为它对我不重要啊,当你肚子都填不饱的时候,你总得先活下来吧。”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齐玉麟没有体验过这种情况,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了解。

“对西方核心思潮的探讨也算得上是我的一个博士论文吧,这段时间回来也想跟不同的人交流交流这个”先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随后道:

“那么现在呢?郝小哥你应该已经从生存的压力中解脱出来了吧,我听说协会对于超凡者的补贴还是非常高的,现在有功夫去思考一下自由这个东西了吗?”

见着齐玉麟似笑非笑的申请,郝正阳犹豫着点点头:“的确,感觉我现在欲求都变少了许多,没有了这方面的忧愁,的确有功夫去考虑别的什么东西了。”

比如爱情。

“自由啊能自由倒是挺不错的,如果可以的话,应该绝大部分人都会喜欢自由的感觉吧,不受约束。”郝正阳想着想着,嘴角随性的勾起。

他想到了那天老道飞翔在高高的天际,也许那就是自由的感觉吧。

听到了郝正阳的回答,齐玉麟微微颔首,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是啊,我也觉得自由这个东西很不错。”齐玉麟的声音很微妙,似乎在意有所指。

在这片地区里逛了这么久,逛来逛去也就逛到了管妤的杂货铺。

郝正阳道了一声谢,随后满脸微笑的下了车,双方的目光在夜幕中相碰,随后分离,郝正阳的笑容渐渐沉下。

云里雾里的,齐玉麟这个人,又怪又虚伪,下此见着了,还是躲远些的好。

要不是为了管妤身上那根缘线哎,形势比人强哦。

“啊”郝正阳伸了个懒腰,慵懒的朝着自己的桥洞之下走去。

齐玉麟的头颅渐渐低垂,一张面孔藏在黑暗中按不清喜怒。

而后,一个黑漆漆的狼头猛地从他的身体里钻出,静静的停在了他的肩旁。

伸出手给狼头顺了顺毛,放松了一下自己的精神,齐玉麟吐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安排了今天晚上的相遇,最终结果不好不坏吧。”

“嗷呜”

狼头呜咽几声,算是表示应和。

“一个是三百年前从西方传过来的魔女,虽然已经看不到任何与之相关的特征了,但是藏在血脉中的东西还是无法改变的,她是我们的主要争取对象。

而且看的出来,她对于我们的提议还是很有想法的。”

“还有一个看不清跟脚的道士,也不知道是哪一支的传承又重新现世了,与测算有关,是哪位星君吗?”

至于已经存在的道统,他想都没有想过,玄门哪会有这么大才刚刚入门的弟子的?

“嗷呜”

齐玉麟听出了狼头的不满,摇摇头笑道:

“喜不喜欢我没关系,个人的好恶首先要抛开放在一边的。”

“只是,最后还是要看他们的选择了,要是最后能成为同志,那么一切都好说,要是不行那就杀了吧!”

除了汽车的声音,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传来。

只是夹杂着几声狼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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