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着马尾辫。
年纪应该不算大。
可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
在乡下,这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
女孩看到秦项以后,下意识扯了扯她的上衣,问,“你买啥子?”
秦项问,“你好,你是不是叫安宁?”
女孩愣了愣,诧异地问,“你是哪个?”
秦项说,“秦项是孟欣的男朋友,秦项叫李冬,秦项是来找孟欣的。”
女孩听到秦项的名字,立刻站了起来,上下打量了秦项一遍,惊讶道,“哎呦!你就是李冬哦?你咋个变成这个样子喽?你一定是在骗秦项吧!”
秦项说,“秦项没有骗你,秦项以前的名字叫王明。”
女孩又看了秦项一会儿,说,“秦项就是安宁,孟欣回来哩时候给秦项看过你哩照片,秦项认得你,就是没想到你变成这个样子喽!”
秦项脸上闪过一丝苦涩。
如今的秦项,看起来确实不像一个年轻人,而是像一个中年人。
因为头发灰白的确能让一个人很显老。
秦项开门见山地问,“那你知道孟欣去哪里了吗?”
安宁没有直接回答秦项,客气地对秦项说,“你先坐嘛,坐下说。”
秦项找了个座位坐下了。
安宁还是一脸新奇地打量着秦项,说,“你哩事孟欣都跟秦项说了。”
秦项再次问,“你知道孟欣现在在哪里吗?”
安宁摇了摇头,说,“上次她回来哩时候,秦项问过她,她也没跟秦项说她要起哪里,不过她前两个月给秦项打了个电话,秦项查了查,应该是滨海那边的手机号。”
一听这话,秦项心里浮起一抹希望,连忙说,“那你把她的手机号给秦项,秦项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安宁却说,“你还是不要做梦喽,根本就打不通,上个月秦项才给她打过,她经常换手机号。”
秦项说,“秦项试试。”
安宁拗不过秦项,就给了秦项一个手机号码。
秦项立刻拿她家超市的座机打了过去……
果然,像安宁说的那样,根本打不通,号码是空号。
秦项失落地把话筒放下,问,“安宁,孟欣上次回来的时候状态怎么样?她整个人看起来还好吗?”
安宁想了想说,“看着还可以,就是没有以前话多了。”
秦项想了想,说,“行,那麻烦你了,秦项给你留个电话,孟欣如果再给你打电话,你第一时间通知秦项。”
说着,秦项拿笔写下了秦项的手机号码。
但没想到的是,安宁听到秦项这话以后,直接就说了一句,“你不要再找她喽,如果她想继续跟你过,她肯定就会主动起找你哩,她不想找你,就说明她有她哩苦衷,你又何必这个样子?”
秦项皱了皱眉头,问,“孟欣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
安宁的眼神变得有些逃避,一边哄着怀里的娃娃一边说,“她能跟秦项说啥子嘛,秦项问她啥子,她也不说,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秦项沉默了下来,良久才说,“秦项不管她为什么不和秦项见面,秦项一定会找到她,亲自问清楚。”
安宁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然后,秦项从背包里拿出一千块钱,和秦项的手机号码一起放在了柜台上,转身走了。
安宁却拿着钱急忙追了出来,“明明,你这是做啥子嘛?你给秦项钱做啥子?”
听到明明这个称呼,秦项心头一颤。
秦项扭过头看向安宁,轻声说,“安宁,她再给你打电话,你就跟她说,秦项现在不缺钱,你还要跟她说,秦项很好,秦项可以让她过上好日子喽,让她莫要担心,不管发生啥子,秦项都不想跟她分开。”
说完,秦项离开了富源超市,头也不回地又前往了孟欣的家里。
秦项给孟欣的母亲也留了一些钱,便离开了谭孟镇。
而路过那条通往王寨的山路时,秦项忽然对身边开车的刘敏说,“秦项想去王寨看看。”
刘敏知道王寨是什么地方。
她没说什么,就直接载秦项去了。
颠簸的路上,秦项除了给刘敏指路,没有说其他的话。
心情很糟糕。
因为秦项很明显的就意识到,孟欣并不想见秦项。
秦项很好奇这是为什么。
孟欣与秦项分别的这几年,到底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秦项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越是不知道,越是担心孟欣现在的处境。
而想想自己和孟欣的关系……
秦项也明白,已经和原来不一样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秦项对孟欣的感情已经变得没那么纯粹。
更多的是一份责任。
因为秦项的缘故,秦项和孟欣的孩子掉了。
因为秦项的缘故,秦项再一次让孟欣孤苦无依了将近四年。
秦项欠她的。
所以,秦项必须找到她。
回到王寨,秦项的心情又变得复杂了很多。
和这个地方已经阔别六年!
这里没怎么变过,还是那个破旧的村庄。
零零散散倒是可以看到一些村民已经翻修了自家的房屋。
山里的村庄不像平原的村庄那样,这里的房子都很零散,基本就是这里一户,那里一户。
平时串门,甚至需要走一段崎岖的山路。
秦项曾经的“家”,在半山腰上,出门就是悬崖峭壁。
矮墙是石头砌成的,房屋是木头搭成的,屋顶上的瓦片长满了绿苔。
没有大门,直接就能进去。
走进去以后,一股子鸡鸭粪便的气味扑面而来。
跟在秦项身后的刘敏显然很不适应这些,主动留在了门外等候。
秦项倒没什么。
因为曾经在这样的环境下,秦项苦苦生活了十五年!
堂屋的门是开着的,秦项猜测里面应该有人。
但秦项没有喊话,直接就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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