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萱宁巧笑嫣然,转头同诸葛云廷商议。
她手中提着一角绸缎,心情看上去大好。
“你喜欢便好。”诸葛云廷不紧不慢回应,看不出情绪来。
高萱宁倒是并不在意,左右诸葛云廷平日里就是这副模样,待谁都是一个模子,她现下一心盼着嫁给诸葛云廷,沉浸在能够同诸葛云廷长相厮守的喜悦之中,哪还顾得上这些琐事。
“那就这些都要。”高萱宁挑眉,手不以为意一挥。
吩咐完掌柜的将所有绸缎送到宫里,高萱宁挤过路遥的位置,推着诸葛云廷轮椅出了绸缎铺子。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逛啊?”高萱宁兴高采烈询问诸葛云廷。
“我还有些政事要处理,你先行回去吧。马上就要成亲,你整日找我,被皇上知晓恐怕又要指责你。”诸葛云廷不紧不慢推脱,无非是给高萱宁泼了冷水。
高萱宁神情骤然冷却。
她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诸葛云廷对她格外冷淡。
“那我送你回去吧。”高萱宁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说罢就要推着诸葛云廷轮椅往睿王府走去。
“公主,属下来就好了。”路遥不动声色拦住高萱宁。
高萱宁还想要说些什么,路遥已经推着诸葛云廷的轮椅走远。
远远看着两人背影,高萱宁气得直跺脚。
“公主。”丫鬟上前,小心翼翼唤了高萱宁一声。
“回宫。”高萱宁没好气的冷哼。
都怪秋末笙。
高萱宁路上思来想去,诸葛云廷从前待她温和亲近,直到秋末笙嫁进睿王府,诸葛云廷便愈加冷淡。
她将所有过错尽数推到了秋末笙的身上。
牢里阴暗潮湿,不时闻到一股子霉味。
秋末笙记不得自己已经在这儿关了多少日,她只知道,离诸葛云廷迎娶高萱宁还有一个两日。
脚步声渐渐靠近,锁链同铁门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秋末笙坐在昏黑角落,抬眸便望见高萱宁朝自己走来。
若不是进了一次大牢,秋末笙还不知自己走这么多人惦记着,她嘴角上扬,露出嘲讽笑容。
“秋末笙,你也有今天啊?”高萱宁站在不远处,同秋末笙说话时,她嫌恶环顾四周,心中不免生起痛快之心。“你不是挺有能耐嘛,怎么?想不到法子离开这座大牢了?”
脸上伤疤的缘故,高萱宁不得已戴着面纱。
“我是没有想到,公主为了将我送进大牢煞费苦心,连自己面貌也不顾。我若这般轻松便从大牢出去,岂不是对不起公主脸上这道伤疤?”
秋末笙不紧不慢回答,语气不卑不亢,字字戳中高萱宁软肋。
女为悦己者容,何况是高萱宁这样目中无人娇纵蛮横之人,更是将容颜当做性命看待。
听罢秋末笙的话,高萱宁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到这时还在嘴硬,你好大的胆子。”高萱宁气愤不已,朝着秋末笙大吼。“我不过脸上多了道伤疤,寻到法子一样可以医治,可你死了就真的死了,这世上从未有死而复生之术。”
高萱宁这样想着,心情好了不少。
“你说我和你,谁更惨一些?”高萱宁露出得意神色。“哦,对了,我与云廷哥哥两日后就要成亲,到那时,我就是云廷哥哥的夫人,你什么都不是。”
她不信秋末笙听到这些,心里没有一点难受。
高萱宁双眸微虚,紧紧盯着秋末笙。
“那祝你们百年好合咯。”秋末笙不以为意,好似被人抢了夫君又陷害入狱的,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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