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着自家姐姐的模样,有些头疼,这小子真有这么好吗?

红裙少女看着弟弟的模样,宠你的微笑不自觉的挂在嘴角,“苏儿,你也不小了,这次出来也见识了好多,说起来,你才是家里真正的继承人,可要学着懂点事,少让父亲操几份心。”

少年一听这话,便已经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只好耷拉着脑袋,乖乖听着这些百无聊赖的东西。

暮色降临,斜阳收起余光,月亮也怕了上来。

小镇地处偏僻,是叫诸葛御行的白衣青年找的歇脚地。他所在的房间靠东边,月光正好能照进房内,在夜里不用点灯也能看得清楚些。

此时,靠着窗沿站着一白衣青年,他望向远处的天空,好似在等着什么。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有两道不易察觉的光芒便划过夜空,瞬间来到了他面前。

“圣君大人,事情如何?”诸葛御行微微弯腰行礼,对眼前出现的两人十分尊敬。

这两人正是刚与北辰见过面的祁阳和被叫做葫芦的两人。

葫芦双手抱在怀里,点了点头说道:“还算顺利,只是难免会有几只跟屁虫。”

另一边的祁阳则笑道:“放心吧,只是几个喽啰,不足为虑。”说着他看着眼前的白衣青年,突然想说几句题外话,便开口道:“御行啊,你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太好,也太过沉闷,听说你可是青玉山中被定义为离经叛道之人,怎么现在感觉和那些牛鼻子老道也没什么区别。”

说着他看了一眼身边坐在酒葫芦上的男子,打趣道:“葫芦向来最烦你这样的人,怎么还破天荒的选你做掌门?”

“你管的着吗你?”诸葛御行笑着没有开口,倒是一旁的葫芦骂道:“我做什么决定,你小子在这说个屁啊,我忍你很久了,你再多说几句,我保证打得你跪地求饶。”

这番话可谓充满了挑衅的味道,只不过那祁阳却根本没听进去,反而笑着继续说了起来:“当然,我是管不着,只是御行啊,若是哪天反悔,嫌这葫芦太过啰嗦,我倒是可以给你再介绍几个圣君,保证不比这家伙差,要不你考虑考虑?”

一旁的葫芦可急眼了,大骂道:“好你个祁阳,竟然当着我的面想挖人,我非不削了你。”说话间,他一副要大开杀戒的模样。

祁阳一脸平静,不过也是想避避锋芒,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了,只留下他的笑声:“御行,什么时候不想待在这闷葫芦身边了,就来找我,刚才说的话都算数。”

在另一间屋子里,正在劝说弟弟的子玥突然低头看了看手上突然出现的手镯,微微一笑,没有其他异样,当然,那把头转向一边一脸生无可恋的少年自然没有看到。

而这边,葫芦扑了个空,顿时气愤不已,不过也没办法,他也不会真的动手,只是祁阳这小子太欠,恨得他直咬牙。

“古月,那少年是不是如我所说,身上有那人的几缕残魂。”等到葫芦慢慢平静之后,诸葛御行缓缓开口道。

原来这坐在酒葫芦之上的男子名叫古月,也是一胡字,此时他弯腰低身从窗框之间砖进了屋。

“没错,确实有他的几缕残魂,而且还是特别重要的几缕。”古月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继续说道:“怪不得,北辰大人对他颇有照顾,如此想来确实情有可原。”

“那,那边的意思呢?”诸葛御行又问。

古月稍皱眉头,脸色不是很好看:“情况很不好,已经很明显的知道大千世界中已经被混进来了几人,只是如今一个也没抓到。”

“这样吗?”诸葛御行喃喃自语。

“对了,我和祁阳的真身已经回去了,如今就在这里的只是一缕分魂,毕竟若不是有特殊原因,我们也不能离开太久。”古月提醒了几句,不过显然诸葛御行也看得出来。

“那些暗处的尾巴我用出手吗?”诸葛御行想了想,开口说道。

古月却摆了摆手,“没必要,他们寻不到的,真以为泄露了一点气息就能给他们逮住,那我们这亿万年岂不是白瞎了?”

“也是。”诸葛御行无奈地笑了笑,身边这人就是这个脾气,他也了解。

两人都没说话,就在那静静地坐着,诸葛御行抬头看向窗外的月亮,看得入神,仿佛其中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一样。

他不自觉的说道:“和梦里的一样。”

就在这时,沉默许久的古月突然又开口道:“你小子心魔不除,到时候我们二人可要被笑话死了,说不定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安静,屋内再没人说话,古月说得很平静,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就好似他口中的身死道消就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慢慢地,诸葛御行眼睛恢复清明,他无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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