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两人都怪异的看向靳歌笑。
“姑娘能让伏箫剑认主，想来也是有仁心的，怎可说出这般颠倒黑白的话？”越裕泽有些激愤的说着。
靳歌笑也不理会越裕泽的话“你走吧。”
“不可放她走，若不是我刚刚遇到，这孩子怕是就遇害了。”越裕泽放下孩子，拔剑刺向红袖，红袖重伤躲闪不开，眼看就要中剑，利器和利器相碰撞的声音，靳歌笑拿着伏箫剑站在红袖身前。
“你即是聚灵山的人，怎可这般不分黑白。”越裕泽被靳歌笑挡下，脸色一黑。
靳歌笑不打算回答他，蹲下身来：“你也有孩子吗？”
红袖身型一震，不可置信的盯着靳歌笑，眸中蓄满了泪，咬住唇没有哭出声来，那一脸的哀伤，红袖垂眸掩下那浓浓的恨意，靳歌笑终究也是人族。
“是被人族杀了吗？”
红袖闻言抬眸看向靳歌笑，那杀意的眸子来不及收起，靳歌笑也是一惊，暗自做好防备，红袖盯着靳歌笑良久，心里盘算着这么近的距离，她要是使用致命一击，靳歌笑绝对跑不了。
只是她有些犹豫，靳歌笑对她没有杀心，甚至还猜到了她的秘密，看她的目光带着心疼和理解，可始终是个人族不是吗？
越裕泽早红袖一步拉过靳歌笑，红袖落了空，稳住身型狠狠的瞪着两人。
“我就说这妖大恶，你非不下手，要不是我，你这会怕也成了亡魂。”越裕泽拉过靳歌笑责备道，在他看来靳歌笑不愿意杀红袖只是心善，可红袖两次对她动手，她应该也不会再犯糊涂了吧？可在看靳歌笑，她一脸平静，没有半分气恼，难道这个时候她还会想要放过这妖？
靳歌笑深深的看着红袖：“事不过三，你再对我动手，我绝不会再忍。”
“来啊，你们人族没一个好东西。”红袖厉声叫道。
“姑娘，你到一边去。”越裕泽说着拉过靳歌笑站在自己身后。
“要是有人杀了你的孩子，你会如何？”靳歌笑小声说道，声音仅越裕泽一人听见。
越裕泽浑身一僵，却没有转身，只警惕的看着红袖。
“红袖，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谁杀了你孩子，你就找谁去报仇。”靳歌笑声音很大，足够红袖听清，她的语气不带一丝戾气，就好像说着没饭吃饿了就去吃一般寻常。
“就是你们人族杀了我的孩子，我要杀了你们人族。”红袖面带泪痕，嗓子沙哑的叫吼。
靳歌笑很平静的看着红袖：“在你眼里，人族都该死，那在人族眼里，妖族都该死也没错了。”
红袖气结，不甘心的看着靳歌笑，成王败寇，她输了就是输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只恨没能多杀几个人族。
“你非要视人族都为仇人，你可想过你死了，你的孩子谁还记得？谁还会给你孩子报仇？你杀了我们又能怎样，那杀死你孩子的人族照样活得逍遥自在。”
“我的孩子......”红袖喃喃着，掩面哭泣，她终于醒悟，正如靳歌笑所说，她要是死了，谁还记得她的孩子？谁还会给她的孩子报仇？
“你走吧，好好修炼，等灵力有成，将仇人碎尸万段，总比你现在滥杀无辜要解恨得多。”
红袖看着靳歌笑，慢慢平静下来，她想着靳歌笑的话，确实，杀再多人都不足以杀死仇人来得解气。
良久，红袖抬头，脸上恢复平静：“你和别的人族不一样，今日你放了我，我发誓，日后绝不滥杀无辜，我也一定会手刃了仇人。”
说完，看向小男孩的目光多了几分柔和，只一眼，转身离开。
只是有结界，她出不去，又回头看着越裕泽。
越裕泽一脸冷漠，剑已放在身侧，大概事情他也听明白了，红袖那时候看着孩子的眼神他也看到了。
“女妖，今日我放了你，记住你的诺言，若今后我知道你滥杀无辜，无论你在大陆哪角，我都一定亲手让你灰飞烟灭。”
红袖冷眼看着，听着，不言一句，只感激的看了一眼靳歌笑后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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