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曼妮刚才还满脸的笑容,顿时就垮了下来,指着乔晚晚就说,“你来干什么!我说没说过不许你再出现大宅里来!给我滚!”

“妈,晚晚今天是来陪我看看爸的。”席言逸出声替晚晚解释道。

“那又怎么样!我可从来没有认过她这个媳妇,那她就根本没有资格踏入咱们大宅一步!”覃曼妮对乔晚晚那是分外不相让,在场更没有外人在,那一丝面子都不给她留。

乔晚晚既然点头答应要来席家大宅,那就是早就预料到会覃曼妮这样对待,眼下倒是一点都不惊讶,也没有理会她的羞辱话语,只淡淡看向席言逸说,“言逸,我们先进去看看爸爸的情况吧。”

毕竟这才是她来到这里的原因,而不是为了跟覃曼妮做无谓的口舌之争。

席言逸也知道自己妈的脾性,越说只会越难缠,于是点点头,握着乔晚晚的手就往屋内走。

覃曼妮一脸又惊又怒,不仅直接略过无视,自己儿子还被乔晚晚这个可恶的女人撺掇成这样,顿时就冒起一团火来,横在门口就拦住乔晚晚不许她进去。

“你这个贱人还有脸说来看振安!我呸!”覃曼妮指着她就骂道,“你少黄鼠狼给鸡拜年,这次分明就是你和那个没娘养的货一起串通好的吧,亏振安还心软把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捡回来抚养,可惜你们俩狼狈为奸,现在大了却反咬一口,还真的想把集团都给一并吞了不成!”

这说得就有点难听了,席言逸微微皱了皱眉,“妈,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哪里胡说了!我都听得一清二楚!”覃曼妮喊得理直气壮,直指着乔晚晚不放,“你爸跟人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外面呢,就是她!”

“就是这个不怀好意的女人,跟席洛黎串通一气,想要把席家的家产都给侵占了!现在集团的事情也就是席洛黎干的!”

覃曼妮纷纷不平道,“我说这个女人怎么突然从国外回来了,他们俩根本就是早就计划好了的,现在席洛黎也跑回来。我的儿,他们俩压根就是要把你活活从位置上拉下来,更是让我们一家老小都不得安宁啊!”

“公司的事情,我会处理。你不要道听途说的胡言乱语来责怪晚晚。还有她跟席洛黎没有关系,这一点没有任何质疑。”席言逸沉了沉脸色,把乔晚晚护在身后。

“言逸!你怎么敢肯定她就跟席洛黎没有关系”覃曼妮很是不满自己儿子帮乔晚晚说话,一双眼睛快把乔晚晚瞪出个洞来。

乔晚晚见状,微微上前一步,神色淡漠又疏离,只对她稍一颔首道,“席夫人,我与席洛黎的确没有不正当的往来,不管是你怀疑的奸情,还是所说的对集团的陷害。”

“我今天来只是为了看望爸爸,今后若无事也绝不会再来。你与其在这里拦着我多费时间,不如让我早去早回,对大家都好,不是么?”

乔晚晚说得进退得宜,姿态也从容不迫,再加上自己儿子亲手领着的,就是覃曼妮一时竟然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

可一见到乔晚晚的脸,覃曼妮简直就是本能的不想让她这么好过,抿了抿嘴还想嘴硬说几句,“哼,那又怎么样,不管你嘴皮子怎么利落,我今儿”

“夫人,夫人!”就听得伺候席振安的佣人匆匆跑下来说,“老爷听说大少爷和少夫人回来了,让他们赶紧去三楼。”

有了一家之主的命令,覃曼妮这下也再也阻拦不得,顺着个台阶就冲着乔晚晚一甩披肩,再冷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让了开来。

乔晚晚总算跟席言逸安然进了屋。

再一次踏入这栋从小生活的老宅里,乔晚晚心情多少还是有些复杂,似乎每一处都有过她曾经追在席言逸身后奔跑的影子,而那时的席言逸还不曾回过头看到过一眼。

多少个难熬的夜晚,也有多少难听的话语。乔晚晚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如何凭借着一腔纯洁又炙热的爱意支撑下来的。

好在,时过境迁之后,这份真诚的爱被重新珍稀的捧回到了席言逸的手中,是他求来不易,也再也不会松开的了。

乔晚晚侧目与席言逸对视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握着的手一起推开了三楼的卧房门。

席振安半躺在床上,手边放着一台还没有息屏的笔记本,听见声音转头过来,一眼就看见了带着浅浅笑意的乔晚晚和席言逸,心下倍感欣慰,伸手就对他们招道,“晚晚,快过来让我看看!”

“爸爸!”乔晚晚一如儿时的称呼,甜甜地叫道,和乔欢欢对着席言逸撒娇乖巧的神态如出一辙,让人看了就不自觉的心软成一片。

乔晚晚快步走上前,站在床边,看着席振安瘦弱苍白了的脸色,满脸都是担忧,“爸爸你没事吧,言逸告诉你病倒的时候,我都快被吓到了。”

如果说席言逸对乔晚晚来说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那席振安就如同汪洋的大海一样,明明海乃百川之态,却永远碧海蓝天的温煦待她,给乔晚晚最明媚又微澜的碧蓝海面。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片大海也会有枯竭颠倒的时候,所以即便是再知道覃曼妮肯定不会对自己好看,也要一同来看望一下才好安心。

席振安随意的摆摆手,还督了一眼在背后告状的儿子,这才和蔼的笑着对乔晚晚说,“别听这小子乱说,我自己的身体还能不清楚么?没事,就是突然受了一下刺激,缓过神来就好了,不必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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