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宫偏殿

苏黎曦和唐瑟一前一后的进入,就连叶依和阙月都被他超过了。“我说,那女人对你不错啊,瞧这紫檀木,这青玉碗,你这住的可一点也不比西芜的时候差啊!”苏黎曦白他一眼,这两个地方又怎么能比?可那人像是没感觉道那道如芒在背的眼神一般,自顾自地说道,“我看今天那人是西芜的三皇子吧?你收获不错啊!”

“你来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如果还不说,我现在就可以把你送出宫去。”

“唉,姑奶奶,我尊贵的郡主大人,您可别介,我说,我说还不成吗?”看着他手舞足蹈的样子,阙月在一旁笑出声来,唐瑟回头看了她一眼,正色道,“我不放心你的身子,想来看看。”

“写信即可,何必要来?”他这个理由确实不成立,“况且,我只要日日喝药便不会有什么大碍。”

“确实,还有一个原因...”他面露苦色,“太子殿下他...知道你在西芜了,我来之前就是看到他跪在昭德殿前求见陛下,有三日了,不过陛下依旧不肯见他,我猜他是因为你,所以就先来这边给你报个信,好让你心里面有个准备。”闻言,苏黎曦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拿起茶盏饮了一口。她知道这件事迟早是瞒不住的,可是她没想到会这样快,大概还是因为学宫里的夫子太热情了。

唐瑟心疼的看她一眼,缓和气氛道,“哎呀,你可是不知道,我为了来给你报信,五天之内,可是跑死了三匹马,我不管,你可要好好给我补补。”他无赖一般的模样,凑到苏黎曦跟前,他这样果然让苏黎曦本来愁苦的面上浮现一丝笑色,“那你就留在这里给我打杂吧,好吃好喝供着,一个月十个铜板。”

“天呐!我难道就值十个铜板?我可是堂堂一代名医啊!你就这样对我?真是暴殄天物啊你真的!”他这又哭又喊的顿时让整个殿内的氛围好了不少。阙月眼瞧着这位叫做唐瑟的大夫,再看看自家郡主,她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也只有他,才能真正的把郡主逗笑。

“唐瑟,你来得正好,沈默那边抓了一个人,就是当年驿站的奴役,现在他患了失心疯,我们手头上也没有什么大夫,你去把他治好。”

“没问题,那要什么时候?”

“后天吧...我会把你送出去。”

晚上,唐瑟从外面回来,“我说,刚才那个段梓钰把我叫过去了,可真是把我的底细给问了个通透,幸好我机灵,把自己的身份编的天衣无缝,要不然就要露馅了。”

“嗯...她执掌凤印,这是她该做的。”苏黎曦脸上没什么表情。

“还让我在太医院挂了一个号,以后就住在那边,说是在这宫里应该有一个身份,不然别人问起来不好,算是破格录用吧,不过她说我不用非要在太医院办事,照顾好你即可,这女人对你还真是不错啊!”他一副惊叹的模样。

苏黎曦没回答,唐瑟总不能住在她这里,都是女眷,男子自当不能长时间待在这边,这样安排就是最好的。不过他最后一句她却要否认,段梓钰对她也不过是利用,借她苏家的名头而已,像她那样的女人,根本不会有什么真感情,有的只是利益的牵绊。

“唉?你说我要不要利用这职权之便给那两位一人下一副毒药,这样你就可以直接回去了,也不用在这边继续当细作了。”

“你以为那么简单么?”苏黎曦连眼睛都懒得抬,她知道他是说着玩儿的,弑君一事若是真的那么简单,她们还用这么费尽心机吗?况且她们要的不只是这些,她要让那些害过干娘的人都得到相应的报应,看着自己最珍爱的一点点消分殆尽,痛不欲生......

阙月把要碗端进来,唐瑟离着老远就闻到那味道有些不对,捧在手里更加仔细的闻了闻,果然不出他所料。“你换药了?”

“嗯。”苏黎曦从他手中拿过药,一口一口喝着。

“怎么,那紫绒玲珑芝还没找到么?”

“叶痕来信说路上遇到点麻烦会耽搁些日子,大概明天到,你后天去沈默府上就帮我带来。”

“嗯...好”,唐瑟看着面前喝着苦药一声不吭的女人,不由得的心头一酸。她总是这样,从来都是在为别人而活,自己受的苦却毫不在意,闷声的吃着苦...蠢女人,也就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让太子殿下日夜记挂,那人...估计也要来了,他来了之后应该又是一场疾风骤雨...

放心,我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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