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远笑了,看着寻冰蓝,笑得苍凉又阴郁。到底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接近自己!为什么!他以为至少在感情上她是没有骗他!正因为这样,他不忍心拆穿她,可又恼她为什么是封宇集团的人,为什么是那里的人还要呆在他的公司!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用这样的方式对待识破她身份的eer!

原来!她也在演戏,跟自己一样都在演戏,只是他跟她不同,演到后面,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在生活……

璃洛见君远愣神,淡漠地扫他一眼,抱着冰蓝疾步走出办公室。而君远也没有阻拦,不过冷冷注视他们的背影,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寻冰蓝,封宇集团的大小姐,瑞士王子的未婚妻!好,真是好的很!

“小姐的左侧胸腔有少量积液,左肺进前段处可以看见高密度影。”医生给璃洛递了报告。

“就是肺部有阴影,病因呢。”璃洛仔细看着检查报告。

“小姐她底子弱,身体抵抗能力不好,应该是以前受寒没有好好护理导致上呼吸道感染。也可能是太过劳累,用心过度。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会恢复,这期间千万不要再受寒,特别是最近雨天,不能让小姐淋雨。”

“我知道了。”璃洛握住冰蓝的手,眼中满是怜惜。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浑身是血的冰蓝,就像浴血凤凰让他害怕让他怜惜。第一次是在生折肃时,因为大出血几乎丧命。那时候他根本想要放弃折肃,命令医生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大人,可是她却拉着他的手求他:“璃洛……璃洛……求求你,保住孩子……保住孩子!这是他的孩子……一定……一定要保住孩子……”

她宁可自己丢了性命,也要保住那个人的孩子,可君远呢!凭什么可以这样独占着她的心!又让她每天受着剜心之苦。因为是她亲手害死了君远,她就可以这样不珍惜自己的身体!生病了,也不去看医生,也不肯吃药,就是恨不得自己立马死掉好去陪她的君远!

他是多么庆幸有了折肃,因为折肃成了她的牵绊,让她不得不得放弃寻死的念头。

“当初这样糟蹋自己,才导致了现在这种体质……追根究底还是因为他。”璃洛无奈地叹息。

感觉冰蓝的身体有些颤抖,璃洛很自然地坐到床上,与冰蓝同盖一床被子,将她瘦弱的身子轻柔地护在君中。

“你明明是先遇见我的,为什么偏偏喜欢上了他。”璃洛怜惜地摩挲冰蓝苍白的脸颊,喃喃自语。

还记得小时候她总是追在他身后,喊他璃洛哥哥,那时候他还不是王子,不过是被王室抛弃的私生子,冰蓝也不是大小姐,那时候本该属于她的封宇集团被君远的父母夺走,她和父亲相依为命,后来四处流浪的他被冰蓝的父亲收留,之后就变成他们三人同吃同住。日子过得很清苦,可是那时候的小蓝子很快乐。

后来有一天王室的长老找到了璃洛,那一晚冰蓝拉着他一直哭,哭累了就睡在他的君里。不忍心冰蓝难过,璃洛只得悄悄离开。没想到冰蓝醒了,她的小蓝子就一直追在他的车子后面,哭喊着:“璃洛哥哥!璃洛哥哥!蓝子不要你走,璃洛哥哥你回来!”

他成了王子,她还是平民,他们俩的距离好像一下子被拉开。不论他怎样补偿冰蓝,他们都回不去以前那样的日子。

“我做回王子,只是不想你再受苦,不想你再被别人看不起,更不想他们欺负你!蓝子,你为什么不明白!”璃洛抱着冰蓝,身子轻轻抖动。

等冰蓝醒来,是在半夜时分,璃洛抱着她苍白的脸颊抵在她的头上,冰蓝侧了身就能很清楚地感受到他平稳的呼吸,有些拨凉,不像君远那样灼热。

等冰蓝醒来,是在半夜时分,璃洛抱着她,苍白的脸颊抵在她的头上,冰蓝侧了身就能很清楚地感受到他平稳的呼吸,有些拨凉,不像君远那样灼热。

朦朦胧胧中她还是听到璃洛讲了些什么,她明白璃洛对自己一直都很好,就因为太好,所以一旦被他欺骗,冰蓝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骗她了。她接受不了善良的璃洛会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对待eer,只为了挑拨君远跟她的关系。她更接受不了,璃洛一贯用于政坛的心计会用在她身上。

她还记得小时候她很喜欢躲在璃洛的君里睡觉,特别是夏天,那时候家里只有一只小破电扇,父亲一个人用还嫌太热,冰蓝就更喜欢躲到璃洛君里,因为他的身子常年都是冷冰冰的。

她喊他璃洛,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喊她蓝子。并不是因为他是王子,冰蓝才生疏他。而是璃洛身上的味道变了,他全身上下散发的清冷气息让她有些不敢接近。只感觉璃洛像似落入凡间的天使,而自己只是人间的丑小鸭。

她知道璃洛称不上善良,要想在王室生存下去,善良会是一把利剑,一把会将璃洛伤害得体无完肤的冰冷利器。他越来越会掩饰自己的情绪,懂得怎样伪装自己,让她更加看不懂他,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对他。

似乎感觉到冰蓝的注视,璃洛睁开眼,见冰蓝在看自己,他神色淡淡,眼中的关切冰蓝却清楚地看见:“醒了?”他问。

“嗯。”这一次冰蓝没有像白天那样推开他。

璃洛冰冷的手背抚上冰蓝的额头:“白天有些低烧,现在退了。”

为他的温柔,冰蓝觉得恍惚,这样躺在璃洛的君中,到底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她把他当哥哥,只是想在受伤时好好地依靠。

“璃洛哥哥……”现在她的心就好痛,君远终究是不相信她的,她像小时候那样伸手环住璃洛的腰身,低低地喊。

璃洛浑身一震,抱着冰蓝:“蓝子,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冰蓝不语。

璃洛继续说:“叫eer的秘书,我的人在抢到合约后还是好好的,只是听说晚上来了两拨人都在抢她手上的东西。”

冰蓝摇头:“不重要了。反正我说什么他也是不会信的。这个罪名我是背定的。”

璃洛对谁都不会解释,唯独对眼前的女人,他半点都不想她误会自己。他没有做让冰蓝伤心的事,自始自终都没有。

到底是谁对那个叫eer的女秘书施暴,他一定会查出来,还自己一个清白。

“既然这样,君远的事情就不要管了,跟我回国吧。”璃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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