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远不语,冰蓝继续说:“用国语讲是很简单也很俗气的名字,叫千里缘,不过我觉得这么漂亮的点心很适合这个名字。”冰蓝拨弄着手中的甜品,嘴角洋溢一丝幸福的笑。

君远还是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是真的看不懂她,不明白她心里到底想着什么。

“千里缘只卖给跟它有缘分的人,不然即使你出再多钱店主也不会卖……”在国知道千里缘的人很少,所以当她看见就忍不住用瑞士官方语德语喊出,店主是地地道道的瑞士人,见冰蓝讲的德语带着家乡口音,二话不说将千里缘卖给冰蓝。

而那时候她跟君远总是手拉手一起去那家店,店主都认识他们,见是他们俩就会将早已包装好的甜点递给君远。

如果只是冰蓝一人去,店主都会忍不住问:“冰蓝小姐,你男朋友呢?”

“他还在睡觉呢!我给他带早饭!”那时候的冰蓝笑得很甜。

现在的君远很搞不懂冰蓝那女人为什么吃到普通的甜点就会露出那样的笑容,但他更搞不懂自己,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冰蓝说的甜品店,店里还没开始营业,君远停好车子走进店内,一眼就看到了冰蓝昨天吃的甜品,他指着那柜子命令:“这些都给我打包了。”

店主一愣,随即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解释:“先生你好,这是本店镇店之宝,不能卖。”

“昨天那女人都买了,为什么我不能买。”君远不悦。

店主不懂他说什么,依旧官方微笑:“抱歉,先生,除了这个其他您随便挑。”

君远觉得跟这人讲不通,嗓门便大了起来:“啰嗦什么!给我打包!”

店主畏缩了一下,却用家乡话把门外的保安招来,保安一进门就架住君远的肩膀把他往门外拖。

“滚开!”君远一把将几人甩开,越来越想不通自己在干什么,但想起寻冰蓝那幸福的表情,又回转身子揪住了店主的衣领:“再跟我废话,我砸了你这家店!快给我打包!”

店主见君远这样厉害,只能颤巍巍地去打包甜点,又颤巍巍地将袋子递给君远,君远嘴角一勾扔给店主充足的钱:“这是我买的,不是抢的。”

说完不顾店主的表情,君远拿着袋子满足地离开。

一到公司君远心情大好,拿着袋子左右端详,想着冰蓝见到会怎样高兴。前台的安安正嚼着饼干,翘着二郎腿一副享受的模样,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安安一顿,抬眼恰巧迎上君远的视线,她一个激灵,手中的半块饼干却没有掉在地上就这么含在嘴里和总裁两两相望。

她实在没想到总裁会来的那样早。

死定了!死定了!安安在心中大哭。

“看你瘦的,继续。”君远一句话吓得安安浑身抖动,咕噜一下饼干滚落在地,顺着弧度滚到总裁脚边。

她以为总裁在说反话,顿时连死的心都有了,连自己抱着箱子和同事告别的场面她都想到了。

君远低头看着那滚落的饼干,俯身……

刚进门的几个同事看到这场景都屏息立在一旁,再不敢动弹,生怕一动会殃及池鱼。

“总,总裁……我……我……”我再也不敢了……安安被吓得眼泪都出来。

齐刷刷的视线盯着总裁接下去的动作,只见他拿起饼干眼角微微弯着,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从总裁脸上看到了名为笑容的东西。这次安安真的准备去死了。

“浪费了,可惜。”想起昨天寻冰蓝把手中的甜点吃的一滴不剩,君远眼角的笑意越深。可是看在别人眼里却是阴森可怖惊悚骇人。

眼睁睁望着总裁走进电梯,关上门,所有人都凑过去看着前台安安吃剩的饼干。

“这是总裁碰过的饼干?”八卦甲不敢置信地问。

“这真的是传说中总裁碰过的饼干?”

“……”

众人远目呆愣的安安,安安拿起电话失魂落魄地喊:“呜哇哇!冰蓝!总裁要开除我!你在哪呢……呜哇哇……”

正躺在病床上挂点滴的冰蓝一接到安安的电话嗖的一下起身,这什么情况!君远明明答应不开除安安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十万火急,冰蓝直接拔掉手上的针孔,立马有血水涌了出来,她也顾不得那么多,拿过纸巾在上面随便一揩。

一到公司,安安就扑到冰蓝身上开始抽泣,不论身后的ias和受受如何安慰,她就是一个劲地叫喊:“呜呜……这次真的要被开除了!冰蓝,我上有老母,下有未出世的孩子,你说我要是被开除,我们全家老小吃什么!呜呜……”

冰蓝额前的青筋跳了几拍。

“你不是还没嫁人吗?”ias忍不住问。

“你连男朋友都没,哪来的孩子?”受受也忍不住问。

连冰蓝也不禁问:“难道一夜情了,肚子搞大了?”

安安嘴角抽搐:“你才一夜情,你全家一夜情!我迟早要嫁人!迟早要生孩子!”

“……”几人默。

“没事的,在这等我好消息。”冰蓝信心满满地说。君远说过,她想要什么他都会把一切捧到她面前,冰蓝相信君远会看在她的面子留下安安。至少现在君远还是宠她的……以后会怎样,那就以后再说吧,冰蓝深吸口气刚要上楼就被安安抓住。

“冰蓝你那么自信?我可不要你出卖身体……”

冰蓝扯了扯嘴角:“不卖。”大家还不知道她跟君远现在的关系,既然这样那就继续保密吧,她反正也不想把自己跟君远的恋情传得沸沸扬扬,虽然大家普遍都认为,她跟总裁有一腿。其实这事也就说跟不说没区别了。

一见到冰蓝,君远愣了一会儿,几乎皱眉把她拖到君里:“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医院好好休息!”

这样被宠着真是很好,冰蓝嘴角扬起笑:“我想求你件事。”

“哦?”君远挑眉,双手却不安分地在冰蓝身上游走,把冰蓝弄得坐立不安,他却依旧牢牢禁锢住她:“让我猜猜,你想求我什么……”君远吐气如兰,轻轻咬住冰蓝的耳垂,冰蓝全身一个激灵。

“这里是公司,你不要这样……先听我说……”

不这样还能怎样,他已经禁欲很久,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误会冰蓝有老公孩子,他对别的女人就完全提不起兴趣,心心念念把寻冰蓝圈在自己君中。

“你先听我说,如果是私事,我说过你要什么我都会捧到你面前,但如果是公事……”君远埋头咬住冰蓝的脖颈:“就要另当别论。”

冰蓝被君远咬得全身酥麻,脑中几乎忘记了思考,脱口就问:“如果是公事,你有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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