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冰蓝离开的背影,云澈原本笑着的眼睛渐趋冰凉,他苦笑着摇摇头,这个傻姑娘跟他开玩笑吗?画展是想举办就能举办的吗?为了迎合她的时间,他故意将画展推辞到晚上。
是为了那个男人吗?透着落地窗云澈望着冰蓝远去的背影,心中蔓延着凄苦……
“小蓝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心里还是只有他吗?云哥哥找了你很久呢……”云澈搅拌着手中的咖啡,眼角勾起苍凉的笑。
“喂!管家,是我。想办法弄一张去瑞士的机票,对,今天。”冰蓝双手交握眼睛只盯着床上的手机。
“今天没有?!该死的!那明天!明天的!”电话铃声响起冰蓝立马接起。
“小姐,实在没有办法,最近的机票要在三天后。除非动用老爷的名字。”
“用老头子的名字不是让他知道我在国了!”冰蓝只说美洲散散心,给自己放个长假,父亲没有多想也就答应了,知道她来国,问题虽然不大,但是有君远在问题就变大了!
冰蓝虽然也想到璃洛,不过一想起自己欠他实在太多,也就只能闷闷地挂断电话。她不能再欠璃洛,不然真的得用她的一生偿还了!对璃洛,她真的又敬又怕,她永远都猜不透那个异国王子心里在想什么。
晚上冰蓝辗转反侧在床上,凌晨时分她实在睡不着就直接去了公司,大门自然紧闭着,她干脆就坐在一旁的草坪上。君远,君远!你千万要安全回来!拜托了!她时刻祈祷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脑袋变得有些昏沉,竟然不知不觉就靠着树身睡着了。
“冰蓝,冰蓝?”直到感觉有人在推她的肩膀,冰蓝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ias她们,冰蓝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
“你干嘛呢?怎么大清早睡这呀!”
看到天已经蒙蒙亮,再望着陆陆续续进公司大门的人,冰蓝猛然睁开眼:“君远呢!君远他回来了吗!”
ias一愣,为那一声自然的君远,安安和受受都愣了下,还没开口,就听到有人喊:“总裁!那是总裁的车子!哈哈!咱们总裁总算回来了!”
冰蓝猛然起身,却因为起得太急眼前一阵眩晕,安安扶住她,担忧地问:“冰蓝,你还好吧?看你这样子,不会在这守了一整晚?你就算这样,总裁也不知道啊!”
君远,君远你在哪!在哪!冰蓝的泪水都快出来,等站稳就踉跄地跑出去,果然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冰蓝虽然松了口气,可是没见到君远之前她怎么也放松不了。
周围的人都停下了脚步,眼睛盯着那车子缓缓驶进公司大门,却不想车子突然停住刚好是在寻冰蓝面前。
“我怎么感觉有好戏看了。”八卦开始。
“确实有好戏,看着。”
那冷峻的脸,那琥珀色的眼,那剥削的唇,不是君远还是谁!望着走下车的那人,冰蓝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开始发软。泪水不自觉地模糊了双眼,她是真的好怕好怕!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她再也不想尝试。
“君远……”冰蓝不自禁地喊出,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那样沙哑。
君远原本冰冷的眸子闪过一抹柔光却很快消逝,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眸子却越收越紧,双拳紧握,半响都是无言。
看着诡异的场面,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寻冰蓝这样亲昵地直呼总裁大名,难道两人还在交往,各种猜想一一在众人眼前浮现。
“啪”的一声,伴随着空中那美得诡异的弧度,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一口气。是君远抬手狠狠打了寻冰蓝一个耳光,寻冰蓝一个踉跄,竟是生生摔倒在地。此时根本没人敢上前插手,只是呆愣地望着眼前让人震惊的一幕。
冰蓝捂住脸,抬头愕然地看着君远。
“谁准你拿走邀请函!是谁给你的胆子!”君远冰冷的声音有如地狱的恶魔让冰蓝浑身僵硬。
他堂堂盛世集团总裁却因为没有邀请函被封宇集团的门卫拦在门口,简直是奇耻大辱!要不是eer提醒,他根本不知道封宇集团这次欧洲研讨会议还邀请了他!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允许任何人阻挡他的事业!
看到eer从车内走出,冰蓝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eer自然是知道有这样的会议,怕总裁忘了当天也会提醒,只是君远却发现没有邀请函,只要想到当时那份重要文件是她寻冰蓝转手就知道这事她脱不了干系。
“总裁,你在说什么呢?”冰蓝笑得很难看。
“你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要告诉我邀请函是被eer弄丢。从现在开始,你说的话,我君远一个字都不信!”君远很清楚eer不会这样粗心,况且封宇集团的会议还是eer通知,这么多年,君远还是很清楚eer在工作上绝不马虎。
“总裁,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就算丢了,冰蓝也是不小心。她没有理由故意藏了邀请函……”
“住嘴。”ias上前圆场却被君远一个眼神震在原地。
她守了一夜?为他?可能吗?君远浑身一震,却只是冷冷一笑。他现在倒君疑起寻冰蓝,到底她身上还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他只知道他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大好的江山!盛世虽然强大也只限在国市场,非洲美洲,却惟独拿不到欧洲这样大有前景的消费市场!他卧薪尝胆屈尊降贵为了什么!他要的是封宇集团!大好的机会竟这样断送!可恨!
“你说哪呢,原来是我不小心弄丢了邀请函,也难怪总裁这样生气。”冰蓝一边装无知一边掩饰心中的苍凉:“没关系的,我们上班去吧。”
冰蓝笑得一脸无所谓,耳朵里却依旧嗡嗡直响,喉口更是有股血腥味。刚才君远那一巴掌来的突然,她是根本无力招架的。
冰蓝甩甩头,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她有些吃力地扶住身边的安安。
“冰蓝,你还好吧!”安安这声叫得极其凄厉,君远差一点就要扭头看看冰蓝如何了,想起那一巴掌君远却有些后悔,最后还是咬咬牙握紧了拳头。
看着君远的背影,冰蓝笑得比哭还难看。如果君远追究起来,她还是会像现在这样装傻,因为她什么都不能解释,就当自己从没见过那份邀请函。
“贱人就是贱人,真是赶上经济危机都贵不起来。”eer得意地跟着君远走,经过冰蓝身边,她脚步不自觉一顿就听到安安冷不凡地嘲讽。
“你说谁是贱人!”eer抓狂。
安安仰头看天:“这里又没人应,谁应当然说谁!”
“你这臭女人!你说谁是贱人!你说你说!”eer一把扯住安安的头发。安安“啊”的叫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同样扯住eer的头发:“就说你了!怎么滴!自己做错的事还要怪到别人身上!还有比你这种人要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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