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你这么说,你这是想跟我比比?”丝鸣不屑地转身回屋,“刚刚听你在外面吟诵,看来应该也是稍稍懂点儿皮毛的,不过,你要是赢了我,我就帮忙。要是,赢不了?”

“那我就立马麻溜儿地滚,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安然跟着进到屋里,一点胆怯也没有。丝鸣看着虽然狼狈,但却另有风情的安然,突然对她产生了一丝探究的心里。

“乐器自己选,可别到时候输了,找借口说我欺负你!”丝鸣两手一开,再次合拢自己的袖子,双手交叠,放在焚烧着的香炉上认真地净手。随后端坐在自己的古筝前,表情认真。

安然在屋里子晃了晃,其实她对于乐器一窍不通,之所以敢大放厥词,主要就是想以奇取胜。“不了,我想问丝鸣公子借些大小不一的水碗,酒盅,一双竹筷,然后再借一个木架。”

“你要这些干什么?是知道自己一定会输,想以水代酒赔罪吗?”丝鸣皱着眉头看着安然。

“你不要这么急嘛,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等到安然将水碗分类放在木架上面之后,再在碗里加入不等量的水,这才一手拿着一支竹筷,坐在木架之前,有模有样。

“丝鸣公子,能否让我先开始?”

“可以。”丝鸣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演奏音乐的,自身本就好奇,既然安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也就顺坡下地答应了。

安然奏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调子,曲子听上去宛转悠扬,白术在旁边也是听得如痴如醉,不禁暗赞,自家王妃看上去还算不错。

“马马虎虎,倒也像个样子。前调欢快轻松,中调缠绵婉转,尾调凄凉哀伤中却又透露着满足。”丝鸣认真地点评,“只不过,为什么仅仅用这竹筷和瓷碗就能奏出音乐?”

安然看出丝鸣的好奇,故意卖关子,“丝鸣公子还是快比吧,我还等着结果出来呢。”

丝鸣嘴角扬起一抹笑,站了起来,“不比了,我今儿个就应了你的要求,还不知道需要我帮什么?”

“做一支情的音乐教习老师。”

“一支情?青楼?”丝鸣忽然有些后悔刚刚的冲动。

安然看着丝鸣的样子,鄙视道,“人人都道丝鸣公子清尘脱俗,可是,却也免不了人世间的狗眼看人低!青楼怎么了?难道就不能有洁身自好的吗?即使不能,但是那些女孩子难道又都是自愿的吗?每个人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先天造就了她们凄楚的身世,不得不苟延残喘地活着,可是却还要忍受被你们如此瞧不起!”

安然越说越气愤,索性转过身子去,不想面对丝鸣。

看着安然的背影,丝鸣发笑,这女孩是真的有趣,只不过,卿本佳人,奈何沦落至此?

“我有说过不行吗?还请姑娘告知这碗能发出音乐的秘密。”

为了一个月后的两家对赛,安然嘟了嘟嘴,还是以大事为重,“其实,这水碗音量的大小与碗的大小和盛水的多少有关。碗越大的,发出的声音越低,碗越小的,声音越高。发音最低的是大海碗,最高的是小酒盅。如果碗大小相同,则是取决于碗里盛水的多少。”

“演奏的时候,两只手各执一支竹筷,敲击碗边发出声音,可以演奏出双音、刮音和滚音等,叮叮咚咚的,非常好听。丝鸣公子,这诀窍我可都是一点不藏的告知于你了,你可不能再推卸了。”

丝鸣点点头,“自然,我从来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

安然眼珠子一转,顿时又狗腿地扑到丝鸣身边,撒娇着,“要不,丝鸣公子,伟大的丝鸣公子,帅气的丝鸣公子,你再帮我一件事呗。”

丝鸣瞟了一眼安然,有些头大,“什么事?”

“我一个月之后有紧要事,需要献舞,所以还想请丝鸣公子帮我编一支剑舞。”

“剑舞?你可知,我是弹琴的,至于舞蹈,你应该去舞坊请教。”

“是吗?可是,我听说,丝鸣公子除了弹琴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而舞蹈也是你认第二无人敢说第一的。”安然赶紧抱大腿,拍马屁。

“有这么夸张吗?”丝鸣虽然嘴上说着谦虚的话,但是脸上的笑意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编剑舞用来干什么?什么场合?”丝鸣悠闲地坐到一边,拿起刚刚安然玩的竹筷,轻轻地在碗边敲击着。

“祝寿。”

“祝寿?剑舞你确定适合吗?”丝鸣看向安然。

“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我这祝寿之人戎马半生,所以我想借着剑舞来让他重温往日旧梦。只不过,我还需要加入点其他的元素,表达的是,即使退出沙场,但是仍然不服老,向自然抗争的命运。”

“听你这么说来,据我所知,符合你口中要求的,也就只有百里老将军了。老将军这次还朝,皇上就有意收回他手中的兵权,可是,那二老爷不是个扶的上墙的,所以,这件事十有九成。那么,你?又是以何种身份去祝寿?舞女?青楼舞女?”

安然朝丝鸣翻了个白眼,“什么舞女!您老能不能不带歧视眼光看人!”

丝鸣看着炸毛的安然轻笑,“好,我答应你这附加请求,你又许我什么好处呢?”

“你想要什么好处?”安然自然知道,以丝鸣如今的身份,想要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所以,一般的东西,他也不会看在眼里。

丝鸣思考了一下,也学着安然刚才的样子,卖了一个关子,“现在我暂时还没想到,等以后想到了,你再还这份人情。”

安然心里暗骂丝鸣奸诈狡猾,以后只要他一有事,一念这个紧箍咒,她就不得不看在这份人情上还债,只是眼下,也不能讨价还价。“好。”安然一口答应。

落实了这件事情,安然和白术这才往回走去。只是,一路上想着要如何跟奶娘解释白术,这又是一件令她十分头痛的事情,而且自己还浑身湿漉漉的,哎,估计又要被奶娘叨叨个半天了。

推开院落的小门,安然才觉得今天安静的有点异常。正在她纳闷的时候,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脸古怪,“安然小姐,爷在里面,小姐还是赶紧进去吧。”安然疑惑了一下,“你们怎么在这?”

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越过她往外走去,“白术,你先在外面呆会儿。安然小姐,爷现在心情不是太好。风希望小姐还是不要触爷的霉头,否则,吃苦的只有自己。”

被他这么一说,安然正要跨进去的脚顿了一下,然后又迅速走进屋内。只是,当她看清了屋内的情形时,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司马谨!”说着赶紧朝趴在桌边的奶娘跑去。

“娘,娘,娘你怎么了?司马谨你到底干了什么?!”安然喊了几次,奶娘也没有丝毫醒过来的意思,一双喷着火的眸子转向旁边黑脸的司马谨。

“董安然,是不是本王太宠你点儿了!以至于都忘了本王的身份?!”司马谨手下用力,安然身边本就脆弱的凳子应声倒地,摔成粉碎。

安然吓了一跳,可是依然倔强地瞪着司马谨,奶娘可是她来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怎么说,她也不会让她有事。“司马谨,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又抽的哪门子疯,我也不管我和你之间存在着什么关系,可是,你不该动她!”

“哼!在本王的眼里,还没有谁是本王动不得的!董安然,你该庆幸,本王只是点了她的睡穴,要是你再这种态度对待本王的话,本王可就不保证真的做出点什么来了!”司马谨一甩袖子站了起来,桌上放着的茶杯被拂至地上,四分五裂。

安然有点不可置信,司马谨会这么好?悄悄伸了一只手到奶娘的鼻下,果然还有气息,就在她刚要松口气的时候,正对上了司马谨探过来的目光,被抓包地赶紧缩回自己的手,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你!王爷!”安然低呼一声,整个人就落入了司马谨的怀中,被带至身下,看着眼前被放大的俊脸,安然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王爷,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您就饶了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怀疑王爷您了!我保证!”

司马谨恶劣地捏住安然的脸蛋,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不爽和警告,“安然,谁准你到处勾三搭四的?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下午刚答应本王的话?”

司马谨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安然,直到看见安然湿漉漉的衣服,怒火又顿时高涨,“董安然,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竟然敢穿成这样去勾搭野男人?!”

安然看着司马谨阎王般的面色,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要死。想到这儿,安然顿时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双手紧紧抓住司马谨的衣领,矫揉造作地尖着嗓子说道,“王爷,人家没有,你冤枉我了,我这是被人泼了水的。在人家的心里,只有王爷一个人,王爷,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可以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哼。”司马谨嘲讽一笑,手一松,安然没有任何防备地跌坐在地上,屁股摔了个正着。

“嘶。王爷,你谋杀啊!”安然一脸痛苦,揉着自己的屁股从地上慢慢地爬了起来。

“不,本王从来不屑谋杀,风!”司马谨重新坐下,风听到命令,从外面恭敬地捧着一个檀木色的盒子走了进来。安然看着这主仆二人的神色,心里打鼓,估摸着这次司马谨是真的生气了,惴惴不安地站到了一边,不再吭声。

“打开它。”司马谨从风的手里接过盒子,递到安然的手中。安然下意识地就想要拒绝,人在危险的时候,直觉最灵。可是她的手却被司马谨紧紧地抓着,退缩不了。

“你不是一向都胆子很大的吗?怎么,怕了?安然,你也就这点本事?!”司马谨嗤笑地看着安然,似乎今天她非得接受这个盒子不可。

安然脸上肌肉僵硬,她就知道,这个恶魔不能惹,可是还是该死地受不了内心的蛊惑。抖抖索索地将盒子接到手中,竭力忍住想要把它扔出的欲望,颤巍巍地打开盒子。

只是下一秒,安然就再也忍受不住,趴到一边呕吐了起来,随着她的动作,手上的盒子翻滚在地,一双还带着血的眼珠子在地上,滚啊滚啊,最终停留在安然的脚边。安然脸色煞白,再次狂吐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安然才勉勉强强虚弱地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司马谨,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不干什么!只是提醒你,不要做背叛本王的事情,本王素来对背叛之人从不留情。还有,跟那些野男人给本王保持距离,本王也素不喜绿帽子!那对招子就送给你了,给本王好好儿收藏着,眼睛擦亮一点,今天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下次,就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了。”

安然擦了擦嘴角,还有眼边刚刚呕吐难受出来的眼泪,忍着内心的恐慌,从怀里掏出手帕,把脚边的那双眼珠子包裹了起来,装进盒子。天知道,她虽表面不再似刚刚慌张,可是不停抖着的手却暴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安然知道了,王爷放心,没有下一次。”说完这句话,安然不再管司马谨,而是把奶娘扶到里屋的床上去。如果说之前她觉得司马谨只是嘴毒的话,那么现在,她才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害怕。

人人都道他是黑脸阎王,一点也没有说错,她此时庆幸,之前自己还好没有眼瞎地太过惹他,否则今天这对招子就是自己的了。安然只觉得,就算是今天下午被黑衣人追杀,也没有现在浑身冰冷的感觉更加令人难受的慌。

司马谨坐在屋中,许是屋内太过安静,气氛有些压抑。司马谨觉得自己比之之前,心里更加堵得慌。下午得知安然跟丝鸣的接触,他只知道他想把这女人抓回来抽她屁股,这么不听话!为什么每次见她,她总在勾引别的男人?还是说,她生性如此?那对招子,是黑衣人的首领,凡是敢在他头上动土的人,一般都不会让他太过嚣张,他希望这女人也是如此。

“董安然,本王问你,那布坊的布料你打算如何处理?还有,红玉的事情,你何时给本王交代?”安然在里屋听到司马谨的问话,深呼吸几口气,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重新自信地走出来。

“王爷放心,那布坊的布料,我明天就带人去处理。王爷,既然是布坊,肯定有织娘吧。”“有,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那布料都过时了,你还想着做衣服?”司马谨有些不理解。

“是的,只不过,此做衣服非彼做衣服,有织娘就好。这样会省去我很多时间,明天我会带她们去一支情和嫣花楼给里面的姑娘们量身定造,这布料我大有用处,一个月后正好派得上用场。”

“哦,对了,我还需要几个人帮忙运布料过去,因为我要当场让她们披在身上比试着,这样才能选出最合适的。我去嫣花楼的时候,也会顺便去看一下红玉,然后再做打算。”

“也好,只要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可。”司马谨也不再多说,他在乎的从来都只有结果。“给本王倒杯茶,渴了。”

安然一愣,看了眼早在地上四分五裂的茶杯,撅了下嘴巴,“家里没有多余的杯子了,只剩下两个,如果王爷不介意的话,可以用我的。”

“呵呵,本王不介意你的口水。”司马谨眯着眼睛,笑看安然,似乎刚刚那幕血腥不是由自己造成的。

安然给司马谨倒完水之后,就乖巧地立在一边。司马谨却十分不爽这种气氛,“你这是在怕本王吗?”

安然眼观地面,“没有。王爷风流倜傥,又不是凶神恶煞,安然犯不着害怕。”

司马谨抬起安然的下巴,逼迫着她看着自己,“安然,你打的什么算盘,你是什么样的人,本王心知肚明。要是再装成这么一副无趣的样子,让本王失了兴致,本王可不介意提前送你去军营!”

安然身子一僵,眼神忽然恨恨地瞪向司马谨,她给他装乖猫咪,他还不要,是有潜质吗?但是下一秒,也不知道抽的什么疯,安然向前一撞,啃上司马谨的唇,还没待二人深入探究一下,安然自己的鼻子就不上道儿地流出了鼻血,蹭了司马谨一脸。

“你,你这个女人!”司马谨猛地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安然,怒责地指向他,可是严厉的话语配上搞笑的脸,让安然简直笑翻了天。

“王爷,要不,洗洗。”安然头朝上,一手捂住鼻子,双眼特无辜地看向司马谨,“王爷,人家这不是想要讨你欢心的嘛,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都怪王爷长得太好看了,所以安然才会情不自禁地流鼻血的。”

风和白术跨进屋内的时候,正好听见这句话,二人脸上的表情瞬间龟裂。风脚下崴了一下,“爷,查出来了,那伙人是太子的人。”

司马谨脸上飞起红霞,点点头,故作镇定,“嗯。”

“王爷既然还有事情要处理,那安然就不叨扰王爷了,王爷慢走不送。”

“怎么,就这么急着不想看见本王?!”司马谨本想离开,听见安然说的话,又折了回来,“还有一件事情,本王倒是忘了问。如今,既然你已是本王的人,那么以后本王自会罩着你。你对于回百里家是什么想法?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吗?”

安然摇摇头,“当然不!我只是暂时不回去。该是我的,一个一个我都会让他们给我吐出来。我的东西,就算是烂在自己手里,也没有施舍的习惯。”

司马谨看着安然,嘴角扬起一抹笑,“不错,是本王看中的人,对本王的胃口!有事需要帮忙的话,你让白术通知风就行。他们之间自有联系方法。”

安然点点头,“嗯,我知道了。只不过,目前就有个小忙需要王爷帮。”

“说来听听。”司马谨重又走回屋中坐下,安然也赶紧找来湿毛巾帮他擦脸。

“一个月后,我要风风光光的,以百里嫡长女的身份回百里家。其实今天下午,我去找丝鸣,除了是希望他能够做一支情的教习先生外,还有想请他帮忙编一支舞,我打算在那天宴会上献上。除了舞蹈,我还想给老将军寻到一把宝刀,宝刀配英雄正合适。王爷人脉甚广,所以,安然还想请王爷帮忙寻一寻。”

“除了这个呢?你应该需要本王帮的可不止这一点吧。”看着安然蠢蠢欲动的唇,又想起刚刚那个不算吻的吻,司马谨咽了口唾沫。

“嗯,除了这些,安然还想要王爷帮忙打听一下将军府那天寿宴是哪个酒楼承办。我相信仅以将军府的厨子,应该是忙不过来的,所以,我想要混进去,由吃食,到娱乐都我自己亲手操办。”

“一般这种情况下,吃食单子和娱乐都是提前定好的,你想怎么掺和?”

“这个,我想,王爷应该会帮忙的吧。”安然嘟着嘴,可怜兮兮地卖惨。“王爷,您刚刚还说安然是您的人,您会罩着,怎么这才一会儿,您就想要反悔了呀。”

司马谨觉得自己简直无语,看来他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回来了啊,“如果没有今天下午的事,那你打算怎么实行你的计划?”他就不相信了,她这肯定不是一天两天想好的,出路,她也肯定早给自己准备好了。

安然也不否认,点点头,“安然是想好了怎么施行,可是,王爷刚刚不是还说,不让安然去接近别的男人吗?”

“你又想勾引谁?!”司马谨眼神一瞪,恨不得吃了面前这胆大的女人。

安然脖子一缩,嘴里小声嘀咕,“没想勾引谁,勾引一个王爷已经够我头大的了!”

“你说什么?!”司马谨咬牙切齿。

“没有没有,我是说我本来是打算请上官将军帮忙的,可是,既然有王爷在,我还是比较想请王爷帮忙。”安然赶紧拍马屁,安抚司马谨的情绪。

“本王知道了,你等消息吧。女人,你可别叫本王太失望。”撂下这句话,司马谨终于和风离开。

司马谨走后,安然看了眼站在一边的白术,叹了口气,“白术,我娘的睡穴什么时候能解开?”

白术吐了一下舌头,“小姐,这个睡穴是风点的,约莫一个时辰就能自动解开了,不会对奶娘身体有伤害的。”

安然点点头,“嗯,那就好。等会儿我娘醒过来的话,就说我是在路上看你无家可归,所以才会带你回来的。其他的,不要多说。我暂时还不想让我娘担心。”

“是,小姐。奴婢一定不会胡乱说话的。”白术赶紧保证。

在等待奶娘醒来的过程中,安然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浸泡在蜜罐里的花瓣儿,似乎时间再过几天也就差不多了,今天刚好从木匠师傅那里拿回定制的伸缩管,看来可以试上一试了。

深夜,百里将军府中一处厢房。百里明玉正站在房内,神情似乎很不满,“大姐,你今天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帮那个董安然?她那样对二姐,你竟然还不让我说!”

百里明玉越说越气愤,脸上的表情愤愤不平。“她竟然还敢揪我的耳朵,哼,根本一点都没有女孩子的样子!”

百里安柔靠坐在桌边,倒是没有看出什么表情,过了半晌,看百里明玉实在是气不过,这才慢慢起身,走到百里明玉的身边,认真地看着他。

“二弟,你可曾想过,她是我们的姐姐,同父同母的姐姐,相较而言,她与我们更亲。二妹今天本就做的不对,你让我说什么?还有你,以后还是不要用那种态度对待大姐了。”

百里安柔虽然平时总是以一副柔弱无辜受气包的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可是并不代表她没有思想,不懂得思考。

百里明玉本就心情不爽,听百里安柔这么一讲,顿时火大。端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嘴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也顾不上任何形象。他一边用烂泥糊不上墙的眼神瞪着百里安柔,一边反驳,“姐,你一点都不像我亲姐,我觉得还是二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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