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了,你送我回去吧。”

“菜还没上齐,你着急什么?我陪你,咱们慢慢吃。”

字面说起来是好听,但由许期阴阳怪气的讲出来,没人会觉得这是好话,对灵秋而言也是一种煎熬。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灵秋还是被许期带到了他们的新家去,他根本就不听她。

夜深人静,许期将手臂从灵秋的脖子下面抽了出来,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

“喂。”

“期哥,我出来了,我今天去看望了期哥你的岳父岳母,二老身体情况不佳哦,还有你的老婆,想我期哥一表人才威风凛凛,为何会娶一个残疾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期哥,你知道我受了多少苦吗?兄弟拜你所赐,这些年那叫一苦不堪言啊,我是觉得我这些苦不能白受,不如让你的岳母岳母还有你的那个残废老婆再帮我回忆一遍吧。”

“你敢动他们一下我让你死。”

“哦吼,期哥现在讲话好哦,你兄弟都没了,你拿什么要我的命呢?我现在就是一个亡命之徒,我才是什么都不怕。”

曾经的许期没有家人没有爱人,孑然一身,他从不怕得罪人,因为他没有软肋,他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遇到灵秋,还娶了她。

“期哥,晚安,兄弟我亲自给你导演一出大戏,等着吧。”

曾经埋下了多少祸患,许期不记得了,但从未惧怕过任何的他,现在开始怕了。

他不怕自己受伤,他怕连累到灵秋一家,连累到他身边的任何人。

翌日一早,灵秋醒来的时候看见坐在旁边椅子里的许期,她揉了揉眼睛,惊呼出声。

椅子里的许期眼睛分布着红血丝,眼皮也多了一层,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头发乱糟糟的,而变化最大的是他的眼神,她居然能从许期的眼睛看见哀愁,实为罕见。

“你去哪了?”

虽然他身上还穿着浴袍,但是灵秋还是觉得许期出去鬼混了。

“哪也没去,去卫生间吗?”

许期刚要抱灵秋,被灵秋拒绝了:“不用了,我试试这个。”

许期便将拐杖递到了灵秋的手边,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像是守着蹒跚学步的孩子的父亲一样张开双臂。

“许期,你这样真的很夸张,啊。”

一个失控,灵秋跌进了许期的怀抱,如果这是跌在地板上,她肯定要疼哭。

“现在还觉得我夸张吗?我抱你去。”

“你夜里去哪了?”

“哪也没去。”

“你装的很像,回来之后居然还专门洗了头发,其实你没必要这样掩饰,许期。”

许期将灵秋放下,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也没必要骗你,我哪也没去。”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

“知道了。”

早餐吃到一半,家里多了一个人,远道而来的于町一坐下就像个大爷似的让许期去给她做早餐,而许期居然一点怨言都没有。

“你好,小秋秋。”

“你怎么来了?还是一个人……”

“你家老公对孩子过敏,我只能一个人过来,新婚快乐。”

于町将一个文件袋推到了灵秋的面前。

“谢谢,这是什么?”

“新婚礼物,现在先别看,等晚上你们夫妻俩关上门自己看,绝对是好东西。”

灵秋好奇,还是想要打开,可惜刚碰到,那文件袋就被许期拿走了。

而且许期好像还生气了,“你少拿这种东西来忽悠小孩,要脸吗?”

“当然要脸了,这么帅一张脸丢了多可惜,我的早餐呢?”

许期大手一挥,坐在了灵秋的身边,他说:“自己做去。”

“你说好给我做早餐,许期你重色轻友。”

“你不重色轻友?”说完他将那煎的金灿灿的荷包蛋放到了灵秋的面前。

“你看你挺喜欢吃,想吃我再去做。”

灵秋的确喜欢许期做的荷包蛋,但她很不喜欢许期好像养猪一般给她提供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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