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秋现在可以肯定陈绝夜里说的那些话绝对是骗她的。
如果他关心她还因为她生病而自责的话,现在就不会讽刺她。
“你不是说阿姨会来吗?有阿姨照顾我。”
“阿姨抱的动你吗?”
大概大多数的女人都接受不了被一个男人嫌弃很重,这是绝对的雷点。
而且这位还是前男友。
“许期,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很重吗?那好啊,我现在就减肥好啦,我每次说不吃不吃,你还喂我吃,你现在嫌我重了是吗?以后谁再逼我吃我不想吃的东西,谁就是狗!”
陈绝在旁边看傻了,虽说很多人一言不合会吵架,但他都没听出舅舅到底哪里错了。
这怎么突然就吵起来了?而且舅妈看起来很生气。
“我什么时候嫌你重了?你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我虽然看起来瘦,但我还是很重对吗?我骨架大?”
“灵秋,我们先……”
“我不是说了吗?叫我秋秋,你可以叫司琪琪琪为什么不可以叫我秋秋?我不管,叫我秋秋。”
陈绝默默的退出病房关上了门,他靠着墙壁松了口气,太可怕了。
他记得几年前无意间听舅舅和于叔叔聊天,舅舅说灵秋阿姨这个人既任性又蛮不讲理,他一直不信,明明灵秋阿姨人很随和还善解人意。
但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
“你听我把话讲完好吗?”
“你在跟谁讲话?”
“你。”
“我是谁?”
许期捏了捏眉心,浮现在面上的疲惫不减反增,心力交瘁的许期选择了沉默的坐到了一旁。
“你为什么不讲话?许期!”
“你给过我讲话的机会吗?”
“我给你,你现在就讲。”
“我最近还没找专业照顾你的阿姨,阿姨还是以前家里那个,她年纪大了点,照顾你吃饭穿衣还行,但是你去卫生间的话,她怕是不行,你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我是谁?”
许期:又来了……
“司琪原来是你的青梅竹马吗?我怎么从来都没听你讲过?”
“发小而已。”
“不止吧?你们俩是谁先追谁的?还是互生情愫,情不能自已?”
“你在说什么?”许期感觉脑袋都大了。
“你们啊,当初在我们恋爱阶段你们就偷偷摸摸在一起,孩子都有了,你还跟我说你们只是发小而已?怎么?你做的缺德事你不想承认是吗?你们那个孩子怎么没的?”
根本没存在过的东西是怎么消失的?
他记得那年深秋他不过去出差半月,回来看见司琪挺着肚子,他居然才发现司琪是真的怀孕了。
司叔叔当时误认为孩子的父亲是他,把他们两个人都押到民政局门口了,非要他们去结婚。也是那天司琪说出了真相,孩子的爸爸是司叔叔对手家的私生子。
那年的十一月到十二月发生了很多事情,司琪终于放弃了时桀,因为司琪孩子的父亲出现了,他们领了证,而司琪的父亲也是在那年的十二月走的,死于心脏病,时至今日司琪他们还是没办婚礼,因为司琪的父亲就是因为他们一家三口而心脏病发去世。
而自那之后,许期便是自由人了,无论是人身自由还是精神自由,抑或是道德上的,再也没有人可以约束他。
他也终于在那一年明白了什么是爱一个人的感觉。
“往事别再提了。”
“不提不代表没发生过,你以为我愿意提起吗?谁会拿下头上的绿帽子满世界的炫耀我被绿了?许期,大概那个孩子都觉得他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你说是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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