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她身边,她其实是很不方便的。
中途想上趟厕所,都没好意思说出口。
这点上,蓬蓬比她利索多了,越过她,直接和乔时愈说,“老乔,你让一下,我去趟卫生间。”
乔时愈站起,温安紧随其后,和乔时愈站在一边,让蓬蓬出来。
蓬蓬问她,“要不要一起啊。”
温安正有此意,应她,“好。”
席上少了两个人,谢商放下筷子,望着两人去的方向,笑,“女生都有这习惯吗,上个厕所总要一起。”
乔时愈回首看。
看惯了她穿裙子。
反而有些不习惯。
今天出门,她穿了件宽松的毛衣,头发挽在身后,毛衣是雪白色,来时她就坐在这里,整个人似被柔光打了一层。
再见还是忍不住。
第一眼就心动的人,不能欺骗自己。
她是好看的不假。
谢商知道他兄弟话少,但像这么深沉,比较少见,“老乔,看什么呢,人都走远了。”
洗手间。
温安比蓬蓬速度快,洗了把手,在门外等她。
等了两分钟,蓬蓬从里头出来,和她说话,“是不是等了一大会儿?”
“没。”
她也不想太早回到座位上,这里反而清净。
和她一道往回走,发现蓬蓬一直盯着她看。
看一会儿,笑一会儿。
温安被她看得不自在,问,“笑什么?”
蓬蓬说话,“我之间听谢商他们聊天,说过你。”
成为别人的背后谈资,这种滋味不太好受。
所以谢商是知道的吗,知道她和乔时愈之间,其实关系并不怎么融洽,可要是知道的话,又为什么要把她喊过来。
蓬蓬没怎么说谢商,说起乔时愈,“连老乔都说,像我们温安这样的女孩子,确实招人喜欢,今天终于和你见面了,上回那次不算,怪不得小海和你玩得起来,一会儿我们换个联系方式啊。”
温安总觉得她话里有别的意思。
可又不想深究。
她觉得划清点界限,对自己会有好处,“我和谢商他们,也不是太熟,就一起聚过几次而已。”
下次这种场合,怎么样都不会再来了。
至于她说乔时愈。
她觉得不是。
她身边的朋友都说,最讨喜的姑娘,可不是她这样,多是那种冷冷的,长得极好看的女孩子,她哪里算得上。
像乔时愈这样的人,应该找个和他合得来的。
找一个,跟他一样勤恳认真的人。
吃过饭,温安和小海先出了餐馆,在外头等他们。
有女友的人,委实不一样,付完账,一转头的功夫,乔时愈就没看到谢商人。
出了门,看见二人在树底下亲亲热热。
室外温度低,他拉高了外套的拉链,拉到下颚处,双手插着兜,往大院外头走。
走了没几步,撒了一头顶的月光。
走到门口,望见前方有响动,本是不在意,不知从哪里传来声音,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喊叫,“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身后站着几个守门的服务生,听见声响加快脚步往前头跑。
他一路望过去。
脚步走得慢。
目光被吸引。
前方情况不利,吵闹声渐大。
有从前头往回走的人,也是一对情侣。
听见女生问,“发生什么事了?”
男生答,“好像有人落水了,是个姑娘,刚刚你还说起她。”
女孩子惊,“是那个穿白衣服的姑娘吗,不会吧。”
白衣服。
白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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