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刀光血影,春锦是抱着必死之心。
苏浅婼眼睁睁的看着血洒落,神色僵住,浑身的力气好似在一时间被抽空了。
惨叫声惊起,一道身影如同黑夜中的鬼魅,快若惊鸿,不断搜刮人命。
待所有人被清理干净后,他才朝她们主仆走来。
“没事了。”
清淡的声音传来,致使两人同时松了口气,春锦当下瘫在苏浅婼身上了,压得她嘶的一声,春锦这才想起苏浅婼身上有伤。
“对不起娘娘。”她忙起身将苏浅婼扶起来坐好。
一旁的男子,眉目流转着清冷之色,可是在触及苏浅婼时当下温柔下来,甚至有几分焦急,他急忙蹲在她身边帮她查看伤势。
“洛神医,娘娘没事吧?”
奚月洛,他是恰好回京,跟苏浅婼一样本着尽快回城故而抄了近路,不想看到了彦林的信号弹,当下赶过来。
奚月洛没有回答她,用银针封住苏浅婼的几个穴道不让血再流出,手腕的伤很深,都可见深深白骨了。
“忍着点。”奚月洛抬眸看着冷汗直流的苏浅婼,她咬着牙点头。
奚月洛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下,从身上取出一条帕子给她:“咬着别咬嘴。”
他还没包扎伤口她都成这样了,待会还不把唇咬烂了。
苏浅婼没有矫情,接过去。
她是不敢看的,感受到药粉撒下来,那刺激的疼痛感让她眉头紧皱,奚月洛已经尽量放轻了,可当他处理好时,苏浅婼整张脸都白了。
“还有脚。”春锦提醒道。
苏浅婼将帕子取下来连连摇头:“我就是崴了下而已,一会就好了。”
太疼了,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奚月洛瞥了她一眼,晓得很疼,可是不处理的话,后果会更严重。
故而,他竖起两指击中她后颈的一个穴道,苏浅婼当下晕了过去。
他小心翼翼地接住她,让她靠好,再帮她将鞋子取下。
那脚腕肿得通红,还有划出了几道血痕,看得他心疼不已,手上的动作很慢也很小心,可是她即使晕了,还是能感觉到痛,眉头紧皱的。
……
夜色慢慢敛去银色的光泽,清晨的阳光穿透云层,驱散了昨夜的阴霾,闻鸡起舞,街上又开始热闹起来了。
百官进宫早朝,简玉衡心里莫名的有些烦早早就将人打发走了。
萧太后回来后,告知他苏浅婼去了裴情那,他估摸着她应该会在天黑前回来吧,可是他等到了戌时才收到奚月洛的信,说是春锦受伤了,苏浅婼暂时留在药院照顾她。
简玉衡一夜未眠,心里说不出的担心,便想着尽快退朝,然后才好去找她。
可是他刚走出御书房就叫简御鲮拦住了,在湖里泡了后,他明显清醒多了,这两天都在大理寺。
“不出皇兄所料,昨日这姬世勋还真敢买凶到大理寺杀人,如今是给关起来了。但还是没有证据指控长公主,不过我们想,只要将谢家案澄清,那么云梵应会同意做这个人证。我再次翻阅卷宗,发现了一些端倪,皇兄你看,皇兄,皇兄……”
简御鲮说了半天,简玉衡都魂不守舍的,唤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
“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不是,我需要你跟我再去一趟皇后娘娘那。”
“非得我去吗?”简玉衡凤眸轻抬:“你皇嫂昨夜没回来,说是春锦受伤了在那照顾她。”
“春锦受伤了。”简御鲮心口一紧,有种想丢下手头的事跑去看春锦,但还是止住了这个冲动:“那,严重吗?”
“说是不严重,就是昏迷了,想来今日会醒来。”
闻言,简御鲮这才松了口气,犹豫片刻后,道:“那我自己去吧,皇嫂一夜未归的,你肯定担心坏了。”
只是简玉衡权衡片刻,还是选择与简御鲮走一趟,毕竟那边有奚月洛在,苏浅婼也没事,而就是有事,他也帮不上忙,还是尽快将谢家的事处理完先。
两兄弟一起过来,萧太后倒是有些意外。
“太后娘娘,那日,是我失态了。”
简御鲮俯首作揖,萧太后对他的态度就犹如自己的亲儿子一般,忙扶住他说:“人之常情,任谁听到这个消息,都会受不住的。”
“太后娘娘,御鲮今日前来,是本着冒犯之意,有些话,我说不合适,所以,便请皇兄一同前来了。”
来的路上,简御鲮已经把情况说清楚了,这个事,确实只有他能开口。
简玉衡道:“母后,朕想进父皇的皇陵拿一样东西,这东西,关乎着谢家是否含冤,关乎着父皇的声誉。可是进皇陵打扰父皇安息,着实不孝,故特意前来与母后说一声。”
“既然,你们铁定了要把谢家案查清楚,那哀家,便一并跟你们说了吧。”书屋xsh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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