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

两人是去了一趟御书房后没有找到简玉衡得知他回了坤宁宫,简玉衡这才与苏浅婼一同过来的。

“所以,这事母后应该知道些什么,只是有所顾虑故而没说。”

简玉衡目光思索了下,道:“既然有了方向了,那先这样吧,我想给母后一些时间,她应该会说,就不要再去追问了。”

“那如果太后娘娘不说呢?”简御鲮望着简玉衡。

不是他小心眼,而是今日萧太后的神色着实不对,让他不得不多想。

“若真如此,那就从别处下手。”简玉衡道:“母后向来顾大局,如果有什么事能叫她选择隐瞒,我想,这事对她来说极其重要,我不想勉强她。”

“行。”简御鲮打了个响指应得爽快:“那我就等三天吧,三天后若是太后娘娘还没有给出答案,我就从别处着手。”

“从哪里?”苏浅婼大致了解了情况,想要翻找七年前的蛛丝马迹着实不易。

简御鲮神色僵了下,犹豫片刻后凑近一点说:“我说句大不敬的,届时我想从太后娘娘身边的人着手,能叫娘娘隐瞒不说,那这事牵扯的人想来是她身边的人。”

“简玉轩?”苏浅婼当下想到了他,萧太后重视的人又心怀不轨的,她想,简玉轩当居首位。

“不大可能。”简玉衡摇头否定:“若是他,时至今日,母后没什么好顾虑的,我倒有一个人选。”

“谁?”

“谁?”

苏浅婼与简御鲮异口同声,简玉衡望着他们,薄唇轻启,吐了两字:“父皇。”

闻言,两人眼睛顿时瞪的老大,苏浅婼皱紧眉头分析道:“若是父皇,这些事倒是串得通,因为他下令直接销毁罪证让人无话可说,也只有他能叫母后顾虑,可是,这罪证若是假的,他一心是想置谢家于死地,又是为什么呢?”

“这就是母后不想说的原因,也是我们要查的,而查出来之后……”简玉衡神色顿了下,也有些为难。

若真是先皇刻意置谢家死地,揭露的将是皇家丑陋的面具。

到时一来不孝,因为他令自己的父亲颜面尽失。

二来,简家也将失信于天下人。

可若不公布,他又心里不安。

苏浅婼侧过头看他的侧脸,斜阳余晖轻轻洒落在他脸上,映出他的顾虑。

她伸手握住他,“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陪着你面对。”

简玉衡唇角瞬间晕开一抹笑意,眸光温柔地将她的容颜收入眼底:“我考虑一下。”

“嗯!”苏浅婼颔首,简御鲮见事情有个着落,也就不打扰他们俩了,当下起身告辞。

日头偏西,月色慢慢爬到上空,寒冷的月光落在大地上映出一道道身影,身影穿入一处府邸。

此时夜已深,本是睡得深沉,忽然一道身影闯入,寒光闪过,那人来不及惨叫,当下没了呼吸。

可这还没完,杀手拉过他的手,在窗上写了一个血字这才悄然退出府邸。

次日。

冷寒翊得到消息时立刻带人将姬家包围起来,昨夜,整座府邸无任何异样,可是今早一个打扫的丫鬟却发现窗上写了个血字,当下急忙叫人去将门撞开,里头的姬崇已经没气息了。

“谢。”冷寒翊打量着窗上的血字,姬世勋当下怒道:“肯定是谢家余孽所为,我听说昨日那余孽去了大理寺,你为何没把人抓住还将他放走,是不是你与他串通好的!”

冷寒翊瞥了他一眼,冷不丁的说:“凶手不是谢云梵。”

“这都写着了还不是,我看你就是存心包庇,我要上奏皇上。”

“请便。”冷寒翊说罢,走到屋外吩咐道:“这间房间,不许闲杂人等进出,违者一律以嫌疑犯扣押至大理寺。”

“是!”两个侍卫应了一声后大步走进去,对姬世勋说道:“少卿大人有令,闲杂人等不得进来,还请姬公子配合。”

“什么叫做闲杂人等!”姬世勋本来就不满冷寒翊,如今在他家地头,冷寒翊竟然还如此嚣张,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告诉你们,立刻给我滚出我们姬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不就是想毁尸灭迹嘛,你们休想得逞!”

“得罪了。”冷寒翊的人与冷寒翊完全是一个德行,冷着张脸说不通后直接付诸行动,一人一边把姬世勋架出去了。

简御鲮得到消息赶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倒是没搭理,径直走过去问冷寒翊:“有什么发现吗?”

“王爷。”冷寒翊行礼后才道:“应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就是不知是何人所为,目的为何?”

简御鲮看着窗上的血字,若有所思:“若真是谢云梵所为,杀人后留下这么个字不是给自己找事吗?确实应是人故意栽赃,这人,与谢家案有关?不想让谢家翻案重审?可为什么要选择姬崇呢?”为尊书院eizunsy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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