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婼与简玉衡和好如初,那些想进后宫的女子暂时又歇了心思,特别是叫苏浅婼当街教训了一通,她展现出的霸道嚣张,让众人知道,只要苏浅婼恩宠还在,这进宫绝对是自找屈辱。

故,有大臣联名冒死上奏,说苏浅婼没有一点容人之量,枉为国母,想请简玉衡废后。

“皇上,皇后无出,后宫再不纳妃,皇家子嗣堪忧,乃是我天齐大祸呀!从来红颜祸水,皇上三思啊!”

一个带头,另有七八人跪下。

“你们是不是太闲了?”简玉衡目光冷冽的打量跪在地上的几人,拿起一本奏折砸向带头的大臣。

“你自己看看,汴州去年水灾泛滥,百姓颗粒无收,你们不把心思用在这上面,有何颜面为官!”

“这事是礼部所管,老臣管不着。”徐大人一把年纪的,更是三朝元老,也就是他,换作别人,简玉衡断不会给他接话的机会了。

“皇上,百姓是重要,可皇家子嗣也重要呀,再则,这纳妃与赈灾也不冲突呀!”

“冲突!”简玉衡怒道:“一旦纳妃,要多出多少开资,如今哪怕有一分钱,都得给朕赈灾去,哪能浪费在这上面,此事无需再议。”

“皇上体恤民情是我天齐之福,那……”徐大人顿了一下,接着道:“那此间事了,皇上便同意纳妃了是吗?”

绕来绕去还是这个话题,简玉衡是给气笑了:“等事了再说吧。”

“谁还有本要奏,无本退朝。”

“臣,有一事要奏。”陈太傅走出来,抬头道:“不知皇上,可记得谢家?”

“谢家?”简玉衡英眉轻挑,陈太傅接话道:“七年前谢家涉及通敌卖国罪,满门抄斩。可就在前几日,臣听到一则谣言,说是谢家老宅入夜时分传出异声,声声道冤。臣……”

“陈大人。”姬崇出言打断陈太傅的话:“如此无稽之谈你竟也拿到朝堂上来说。”

“姬大人,这可不是无稽之谈。”陈太傅瞥了他一眼,接着对简玉衡说道:“现在有人在议论,觉得谢家案,应重审。”

“所以陈太傅的意思是,凡事装神弄鬼一下,便可翻案重审了是么?谁不知你与谢家交情匪浅,当年满朝文武无人替谢家说话,就你太傅一人出面说情。今日,你这番话,不得不让人以为,是不是你信口捏造。”

“这事,交由大理寺调查。”简玉衡没想听他们吵下去,当下对冷寒翊道:“先确定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若谢家真有冤屈,翻案重审不是不行。若是有人故意生事,严惩不贷!”

“臣,遵旨。”冷寒翊行礼应道。

“退朝。”简玉衡道了两字,下方百官齐声喊道:“恭送皇上。”

待简玉衡走后,百官退出大殿,一名公公小声喊住了陈太傅。

“陈太傅,皇上让您移步御书房。”

“好。”陈太傅颔首,急忙跟着公公离去。

御书房,简玉衡正吩咐弦笙去把当年谢家案的卷宗拿来。

“参见皇上。”陈太傅行了个大礼,简玉衡忙出声道:“陈太傅无需多礼,起来说话。”

“谢皇上。”陈太傅起身后,微微弯着腰,没待简玉衡询问便道:“当年谢家案证据确凿,谢泰更是亲口承认通敌卖国,可是臣了解他的为人,这事看似都说得通,实则都说不通。”

“哦?”简玉衡眯了眯凤眸,薄唇轻启:“那陈太傅便说说,哪说不通。当年,朕不在定京,对于谢家案也是回来后听说的。”

“回皇上,谢泰起初是不认罪的,先皇当时命臣彻查此事,可还没等臣去追查,他忽然主动自首,呈上与邻国来往的信笺,皇上震怒,便下令,抄了谢家满门。”

简玉衡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目露沉思之色,久久才开口道:“太傅的意思是,他应是受到了什么人的威胁而认罪的?可是,什么样的威胁,能叫他置家里上下于不顾呢?”

“臣不知。”陈太傅道:“后来皇上严令不得再议论此事,便无人再提。如今,谢家老宅传来喊冤声,臣这才进言。”

“早不喊晚不喊,这时候才喊。”简玉衡唇角的弧度勾深了些,不再说什么,轻摆手示意陈太傅退下。

没一会弦笙便回来了,将谢家当年的卷宗呈上。

“与邻国来往的信笺呢?”简玉衡翻着卷宗有些不解的问。

弦笙摇头:“只有卷宗,当年的证据不知为何,并没有留下。”118xiashu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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