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这么好解释吗?”丁浮淑何时见过如此大的阵仗,而且那走过来的侍卫怒气冲冲,能听他们解释吗?

“浅婼,要不我们还是跑吧,再不跑,就真的来不及了。”

“丁姑娘,你是不是忘了,我家娘娘是谁?皇后啊!”春锦这时也才反应过来,定京脚下,堂堂一国之母,干嘛要跑?

“可他们好像是从边疆来的,怕是不认得浅婼。”

“那我们就说啊!”春锦说得坦荡,丁浮淑还是很不放心:“他们信吗?你们有信物吗?”

春锦唇角抽了下,愣愣地别过头看苏浅婼,苏浅婼依旧不动泰山,说得淡定:“别说,还真没信物呢!”

“啊?”春锦歪了下脑袋,一时傻了眼,随即反应过来,“那快跑啊娘娘。”

“来不及了。”苏浅婼话音落下时,七八个侍卫大步上前来,气势汹汹地将她们围住。

“大胆刁民,竟敢诅咒王爷公主,来人,将她们统统拿下,听候王爷公主处置。”

“我看谁敢!”春锦当下挡在苏浅婼跟前,毫不畏惧还夹杂着些许愤怒的说:“我家……”

“我的一个伯伯去世了,我们方要出城便看到王爷与公主进城,这才在这候着。”苏浅婼抢在春锦前头把话说了,将她拉到身后,自己上前跟侍卫们说:“不想,风太大,把纸刮飞了,并不是有意为之,还请王爷公主,海涵。”

“你说不是故意就不是故意的了,那大牢里人人喊冤是不是就得都放了。”侍卫当下冷嘲道,不料苏浅婼还真点头了:“若真喊冤,我国天齐律法是要禀告三司,层层递进,给出铁证,必定要叫犯人无话可说为止。如此一来,才不会冤枉了任何一个人。”

“口出狂言,拿下。”领头的一招手,侍卫们刷刷的就拔剑了。

说不通了,苏浅婼只好递给彦林一个眼神,“不杀人,送回去。”

得到指示,彦林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铛铛铛的几声响起,紧接着是一声声的惨叫,挨个挨个砸出去了。

“何人如此放肆!”

马车内的惊蛰一直注意着角落的动静,不想看到的却是这么一幕,当下大声喊道:“保护公主,有刺客。”

简玉轩皱眉,当下一踩马背,身子跃起,飞快朝角落处掠去,紧随其后的还有另一队侍卫,彦林一个人,春锦此时也有些担心了,当下取出一个烟花弹。

这是夏巧给她的,说是非常时机将之放出去,只要周围有简玉衡的人,皆会赶来。

“不可。”苏浅婼忙将她的手按住,“这会惊动玉衡的,而且事情没这么糟糕,有人认得我。”

说罢,她回过身去,看着越来越近的人。

那张她记了两辈子的脸,不断清晰。

简玉轩本是带着些许杀气前来,可在看到苏浅婼时,眼眸的杀气瞬间化作错愕。

“怎么是你?”说罢,他急忙对他的人喊道:“通通住手!”

苏浅婼神色平淡的看着他,樱唇轻启:“贤王,别来无恙。”

简玉轩定定的看着她的容颜,已退去了少女的青涩,多了股成熟的味道,如今成为皇后的她,更显得雍容华贵,更叫他,打心底里牵挂。

她本是他的女人的,都是简玉衡!

苏浅婼察觉到他目光不对,当下错开道:“贤王殿下,冥纸飞出去,并非我等本意。”

苏浅婼将方才与侍卫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简玉轩适才回过神来,轻颔首,道:“是本王的人失礼了,吓到你了,本王在这,待他们向你赔不是。”

“贤王殿下言重了。”苏浅婼目光轻轻扫过外头的队伍道:“临风公主还在等着呢!就不留贤王了。”

简玉轩看着她,走近一步,压低声音说:“半年不见,你依旧这么不待见我?”

苏浅婼斜了他一眼,眼眸不经意流露出了恨意:“你干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新账老账,晚些时候,我们再一起算。”

简玉轩薄唇轻轻勾起,眼眸浸满柔情的看她:“我们的账是得算的,不过得去红罗帐里算。”

“无耻!”苏浅婼当下一巴掌就要给他,却叫他先截住了手,轻声道:“别这么急着骂,一切,刚开始。”

“是啊,一切刚开始。”苏浅婼狠狠将自己的手回来,樱唇跟着扬起一抹弧度:“小心,出师未捷身先死。”

“知道你关心我。”简玉轩这是破罐子破摔了,瞧着时辰不早了,也就不再惹苏浅婼生气了,道了声回头见便带着他的人走了。

“玉轩,那人你认识?”淳于汐见他就这么回来了,当下问道。

简玉轩轻颔首,道:“一个朋友,无心之失,也就不与计较了,我们走吧,免得再生变故。”

“即是你的朋友,那便算了吧。”淳于汐唇角笑魇如花,看待简玉轩的目光柔情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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