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眉眼看到那抹衣摆就此半垂着,颜色淡淡,“臣不知陛下是何旨意。”

摆放着礼品的宫人不约而同的都僵了僵动作,推在面前的礼品哪怕是个傻子也应当看得出这是大婚之礼,先前右相直言拒绝了陛下被困在冷宫,如今陛下将礼品赠与面前,右相还是一副‘与我何干’的模样,只怕是又要遭殃了。

“右相不知?”李玉恩喃喃自语,随后淡淡一笑,眉眼轻挑,“无妨。”

她没有迁怒,没有下新的旨意,众宫人都卸下一口气,林蹊看着异常好说话的李玉恩,染墨似的修眉微微皱起,掀了掀眼睫,看着拖地远去的衣摆忽然停住。

微微侧过身,红唇弯起微弱的弧度,“右相可能还不知如今江南突发瘟疫,已然濒临绝境的事情吧。”

林蹊抬了抬眼看向那张点染着胭脂泛着嫣红的脸蛋,随后见李玉恩纤细的指无意识的点着自己朱唇,眼眸微微眯着,语气很是欢快。

“听闻逃狱的犯人正好去了江南,还真是天不容她呀,你说对吧?右相。”

冷宫的一只玉盏碎了,这是冷宫里头次发出的声响,当场的宫人犹记得那时右相的模样,指尖不小心触碰玉盏时被划破,滴着点点鲜红,如旧优雅的姿态,只是目光却如黑夜的闷闷雷声里,倏然冲破云层的一道闪电,墨色涌动中,明光一现。

宫人们都跪在地上不敢吱声,然而并没有发怒,他依旧是那个断情绝欲、优雅清韵的右相。

“都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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