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安梣盯着面色凝重的大夫,再看着一旁颜色淡淡,眉宇间却多出少有担心的席慕栖。
安梣惴惴不安地问道:“大夫,我是怎么了吗?”
大夫听话收回诊脉的手,看了一眼安梣再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席慕栖,轻抚了下白花的胡子,脸上露出几分喜色,“夫人这是有喜了,出现恶心想吐只是正常的孕吐状态,不过不知夫人之前是否受过伤寒,脉络有些不太稳当。”
“有喜了?”
一朵烟花在安梣脑子‘轰’的炸开,安梣傻兮兮的看这大夫半晌,又转头看向面上也有几分诧异的席慕栖。
大夫看这二人的神情只当做是小夫妻二人对于这个喜讯有些措手不及,噙着笑,拱手贺喜,“恭喜二位了,不过夫人着脉象还不算稳妥,最好还是喝些汤要补补。”
一股复杂的情愫在安梣胸口不断蔓延开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席慕栖笑得勉强,“抱歉啊……”
随后有些落寂的抬手,试探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这孩子还真会挑日子。
“你想要吗?”
安梣呆呆的抬头,盯着席慕栖那张俊颜傻看,陷入沉思。
如今她是一个逃犯,随时有可能被人抓捕,孩子只会是一个累赘,当先最好的决定便是将这孩子拿去。
拿去?想到这里,安梣摸着肚子的手僵了僵,垂下眼眸凝着自己的腹部,掌心是暖暖的温度,这里有一个正在孕育的小生命,是她和林蹊的孩子,在经历了那么多磨烂还顽强的存活了下来,会想到之前的诸事往往,这孩子真是命大了——但是留不得。
明明是喜事,可她脸上露不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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