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衣矮个子,赫然正是他上太虚山的那天想插队的那个小厮,似乎叫名什么眼来着。

至于那个熊猫眼小白脸,不是在山上想和他玩交盆友游戏的许应能又是谁!

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真的是猿粪吗?

等等!

小妹刚才说她失手砸到的熊猫眼小白脸,不会就是他吧!

想到这里,一股仿佛与生俱来的愤怒涌上陈木心头。

真名许应熊的平南王世子被陈木眼中的冷意吓了一跳。

他不认识这斜眼鹰钩鼻,被仙女砸到之后,他绕到门外踌躇许久,不顾名砚苦劝叩响院门,只为再见一面。

只一面就好,哪怕被打出来他也认了。

“咳”,干咳一声,许应熊挣脱名砚,朝陈木拱手道:“兄台有礼了,我二人是外地来的,走了一天才到此处,路过宝方,想讨口水喝。”

衣装华贵人有礼,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若不是右眼青肿、若不是陈木认得他,还真就信了他的鬼话。

“我家没水,前方右拐就有一家客栈,想喝水去那里”,陈木脸上的厌恶不加掩饰,听陈小醉说完之后,他本想出来解释一二。

可一开门看到许应能,他就不想解释了,反而烦不胜烦。

大家都是男人,他如何看不出许应能的小九九?

他就是想打陈小醉的主意!

身为哥哥的愤怒让陈木的脸色越来越冷。

他从来都清楚知道陈小醉有着嫁人的一天,不可能跟着他一辈子。

不求那未来妹夫武功如何高强、家世如何显赫,但总归得像个有担当的男人吧?

这种一看就是除了家里有几个臭钱之外就一无是处的娘娘腔,竟敢招惹陈小醉?

简直气煞陈木!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许应熊身旁,忠心耿耿的名砚同样忍不了了,挺身道:“方才你家小姐拿东西砸到我们了,现在不仅没个说法,你还这般无礼!你可知我家公子……”

许应熊眼疾手快,一把把名砚扯了回来,也打断了他口中尚未说完的话。

见他还把那根叉杆拿在手上,许应熊又偏头狠狠瞪了名砚一眼,只觉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经他这么一说,不就显得像他小肚鸡肠,特意来找个说法一样吗?

这还怎么见佳人问芳名?

“哈哈,那个”,回过头来,许应熊换上笑脸对陈木道:“无事无事,只轻轻碰了一下,并无大碍。”

“哦”,陈木面无表情的道:“无事就好,对不住了。”

“砰!”

院门关得又快又急,险些撞上许应熊的鼻头。

“实在太过分了!”

蛮横惯的名砚立即叫了起来,若是在华州,谁敢这么对他们?

客栈里那群脾性暴烈且武艺高强的汉子就算了,毕竟是公子非舔着脸凑过去交朋友才惹恼了他们,让他跟着白挨了一顿打。

可这一看就只是一户普通人家,还是他们砸人在先,竟敢这般无礼嚣张?

“公子走!”名砚拽着许应熊,叫道:“咱这就去县衙!只需身份一亮,连那燕州太守也得对公子客客气气的!

他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这般羞辱公子!

我们直接让县衙抄了他家,再把那女子抓回华州,随公子玩弄!”

“咚!”

声音清脆,是个好头。

看着捂头痛呼的名砚,赏了他一记爆栗的许应熊怒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欺男霸女的流氓纨绔吗!

还去县衙,我爹知道非得把你我的腿打断不可!”

名砚心有不忿,转念想到那位在官场上手段铁血、在江湖上有着血老虎之号王爷许四贵,眼底不免攀上一抹恐惧。

以他对王爷的了解来说,若是发现公子仗势欺人,还是受他怂恿,那可能就不只是打断腿这么简单了……

许应熊不理名砚,自顾在紧闭着的院门前来回走了几转,终于下定决心,再次叩响了独院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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